“爸爸也不想要什麽,就是最近家裏有點困難,你就不能幫幫爸爸嗎?”
對於黎博升的這一出,黎棠棠始料未及。
臉微白。
“你幹什麽?”
黎博升暗自咬牙。
他這輩子都沒這麽低三下四的求過人。
他就不信。
治不了黎棠棠。
“棠棠,爸爸供你大學畢業,你一畢業就嫁了人,爸爸沒過福沒關係,可是現在家裏真的有困難,你老公那麽有錢,就不能幫幫爸爸嗎?”
黎棠棠懵了。
黎博升到底發什麽神經。
竟然在胡說八道。
他供自己大學?
從上高中。
所有的生活費和學費都是打零工來的。
明明那時候,黎博升還跟曾婷勸嫁人算了。
不需要讀書。
是寧死不從。
那時候。
黎博升很生氣。
說在讀書也不會供。
黎棠棠也很有骨氣。
說讀書不會花他一分錢。
從那時起。
黎棠棠什麽零工都做。
年紀小,但是學習好。
僅僅高中就能輔導低年級學生的作業。
除去輔導費。
晚上還去翻垃圾桶的瓶子。
那時候,黎棠棠隻想著能讀書。
隻要有錢就好。
可是。
高中三年的學費,遠遠比不過黎玥玥出國旅遊一趟的錢。
那時候。
黎博升不也是視而不見嗎?
大學後,的兼職選擇更多了。
可以同時打好幾份工。
這些,黎博升都是知道。
可同樣。
他還是不管不顧。
哪怕他真的有一點點幫助過自己,也不會這麽的失。
失到,不再想認這個父親。
黎棠棠真的很生氣。
“黎博升,你供我?”黎棠棠麵容嘲諷,“這麽不要臉的話你也說的出口。”
被黎棠棠直呼名字,黎博升臉難堪。
覺得黎棠棠不尊重自己。
不過他能忍。
為了達到目的。
他可以。
“棠棠,我知道你生爸爸的氣,可是你不要不認爸爸好不好?”
黎博升戲演的很全。
在不知的人眼裏,他儼然是一位慈祥的父親。
對比此刻他的卑微,黎棠棠直立立的站在那裏,麵冷漠,對求著自己的父親沒有一點點緒變化,更顯得沒人味。
也沒有同心。
黎博升故意傳出的靜讓邊用餐的人早已注意過來。
在他們眼裏。
是一位父親在苦苦哀求自己的兒不要不認自己。
而兒嫁給了有錢人變了白眼狼。
“小姐,你穿名牌服,帶著名牌包包,可是你爸爸卻在餐廳裏當服務員,你良心不痛嗎?”
黎博升穿的是餐廳的統一服裝。
今晚一些用餐的人都被他服務過。
記得他的模樣。
開始有人為黎博升打抱不平。
“是呀,你爸說你嫁給了有錢人,你上穿的用的,加起來四五十萬,你爸爸在這裏工作一個月最多不過一萬塊,你這麽有錢,給你爸爸一點怎麽了?”
“沒見過你這麽沒良心的兒,要是我呀,知道我兒長大後變一個白眼狼,生下來我就掐死。”
“有些大學生就是這樣,在學校不好好讀書,總想勾引有錢人,功了就忘了自己的,還真以為自己本來就是凰呢。”
“……”
各種嘲諷指責的話傳來。
黎棠棠第一次這麽的厭惡黎博升。
為什麽!
為什麽明明是他顛倒是非,可所有人都相信他?
渾發抖。
卻因為太笨。
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黎棠棠真的要哭出來了。
黎博升見狀,知道黎棠棠被嚇住了。
他說:“棠棠,爸爸也不要求你做什麽,以前你爺爺給你留了十萬塊錢,現如今你這麽有錢,這筆錢能不能留給你媽媽治病,你跟我去取出來好不好?”
什麽?
什麽十萬塊錢?
黎棠棠本不懂。
“就十萬塊錢,現在對你來說也不是問題,你給你爸又怎麽了?”
“就是,你看看的那個包包,二十幾萬。”
“真是白眼狼…”
黎棠棠沒經曆過這陣仗。
差點哭出來。
還好這時。
陸遲聿進來。
看到黎博升,他臉微沉,快速走到黎棠棠邊,“棠棠,我在。”
陸遲聿回來,黎棠棠終於有了主心骨。
撲進陸遲聿的懷裏,才覺到滿滿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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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
黎博升看到陸遲聿,臉上一喜。
“你就是棠棠的老公吧,不好意思,上次我們有誤會,我是父親,能跟你聊聊嗎?”
上一次黎博升以為陸遲聿隻是公司高層。
沒想到他手指黎家就破產了。
這次。
黎博升不能惹惱了他。
旁的一群人見狀,開始七八舌的又指責起來。
聽著這些人的話。
陸遲聿的臉越來越黑。
他們說什麽?
說他的孩不孝順?
說是白眼狼。
說嫁給有錢人就不認父親?
好的很。
“誰準你們在這裏胡說八道?”
一個男人站出來說:“我們都親眼看到了。”
親眼看到?
好呀。
陸遲聿直接打了個電話。
很快。
餐廳門關上。
裏麵用餐的人見狀都不明所以。
“怎麽回事,現在不是才八點嗎,為什麽關門了,我們還沒有出去呢。”
“就是呀,到底搞什麽鬼?”
“瘋了吧,把我們關在這裏。”
陸遲聿把黎棠棠抱,給力量。
他掃了周圍人一眼。
聲音冷漠。
“你們說,我妻子是白眼狼?”
眾人都不知道陸遲聿為什麽問這個話。
“對呀,我們又沒說錯,嫁給有錢人不認父親,怎麽就不是白眼狼,還有,你把我們關在這裏算什麽?”
“而且叔叔看著就很可憐,兒有錢都不支援他一點,年紀這麽大還在這裏當服務員,看著就可憐。”
“反正是我,我可舍不得我父親這樣辛苦。”
黎博升聽到大家都向著自己,很有底氣。
麵上卻裝的可憐兮兮。
大家各說各話,也都不知道陸遲聿的份。
隻覺得他就有點錢而已。
他們能進這裏吃飯,價自然也不低。
也不怕得罪陸遲聿。
陸遲聿視線落在黎博升上,語調有些譏諷,“你們是覺得,這個在我妻子母親骨未寒時就娶了他養在外麵的人回家,順帶了一個跟我妻子同樣大的兒回來,以及還沒破產前有上億資產的人,卻讓我妻子在高中時期就開始自己打工賺取學費養活自己,經常縱容別人欺負我妻子的人,可憐?”
“真是天下之大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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