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們都跑了許久,此刻終于看到溫舒白,便著氣哀求:“大小姐呀,還是跟我們回到車里吧。”
經歷剛才那一遭,溫舒白其實對保鏢的存在已不那麼抵了。
又想到許佳寧應該也快出來了,就將手里的模型還給了旁的商敘,然后揮了揮手,與他告別。
“今天謝謝你!”溫舒白笑道。
原本轉就要離開,忽又想起什麼,隨手將自己發間的紅繩一解,長發又恢復了原本披在肩后的樣子。
“吶,送你一個小小的謝禮。”
溫舒白將東西丟到了商敘的手心。
是一條系發的紅繩,尾端墜著一小塊兒和田羊脂玉。
商敘低頭看得出神,抬起頭時,孩已經走遠了。
而他方才,連的名字都沒來得及問。
商敘一定是個瘋子,將這條紅發繩戴在右腕,一戴就是四年。
和田羊脂玉在腕上時總會被磕,便很早就被收了起來。
而商敘也是近來才知道,那年他畢業回國時,正值溫舒白快要出國留學的時候。差錯,不過如此。
他忽然想起溫舒白學的是建筑設計,便像是想印證一個答案,直白問道:“你為什麼最后定了學建筑學?”
可惜溫舒白并不清醒,不去回答商敘的問題,而是重新陷在自己的緒里。
“你說,他為什麼當我是個傻子呢?”溫舒白半靠在他的懷里,低聲問他。
“我才不傻。”沒等他答,就突然又抬高了聲音,生氣道,“陳彥遲才是傻子呢,好討厭陳彥遲!”
“陳彥遲,陳彥遲……”
商敘實在酸得厲害,即使知道是在罵陳彥遲,也不想再聽到繼續念。
終于還是皺著眉冷道:“不許再他的名字。”
他連聲音都沒舍得抬高,可溫舒白的知竟突然變得敏銳起來,抬起眼眸委屈道:“你怎麼這麼兇?”
“我沒有兇……”商敘無奈。
“就是兇了。商敘,原來你也這麼大脾氣。我后悔了,我不要你做我的未婚夫了……”溫舒白氣得要推開他,可自己又,直接往旁邊倒去。
商敘慌忙扶住了,向醉了的服:“是我錯了,你想誰的名字都行,哪怕是陳彥遲,我也不會管了。”
誰想溫舒白自己又不認了,哼哼道:“我才不要他的名字。”
商敘:“……”
看樣子醉得不輕。
這般醉態,讓商敘徹底下了決心,現在就把溫舒白送回家。
出手找卡,四,沒找到卡,手倒是在商敘的脖頸晃悠許久。
商敘覺得,一邊把的手悄悄挪開,將VIP卡放進的包里,一邊嚴肅道:“不行。就是再晚,我也要送你回家的。”
沒再給溫舒白反應的時間,他直接抱起了溫舒白,往酒店外走去。
外面的大雨還沒停下。
等在外面的保鏢撐著傘,司機把車門打開。商敘將溫舒白抱進了車里,然后自己跟著坐進去。
司機正要開車,卻見商敘搖了搖頭,指著旁邊那輛車。
那是溫舒白的。
商敘低下頭去,湊到懷里孩的耳邊,輕聲問,寵溺地哄:“車鑰匙在哪兒?我讓人把車開回去,真怕你明天忘了,急得滿世界去找車。”
“包里……”溫舒白枕在他的上,實在困得不行,強撐著迷迷糊糊地回道。
商敘翻了一陣,找到了。
他朝保鏢遞了個眼神,保鏢立刻會意,接過車鑰匙去開溫舒白那輛車。
兩輛車一前一后,往溫家而去。
*
溫家。
晚上八點時,夫妻倆就發現溫舒白聯系不上了,當即就派了人出去找。
他們給許佳寧打了電話,許佳寧說沒見到。
給陳彥遲打時,轉念又一想,擔心是溫舒白臨時想悔婚,也就沒把話說太明白,只順口問了幾句,結果是也不在陳彥遲那邊。
正當二人焦急萬分時,院外開過來兩輛車。
雨幕中,溫家的人看著前面車上司機的臉有點面生,猶豫著沒有第一時間開門。
直到后排的商敘開口冷聲催促,那人才發現與他并肩坐著的孩是溫舒白,趕小跑著開了門。
車停下后,商敘小心翼翼地抱起溫舒白往外走。
他的作如此慢,可還是防不住弄醒了溫舒白,看睡眼蒙眬,不太高興,連忙哄:“溫舒白,到家了。”
覺到自己是被商敘公主抱,溫舒白圈著他的脖頸,任地命令道:“我公主。”
醉酒人莫名其妙的要求,沒有來由。
商敘卻如此愿,聲改口道:“公主殿下,到家了。”
溫承平與江尚嫻走到門口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
“商敘?”溫承平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伯父伯母好。”商敘恭敬地打了招呼。
江尚嫻一邊走過去扶住兒,一邊也疑地打量著面前的商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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