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白想起次臥里“壞了”的床,隨口便問:“這真的不是從次臥搬來的?”
“不是。”商敘太輕跳了下,面不改,向解釋,“最近薛瞻來我家住了幾天,睡不慣客房,我們又一起半夜談生意上的事,所以新買的床,就放主臥了。”
“那剛好。”溫舒白笑了笑,“我們不如把這床搬到次臥,我住次臥。”
的主意很好,可卻與商敘的意圖背道而馳。
“搬床靜太大了。”商敘忙道,“我父母聽到聲音,一定會有所懷疑。”
溫舒白看著主臥的布局,有其他家擋著路,那張單人床確實不太好搬出來。
要想悄無聲息地把床換個房間,幾乎是不可能的。
商敘看猶豫了,趁勢又道:“床不是并列擺著的,又有床簾隔斷,我保證不會打擾到你。”
“不是打不打擾的問題……”溫舒白低頭看著自己的睡,已覺到和商敘共一室的尷尬了。
往日在家里,自己住著,自然是百無忌的。
現在和商敘以夫妻的名義同居,多還是有點不習慣。
商敘也發現穿得單薄,側過眼眸,刻意不去瞧,道:“如果你是擔心我有什麼失禮的地方,大可以放心,我不是那種人。”
“我沒有懷疑你人品的意思。”溫舒白立刻解釋。
心里猶豫了好一會兒,漸漸意識到,既然主促了與商敘的聯姻,他們總不可能永遠是分房睡,于是將心一橫,道:“好吧,這樣也不是不行。”
說著,就繞開那張大床,往另一角的單人床走去。
商敘卻拉住了的手腕,將攔下,聲道:“哪有委屈孩子的?那是我睡的地方。”
他重新將引向那張寬敞的雙人床,道:“床上我都換了新的,你安心睡下就好。”
溫舒白這才細細打量起那張床,坐在床上,用手指捻起一瓣紅,垂眸問道:“床上鋪什麼玫瑰花瓣呢?”
“都是管家他們布置的,大概是參考了一般的婚房。”
商敘一邊回,一邊將大床旁的床簾為拉上了,然后才在角落的單人床躺下。
他倒是怡然自得,也很適應,靠在床頭,有了床簾,不遠的溫舒白看著模糊不清,他卻單是看一眼就覺得滿足。
看溫舒白一直坐在那兒,他輕聲催:“睡吧,舒白。”
溫舒白這才猶豫著躺下了。
商敘用遙控關掉了兩盞燈,只留了彼此的床頭燈。
九月底的天,不再熱,但也不算冷,房里沒開空調,溫舒白蓋著薄被倒是很溫暖很舒服。
可本睡不著,半晌后,小聲著男人的名字:“商敘,你睡了嗎?”
“還沒。”商敘回。
夜里這樣安靜,而商敘的主臥很大,讓他們的聲音都顯得空寂。
“商敘,你知道嗎?除去很小的時候和我父母,還有佳寧姐,我從來沒和其他人睡過一間屋子,我現在心有點復雜,也有點張。”
大概質完全不同吧。
父母是最親的親人,許佳寧是的閨,而商敘……
是的丈夫。
溫舒白太單純,把心里想的都告訴了商敘。
商敘意識到這一點時,整顆心都了下去,輕聲問:“舒白,你怕我嗎?”
溫舒白原想斬釘截鐵地回他不怕的。
可躺在床上,遠遠看到商敘,聲音沒了底氣,誠實道:“一點點。”
今晚是他們的新婚夜,和商敘承諾的一樣,他們之間不會發生任何事。
可就是有點怕商敘。
從小到大,能夠全然信任的異只有父親。
而自那晚去霧酒吧以來,所認識的商敘,與父親大為不同。
他被親手引進的人生,多日相之下,以為已經很了解商敘。
他的為人,他的格,他的脾氣。
可疏忽了,正式住進了他家里,才覺到對過著平常生活的商敘知之甚。
不知道他的睡眠是淺是深,是否得了旁邊有人。
也不知道他的作息規律,習慣幾點睡,幾點起。
這種未知會讓溫舒白產生害怕的心理。
跟著,就想到婚禮上的那個吻,商敘太主,太強勢,讓覺得有點陌生。
商敘聽完的話,倒是嘆了口氣,道:“其實我也有點怕你。”
溫舒白聽了就覺得假,問道:“你還需要怕我嗎?”
“當然了。”商敘輕笑,“我怕你突然離開自己家,睡不慣這里的床。怕你對這里明明有不滿意的地方,卻又不好意思說。”
“可是,舒白,這里也是你家,你是這里的主人,你不需要害怕。”商敘正聲說道。
他同樣以真誠待,繼續將自己剖白:“舒白,哪怕你以家人的方式待我呢?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我們結了婚,是一輩子綁定的家人。”
這種說法,溫舒白在母親那里聽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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