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副知道和蘇清月好,並沒生氣,反而到安。書趣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強求了。稍後讓人準備一輛馬車給你,以後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吧!不過你一個姑孃家,在外麵行走到底不便,若是遇到了危險,就把這個拿出來,報我的名字。”林副遞給一顆子彈。
“我不要!”
“別拒絕,這世道混,有難求天天不應、地地不靈,你就知道它的珍貴了。”
見代容依舊不肯收,林副乾脆拉住的手,強塞進去。
代容著他離開的背影,哭的越發厲害。
林副說話算話,當真讓人給準備了馬車。
這原本是沐老爺專用的,所以無論是材料還是樣式,都遠勝從前那輛。
除此之外,之前從房東太太那裡找來的財,也都全部還了。
“這張存款字據是林副給的,姑娘拿著它,隨便到哪個大城市的銀行,都可以取錢!”對方說。
代容抱著壇子,有心想撕了字據,卻又猶豫了。
是窮苦人家的孩子,知道錢有多麼重要。
落難時,清高當不了飯吃。
接下來,還要帶著蘇清月上路,希四遊歷,帶去看看沿途的風景。
順便再打聽下,能不能幫找回家人和過往。
這樣,即便是到了地下,也能含笑九泉了吧?
沐府這會兒很忙,代容用毯子包住骨灰壇,駕車離開。
林副吩咐過,所以沒有人攔。
正月初八,天氣晴,但是很冷,滴水冰。
代容駕車出了鎮子,心裡頭一片茫然。
直到看到路邊有人沖自己揮手,方纔回過神來。
代容勒馬停下,驚訝地著他。
“老叔,不是說要回秦城麼,您怎麼還在這裡?”
“我在這裡等你。”
這人是養父的親弟弟,奇人張。
兩人雖說理清了這段關係,但是因為時間限製,並沒有機會閑聊。
想到好不容易找到個親人,如今又要分開,代容心裡頭便越發傷。
“老叔,我要走啦。以後有緣的話,我再去看您!”代容說。
“好,我等著那天!本以為自己打了一輩子,死後連個清掃墳頭的人都沒有,誰曾想還能白撿個閨呢。老叔百年以後,就全靠你孝敬啦!”奇人道。
看到代容噙著眼淚,奇人張便安。
“好孩子,別難過。順著這條路往前走六十裡,你會看到路邊有兩排鬆樹,右邊第六棵下麵,藏著我送給你的見麵禮!”奇人張道。
“謝謝老叔!”
“我得回去啦,要不然大家該等著急啦!”
代容著眼淚目送他離開,這才繼續駕馬趕路。
地上的雪被凍實了,車輕馬快,晚上七點左右,終於趕到了鬆樹林。
以前蘇清月在時,膽子很小。
現在這會兒車上裝著死人骨灰,反倒一點也不怕了。
月亮升起來,明晃晃的掛在半空,映著地麵的雪,線跟白天沒什麼區別。
代容拿出準備好的鐵鍬,數到第六棵樹下,便開始力開挖。
手凍僵了,就嗬氣暖一會兒,稍後繼續。
並不瞭解奇人張的人品,但卻本能的相信,對方一定不會戲耍自己。
他說有東西,那便一定有!
挖了大概有兩尺左右,鐵鍬到了,發出鏗鏗的聲響。
立刻來了神,用力將浮土鏟去,才發現下麵居然埋著口大箱子。
箱子沒鎖,猶豫了半晌,才鼓起勇氣將其拆開。
一森冷的涼氣撲麵而來,震驚的張大了……
櫃子裡頭不是,也不是珠寶。
而是一個人,一個麗到好像周都在發的漂亮人!
“嗷嗚嗚嗚——”大王發出驚喜地嚎。
過了好一會兒,代容才出手,試著控對方的臉。
不是幻覺,也不是贗品,這是貨真價實的蘇清月!
“老叔,代容謝謝你!”代容默默流淚。
滿懷激的跪下,沖著來時的小鎮接連磕了好幾個頭。
做完這一切後,代容抱住蘇清月大哭了一場。
直到馬兒發出不耐煩的鼻息,才反應過來,把昏睡的蘇清月背上馬車。
離開前,代容把土復位,又從別鏟了些雪作掩飾。
帶著蘇清月馬不停蹄的趕路,正月十七便出了寧河。
路上人煙稀,再加上代容提高了警惕,他們順利到到了一個溪鄉的地方。
立了春,天氣一天比一天暖。
小河融冰,楊柳也開始往外吐新芽。
代容花錢買了個農家小院,算是暫時有了家,心裡頭踏實多了。
現在除了照顧蘇清月外,就是觀察外麵的靜,順便把這些訊息告訴。
“姐姐,今天我看到了一隻小燕子,已經是春天了呢!”
“院子裡的杏花再有兩天就開了,您到時應該來得及看吧?”
“大王剛才抓到了個大蛤蟆,不過我又放走啦。”
“姐姐,你快點醒吧!”
……
夜裡一場春雨過後,大地悄然變了。
無論是遠山還是院子裡的草地,都綠了個。
時間過的飛快,眨眼間杏花調零融了土,楊樹葉也幾乎有掌大了。
代容的心,已經由期待變了煎熬和失落。
很怕,怕蘇清月再也醒不過來。
不過轉念一想,就算今年不醒,也沒有關係。
隻要不腐,明年春天肯定還有機會!
倘若一直不醒,自己就一直住在這裡好了!
這天,像往常一樣給蘇清月拭手臉,卻驀然發現:的不再冰冷堅,,甚至還有了溫!
穿過竹窗戶,打在白皙如玉的臉上,蘇清月睫輕輕抖了兩下,緩緩睜開了眼。
“阿容,你怎麼哭了?”一臉懵懂的問。
“姐姐!”代容把整個冬天經歷的苦悶,全都借機發泄了出來。
一邊哭,一邊講述蘇清月昏睡後的經歷。
什麼都說,半點也不瞞!
包括厲辰風將扔進焚化爐,奇人張悄悄梁換柱……
蘇清月安靜地聽著,神平靜,彷彿在聽一個跟自己無關的故事。
“姐姐,帥那麼做,你難道就不難過麼?”代容忍不住問。
“我既然平安無事,又有什麼難過的?之前一直苦惱,不知道該如何償還他過去的意,如今竟是徹底兩清了,好。”蘇清月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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