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認,其實從一開始,他就已經在黎家和江檀之間做出了選擇。
周應淮也做了選擇。
只不過,他選了前者,而周應淮用所有換了一個江檀。
他輸的心服口服。
江檀出院這天,周墨行也同樣出院了。
他去了警察局自首,關於多年前的舊案,自首結束,他回了趟周家。
寧含櫻在午睡,聽見腳步聲便驚醒了,懷中的相冊落在了地上。
寧含櫻跌跌撞撞的朝著周墨行跑過去,的臉上是強撐的笑意,「你回來了...」
「嗯。」周墨行朝著安一笑,聲道:「一個人在家都做了些什麼?」
「沒做什麼,就是看看相冊,我這些日子,總是夢到年輕的時候的事。」寧含櫻眉眼彎彎,朝著周墨行笑:「你說你那個時候怎麼就看上我了?」
「你好看。」
「有多好看?」寧含櫻笑著追問。
周墨行說,不知道,我也沒怎麼認真看過別的姑娘。
寧含櫻笑著笑著,眼淚掉下來。
突然用力抱了周墨行,「我還很年輕,我等得起,我會好好照顧自己。」
的聲音哽咽,說著話,環在周墨行脖頸上的手臂越發纏,哽咽著輕聲說:「周墨行,你也要答應我,在監獄裡面好好照顧自己。」
周墨行心口一痛,他輕拍著寧含櫻的背,故作輕鬆:「知道,我比你注意,我會好好的,倒是你,沒事不要再吃東西了,我不在,你不舒服了總是麻煩些。」
第246章 看到含櫻剛剛那個樣子,我後悔了
寧含櫻閉著眼,依偎在周墨行的懷中,眼淚落的洶湧。
「墨行,我們做錯事了,就得道歉,得付出代價。」寧含櫻頓了頓,在周墨行的懷中仰起臉,笑著看向他:「但是我是你的妻子,所以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會無條件的站在你這邊,我會一直等你。」
「我做錯事,你不怪我嗎?」周墨行是知道寧含櫻的,那麼是非分明的一個人。
可是此時此刻,寧含櫻看著他落淚,只是梗咽著說:「我不怪你,是我這些年太安逸了,把什麼麻煩都留給了你,你事偏激,我是你的妻子,我沒有察覺,我也有錯...」
周墨行不忍再聽下去,他用力抱寧含櫻,聲音沙啞:「你有什麼錯?寧含櫻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姑娘,是我不夠好,讓你失了...」
寧含櫻強忍住又要落下的淚水,拍了拍周墨行的肩膀,道:「好了!不說這些了,下午周家董事會要來人,你得先和應淮一起,震住那些人。」
這也是周墨行在正式獄之前,必要理的問題。
他不能把這個爛攤子丟給周應淮。
「你放心,我和應淮會理好的。」
午間,周應淮回到了周家老宅,一家三口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吃了頓相安無事的飯。
寧含櫻的笑容比平常了些,但還是緒溫和,一直在給父子二人夾菜。
「你們兩個這段時間都瘦了,要注意啊。」寧含櫻嘆了口氣,聲道:「沒什麼比更重要,還有江檀,也要注意。」
周應淮意外的看向寧含櫻,「您...」
「幹什麼這樣看著我?」寧含櫻正道:「這件事確實是你父親做錯了,江檀為了給自己的父母出氣,做了什麼我都理解,我知道現在對周家必定是有嫌隙的,但是我對沒有,只要願意,隨時可以來周家看我。」
周應淮知道,江檀不會來。
也許至此一生,都不會來。
但是你還有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氣度實在不凡,周應淮記憶中的寧含櫻一直都是弱的,如今這般,讓他刮目相看。
「您放心,這話我會替您給江檀帶到的。」
寧含櫻表緩和:「你平時,也多讓著江檀一點,一個小姑娘,實在是世可憐,你...可不能欺負。」
「我不會的,是我的妻子,我疼都來不及。」周應淮無奈一笑,又不由慨,「您能這麼說,我還是替江檀謝謝你。」
怎料寧含櫻的眼眶卻紅了,說:「不用謝,是我對不住了。」
周應淮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周墨行的表也複雜,他緩緩放下了筷子,看向寧含櫻時,才出笑容,「怎麼像個小孩子一樣,不就哭?」
「沒有...」寧含櫻掩飾表,用手了眼淚,「我就是心疼。」
心疼江檀,心疼周墨行,心疼兩難的周應淮。
到了最後,寧含櫻好像是責怪自己多一點,要是嫁進周家之後,能好好的學學怎麼管家,而不是在周墨行的呵護寵中,當了一輩子的孩子,是不是到了最後,也不知道了如今的局面。
而除了無能為力,再無其他覺。
寧含櫻是真的欣賞江檀,能在這麼糟糕的環境中,走出自己的天地,有過這輩子都不曾有過的堅強獨立。
周墨行拍了拍寧含櫻的肩膀,聲道:「好了,別讓應淮看笑話,我先陪你休息,然後和應淮去公司。」
寧含櫻卻是笑著拒絕了,「我自己會休息的,以後自己也會好好休息,我...能照顧好自己。」
周墨行的口蔓延著說不出來的酸,但是他知道,如今他的確不能像從前一樣陪著寧含櫻了,所以他笑著說:「好,那你去休息,晚點我回來,陪你吃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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