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了嗎?」江檀還在不怕死的問。
周應淮深呼吸,真是氣笑了,「周太太實在可,什麼都不做,都夠勾人了。」
江檀臉一紅。
猶豫了片刻,抱住了周應淮。
夜寂靜,周應淮聽見江檀說:「其實我已經想好了聖誕禮了。」
「想好了,要我送你什麼?」
「嗯,很多天前就想好了。」
「是什麼?」周應淮耐心的問。
江檀說:「什麼都不用,如果真的要,就請我吃個飯吧,上....你媽媽。周應淮,我想要和你的媽媽,一起過聖誕。」
周應淮一愣,手輕輕挲著江檀的腰,他問的不聲:「我以為,你不會想要和周家的人有什麼牽聯。」
「那不是周家的人,那是你的媽媽。」江檀抱了他,的聲音染上了心疼,「周應淮,我不想你這麼為難,我希...你能開心一點。」
江檀聽見周應淮的嘆息。
他輕輕拍著的頭,像是在哄孩子,
「可是檀檀,我也不想你為難,你有這份心我很,但是我不想你做你不喜歡的事,我在我母親這裡難做與否,都是我和之間的事,你只需要開心的做自己,其他的,都不用管。」
江檀想,一個人,就沒有辦法自私。
沒說什麼,可是心中,卻已經有了打算。
周墨行獄之後,寧含櫻便越發沉默寡言,平日都一個人待著,就連周應淮,也是不怎麼見的。
冬日晴好的日子,江檀站在周家的大門前,對上管家驚詫的目,輕聲道:「我來找應淮的母親。」
管家愣住,半晌,才連忙道:「您先請進,我帶您去會客室,我去知會夫人。」
沒有人想過,江檀會主去到周家。
畢竟當初的事,還歷歷在目,鬧得有多麼難堪,其中的人,都略知一二。
管家驚疑不定,將江檀送到了會客廳。
古古香的大廳,管家替江檀拉開座位,又替斟了杯茶,見江檀面平靜溫和,不像是來鬧事的。
他看著江檀半晌,才道:「您稍等,我現在就去知會夫人。」
江檀笑笑,說打攪了。
寧含櫻很快就到了,彼時江檀在喝茶,看見寧含櫻的瞬間,拿著杯盞的手頓住。
看起來,清減了很多,還是和從前一樣,面對自己,笑意溫和。
江檀垂下眸,將杯盞放在了一旁。
大廳里只有江檀和寧含櫻二人。
寧含櫻笑著看著江檀,眼神輕,「你這些日子,過得還好嗎?」
是很溫和的語氣,就像是尋常的關心小輩的家長。
江檀抿了抿,彎出一抹淺笑:「一切都好,您最近好嗎?」
「好,」寧含櫻笑著說:「吃得好睡得好,什麼都好,你和應淮好好生活就好,不用惦記我。」
自從婚禮一別,江檀就沒有再見過寧含櫻。
眼前這個溫大方的人,對自己很好,哪怕是在丈夫因為自己的推獄之後,還是那麼心平氣和的態度。
江檀眼神越發低垂,開口,很低啞:「那時候,我沒有把真相告訴您,我很愧疚。」
「這有什麼好愧疚的?每個人的立場都不同,江檀,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寧含櫻眼神愈發溫,聲音沒有半點作假,「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你能來,我已經很了,畢竟墨行做的那些事,你就算是遷怒我,我也能理解。」
江檀驀然看向寧含櫻,聲音沙啞,「我沒有...」
「我知道你沒有。」寧含櫻嘆了口氣,將江檀的手握得更,「孩子,是我們周家對不住你在先。」
江檀的眼圈泛紅,有些不敢置信,「您一點都不怪我嗎?」
「要怪,不也該是你怪我嗎?」寧含櫻表溫和,「江檀,我沒有資格尋求你的諒解,也沒有資格讓你放下一切,哪怕現在墨行已經獄了,你的父母也不能活過來,已經造的傷害,我無力償還。」
的手挲著江檀冰冷的手,語氣再真切不過:「所以事到如今,其實我只希你和應淮能好好生活,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祈求。」
江檀看著寧含櫻覆在自己手上的手,角的笑容平靜,抬起頭,直視著寧含櫻。
「您有空可以常常來明園看看應淮,馬上就是聖誕了,您要是沒事,也可以過來,我們一起過節。」
寧含櫻表意外。
一直不敢去打攪江檀,過往種種傷害不能磨滅,寧含櫻唯一的希,不過就是江檀和周應淮能夠好好生活,於是在周墨行獄之後,也儘量不去打攪周應淮和江檀的生活。
可是現在,江檀竟然說這樣的話。
寧含櫻不確定的看著江檀,「你...真的願意?」
江檀說:「願意。」
想了想,心口的結好像已經鬆落,於是的聲音更加篤定,「我希周應淮在我邊,也是幸福的。」
聖誕這天,寧含櫻來了明園,和兩人一起吃了頓晚飯。
吃過飯沒多久,便笑著說:「時間不早了,我就先走了,應淮,外面雪大,你送送我吧。」
江檀放下碗筷,驚訝的看著寧含櫻,「您這麼快就要走了嗎?要不要多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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