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的很突然,褚汐站在那裏愣愣的看著他。
“怎麽這樣說?”
景嶢小心的觀察著的臉,發現褚汐好像跟他們剛離婚那會又不太一樣,卻又說不上來。
“過年那次我接孩子,等紅綠燈的時候,說你喜歡這樣的。”
這輛車確實是在那次之後訂的,因為從國外運回來,耽誤了一點時間。
當時的褚汐還比較排斥他,一直在苦惱要怎麽送給。
還好這段時間忽然就轉變了態度,讓他好像又看到了希。
今天出門的時候,本來沒想起來這件事,來到車庫看到這輛車之後又上去拿了鑰匙。
“我是很喜歡,所以在努力掙錢買,這是你的,抱歉,我不能接。”
褚汐的一句話,再次讓他回到了地獄。
這輛車跟言清在雜誌上看到過,以的工資來說,可能這輩子也難買上。
但是人總要有夢想的,萬一實現了呢?
一直覺得人還是要有點不切實際的夢想,支撐著自己一步步向前走。
喜歡歸喜歡,但是現在沒有理由接景嶢的贈予。
以景嶢買車的習慣,這輛車肯定是頂配中的頂配。
不起,也沒想占他便宜。
“你就當這是送給孩子的。”
顯然景嶢已經想好了拒絕之後的對策。
這個理由讓褚汐哭笑不得。
“那你等年的時候在給買吧。”
褚汐很想說,這輛車就算是每年的保養費用也不,雖然不窮,但是養這麽一個龐然大也是有力的。
但是這句話說出來,好像有點歧義,很像在控訴他。
景嶢其實給的養費已經很多了,但是褚汐都幫兒存了起來,等到年以後自己支配。
以後的事都說不準,隻過好當下的每一天。
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好好養兒,好好贍養父母。
除此之外,再為自己那麽一兩個不切實際的夢想努努力。
現在的生活很滿意。
那天的最後,景嶢還是沒有說服,把送回家之後,自己的開車離開了。
他們定的出發的時間在周三,大家一塊從北城坐飛機,下了飛機之後,由當地政府派人過來接。
這次還是教授帶隊,褚汐跟程還有幾個男同事先出發過去那邊做前期的工作。
鄭鑫因為司的問題,要晚點才能過去。
林星昂因為手上的項目需要收尾,是跟鄭鑫一塊。
他們學院,剩了徐晨晨一個班的學生,鄭鑫和林星昂兩個教職工,以及在這邊主持大局的院長。
其餘人轟轟烈烈的往大西北行進。
年輕時的教授,酷文字文化,整個學院的風格大部分都圍繞他自己。
一直等他五十多歲的時候,才轉變興趣,又開始了新一的研究。
褚汐就是讀大學的時候跟著他一塊,他的影響特別深。
剛離婚那段時間,們過來旅遊的時候,就上了這片土地。
回來之後還跟教授說,如果有機會,他們也可以搞一下這塊的文化研究。
沒想到運氣這麽好,這才不到一年的時間,的夢想就實現了。
再次站到這片土地上,雖然沙塵比較大,但還是覺得熱。
“怎麽樣?什麽覺?”
褚汐站在這裏四張時候,教授走了過來,站在旁邊,問的。
“特別喜歡的覺。”
站在這裏,還是覺得詞窮。
他們出發的時間比較早,來到了這裏之後,正好見識到了“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壯觀。
教授聽完的話之後,就笑了。
“以後出門千萬別說你語文老師是誰?”
褚汐知道教授在逗,但是說的是實話。
就是喜歡。
小時候學習的時候,對於描繪的一些場景,回答問題的時候,總會寫上讓人有臨其境的覺。
現在才是真正明白了臨其境這四個字的含義。
“走吧,先回去休息一下,明天才開始工作。”
大車半路上拋錨,他們才有機會在這邊看景。
接待他們的人知道他們是從北城來的人,這種半路拋錨的事讓他們覺得非常不好意思,負責人一直在跟他們道歉。
“真的,很抱歉,教授,請上車!”
過來接待他們的是當地政府部門的人,很年輕的一個小夥子,很西北的長相。
高高的,瘦瘦的,黑黑的。
名字董輝。
“別見外,在這拋錨好的,第一天就見識到了景,很謝你們。”
教授的意思是想讓他放鬆點,但是他平常嚴肅慣了,一時讓董輝分不清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就把求助的目看向了褚汐。
“剛剛教授還說終於見到了詩裏的那句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景,是我們的幸運。”
經過褚汐的解釋,董輝臉上的神終於放鬆下來,開始跟他們介紹他們現在所的這個位置。
“這會倒是會說了?”
教授小聲吐槽。
“不是怕您不認我這個弟子嗎?”
萬一沒說好,除了給語文老師丟人了,還辱沒了教授的名聲,那多不好。
褚汐和程坐在教授後邊的一個座位,程下車之後給家裏打電話,坐下好一會,程才上來。
“這裏真的跟北城好不一樣啊。”
程上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這樣,也沒有來過。
褚汐笑笑,看吧,這邊是這兩年的熱門景點,們從視頻上已經刷到過無數次,除了褚汐,其他的人都沒有來過。
車子順利行進,坐在後邊的學生,好像剛剛見到世麵一樣,哇聲一片。
“哇,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景。”
“哇,我看那些視頻,做夢都想來這裏,總算實現了。”
“哇,我要告訴我媽媽,我來大西北了。”
天真的聲音在車裏此起彼伏,年輕的熱在一句句讚中灑向這片土地。
董輝給他們指了了一下,他們的大本營就在前方不遠。
“那邊是不是正在建的建築工地?”
這次帶過來的學生更多,為了保證學生的安全,教授一路上都在觀察附近的環境。
“對,那是建設部分的工作,聽說是要建一下太能發電廠,也是剛剛開工不久。”
大家順著他說的方向看了過去。
“這個地方跟我們的大本營離多遠?”
建築工地和學生宿舍,一直都是他們很忌諱的。
何況還不是北城,還在他們大多數人生地不的西北。
“大概六七公裏吧?不過聽說也是北城的企業來建設的。”
董輝本意是想讓他們覺得更親切一點,他的話剛說完,後邊就有同學驚呼。
“哇,是景一哎,我又看到我的天花板了,景一,我們真有緣分,在這裏都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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