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晚的付煙很不一樣。
沒有緒,眼裏也沒有傷心與怨。
隻有一片事不關己的無奈和麻木。
的話和做的事是對應的,不屑於跟們玩心眼耍心機地玩文字遊戲。
好像真的是很累,真的很想上去洗個熱水澡睡覺。
這樣的反應,反而讓張雪燕有點不知道怎麽辦了。
可能是付煙說的話,還有冷漠的態度,讓張雪燕有點良心不安了。
很快付煙就聽見道。
“煙煙,我知道我平時是冷待了你,沒有多多關心你這個兒,可我也是你的啊,沒有哪個母親會不自己的親生兒。”
開始打牌。
說完,張雪燕又容地道:“我就是刀子豆腐心,我是太在意你,所以今晚才會著急得不分況,今晚這麽說你,是我不對。”
“你想想,如果我不關心你這個兒,我又怎麽會大半夜地坐車趕來這裏等你?不就是怕你誤歧途嗎?”
付煙也是見識到了,人怎麽可以不要臉到這種程度?
心理厭惡真的可以引起生理反應。
聽到張雪燕後半段的話,現在惡心得有點想吐。
太惡心了,付煙都不會接話了。
裴晚晚在後麵道:“煙煙,你怎麽能這樣?張姨也是為了你好,知道了這件事,今晚藥都沒有吃就急急忙忙地趕過來了。”
“張姨這麽關心你,可你卻要上樓閉門謝客,怎麽一點都不尊重長輩。”
先是皺眉,見張雪燕臉不對勁,又唱白臉溫地替付煙開解:“不過煙煙今晚也是在氣頭上,當兒的,哪個沒有一點小脾氣的?”
張雪燕氣得都要破音了:“還敢有脾氣?”
“都不知道自己多不知廉恥!”
隻要裴晚晚隨便說句話,張雪燕就把剛才自己說的話都給忘了。
“說!你剛才下了哪個野男人的車?”
付煙平靜地道:“哪有什麽野男人。”
“你還在狡辯,我剛才都看到了!”
張雪燕親眼看見從一輛奢侈轎車上下來的。
那是奔馳剛發布的限量新款,整座護城能擁有這輛車的就沒幾個。
可見對方的份,那定是非富即貴。
“我都看見他開什麽車了,圈裏能開這種車的,坐到那種地位的,哪個不是年齡又大,有妻有兒的?你說你還能坐誰的車?我哪一點冤枉了你?”
張雪燕氣得眼睛都直了。
——還能是坐裴知聿的。
裴知聿不老,將近三十歲,有魅力,很年輕。
付煙沉默,在心裏默默地道。
那是裴知聿的車,被高特助開了將送回家。
裴知聿名下的車,哪一輛不顯眼?
再貴的車,都得讓他先挑了,滬城其他的人才能選他挑剩下的。
付煙也真是醉了,從高特助的車上下來,竟然會被張雪燕和裴晚晚瞧見。
幸好這輛車算很低調了,要是開裴知聿別的車,這件事準敗。
都不知道這算幸運,還是不幸運了。
付煙沒說話,張雪燕就一口咬定。
“你不說話,真被我和晚晚說準了吧?我張雪燕怎麽生了你這種不要臉的兒?”
“你以後嫁人,也是被婆婆打的命!年紀輕輕就幹出了這種被包養的事,以後誰家還敢娶你?”
付煙則嫌事鬧得不夠大,“好呀好呀,那我不嫁了還不行嗎?”
“我以後就啃老,當不婚主義,反正付家的這點財產足夠養我一輩子了,每個月再給我打錢買新款服和包包,把你啃老啃到死,以後還不用看婆家的臉擔心老公出軌,這不滋滋。”
張雪燕被大逆不道的話氣得說話都結了。
“你,你敢?!”
張雪燕又罵:“你做人怎麽能這麽不要臉呢?還啃老?信不信我把你趕出家門!”
“怎麽就不敢呢?”
付煙一臉認真:“再說了,我不嫁,你總不能不養我還要把我趕出門吧?現在時代變了,觀念開放,閨不嫁,許多豪門不得養自家閨一輩子。”
“你真要趕我走的話,別人知道了的話會不會覺得我們家很窮酸啊,連一個閨都養不起?就是不知道這件事,會不會影響我們家在圈裏的風評了。”
付煙句句直擊要害。
張雪燕直接黑臉。
裴晚晚立馬表現自己,上去扶住了,說一些寬的話。
最後轉頭看向付煙,“煙煙,阿姨也是關心你,阿姨本來就不好,你非要讓阿姨氣得進醫院嗎?”
“那能怎麽辦?要不你報警吧。”
裴晚晚臉也黑了,又憤怒又尷尬,攥了拳,最後沒說什麽。
看來,這兩人都沒有看清高特助開的那輛車的車牌號。
萬一被看到了,兩人去查,保準會查到這輛車是裴知聿名下的。
付煙鬆了口氣。
以後還是要更加謹慎點。
最後,付煙則好笑地看了裴晚晚一眼。
也是個蠢的。
上回那件男人的外套,但凡裴晚晚平時多關注一下的繼哥,都會發現這件是裴知聿的服。
因為裴知聿的品很出眾和獨特,跟他這個人一樣。
而高特助開的那輛全新奔馳也是。
但凡裴晚晚長點心,都會發現點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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