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棠自從懷孕後,經常孕吐,今天喝不下去牛,明天聞不了魚腥味兒,連帶著心也不好,經常忍不住發脾氣。
打電話問過閆雪,得知閆雪孕早期沒有孕吐的反應,季清棠真覺得肚裏的寶寶,不管是男孩還是孩,肯定子隨了的。
沈靳嶼回到家後,正巧看見季清棠在洗手間裏幹嘔。
他忙走過去,輕輕季清棠的後背,問道:“今天也很難嗎?”
季清棠洗了手,看見沈靳嶼的臉,委屈死了,也不知在委屈什麽,反正就是往他懷裏倒,哼哼唧唧道:
“難,想吐又吐不出來,這是什麽人間疾苦啊!”
沈靳嶼快心疼死了,輕著的頭發,
“老婆,辛苦你了,我們隻要這一個孩子,以後再也不讓你遭這份罪了。”
季清棠蠻橫不講理地說道:“你不許說這話,什麽遭罪啊,寶寶聽它爸爸這麽說,會很難過的。”
典型的隻許兵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不許沈靳嶼說遭罪,完全不記得上句話還說了人間疾苦。
“好,不說了,以後再也不說了。”沈靳嶼親了親的額頭,將輕輕抱起,走過去放在沙發上,“我是心疼你老婆,心疼死我了。”
自從季清棠懷孕後,沈靳嶼腦子裏很快儲備起一整套養胎百科全書的知識。
見季清棠孕吐,他詢問專業醫生,上網查偏方,打開手機備忘錄聽沈老太太和二嬸楊雁的經驗之談,什麽方式都試過了,可是仍然沒能緩解孕吐的反應。
看著一個人要這麽熬過前三個月,他這輩子都沒有覺得這麽無力焦慮過。
季清棠吸著鼻子嗅著他上的氣息,那惡心勁直接被了下去。
“老公。”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我今天給媽媽打電話,說懷我的時候,聞水果的香氣就會緩解孕吐。我試過了,不管用。但是我聞你上的氣息,好像管用哎。”
沈靳嶼愣了下,“我?”
季清棠雙抬起搭在他上,出手臂,“抱我。”
沈靳嶼將抱起,讓側坐在他的上。
季清棠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肩窩蹭了蹭,深吸了一口氣,心愉悅道:
“真的管用啊,以後想吐,就來聞你。”
沈靳嶼聽到這話,也很興,“等會兒我給宋助理打個電話,從明天開始我在家辦公,陪著你。”
季清棠上一秒還心還愉悅著,下一秒就皺眉問沈靳嶼,
“寶寶是不是不喜歡我,隻喜歡你啊?一聞到你上的氣息,怎麽我就不想吐了?”
沈靳嶼在臉頰上輕啄,哄道:“老婆,寶寶怎麽會不喜歡你,它最喜歡你了。你聞我就不想吐了,是因為寶寶知道我很你,它喜歡媽媽的爸爸。”
季清棠被逗笑了,“怪難為你的,天天得編話來哄我開心。”
“不為難,把你哄開心,我也開心。”沈靳嶼說,“老婆,隻要你開心,我就開心。”
季清棠開心地笑了笑,蹭著他的臉問道:“你喜歡兒還是兒子啊?”
“都喜歡。”沈靳嶼應道,“比起更期待是男孩還是孩,我更期待它能老實點,別讓你這麽難。”
季清棠靠在他肩膀上,嘿嘿笑了聲,暢想著,“最好是能兒雙全,這樣就既能養一個小清棠,又能養一個小靳嶼。”
沈靳嶼沒應聲,心想除非這胎是龍胎,要不然這個想法是不可能實現了。
孕前期都難這樣,孕後期豈不是更難。
他是舍不得再熬十個月。
季清棠思維跳躍的很,這會兒暢想著寶寶的樣子,很快又想起前三個月不能有生活。
“前三個月,你怎麽熬啊?”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沈靳嶼本就沒反應過來說的是什麽意思,應道:“熬什麽?”
“我一直覺得你需求旺盛。”季清棠直白提醒道。
沈靳嶼被氣笑了,“你難這樣了,我還能有什麽興致?”
季清棠拉著腔調哦了聲,壞心眼地問他,“那我要是勾你呢?”
“寶貝,你老實點。”沈靳嶼輕歎口氣。
“好吧。”季清棠拉著他的手說,“其實也沒關係,你有興致,不是還有它幫忙嘛!”
說完,笑出聲來,“就那次柳純組場,你一回國就去抓我了。那天晚上,你臭不要臉地在我麵前自我紓解,我當時第一反應是你對我沒興致,但一想我白貌,材又那麽好,肯定不是你沒興致,而是你有病。”
沈靳嶼也笑了,很無奈,
“那天見你生那麽大氣,本沒想你。況且我有前車之鑒,你不記得有一次我想跟你親近,你不願意,直接把我脖子咬出了嗎?”
“哦,記起來了。你當時還問我是不是屬狗的。”
“你接著罵了我一句活該,還讓我跪下,謝你沒咬破大脈之恩。”
想起之前相相殺的場麵,季清棠笑的停不下來。
兩個人抱在一起,說笑了好一會兒後,才去吃了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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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沈靳嶼就留在了家裏辦公。
除了他必須親自出席的場合,他一般都在家陪著季清棠。
季清棠懷孕後嗜睡,之前不怎麽睡午覺的,但現在每天都要睡會兒午覺。
沈靳嶼看著睡了,溫地親了下的發頂,放輕腳步出了臥室,走進了書房辦公。
下午兩點安排了一場會,沈靳嶼接到提示,戴上藍牙耳機進了視頻會議。
會議時間原定的是五十分鍾,沒想到一直開到了下午三點半。
季清棠睡懵了,醒來後沒見到沈靳嶼,穿上拖鞋,瞇著眼睛往書房走。
推開書房門,徑直走向沈靳嶼,直接坐在他上,摟在他的脖子,親了下他的角,靠在他懷裏緩神,“老公,我剛才做了一個夢。”
帶著初醒時的鼻音,聲音像是在撒。
沈靳嶼彎了下,看向屏幕沉聲道:“今天會議就開到這兒。”
季清棠瞬間睡意全無。
在開會?
啊啊啊啊啊啊!
這是什麽大型社死現場啊!
丟死人了!!
季清棠知道現在逃走也沒用,幹脆把臉使勁地往沈靳嶼懷裏埋,直接擺爛。
沈靳嶼退出了視頻會議,親了親紅了的耳廓,提醒道:“開完會了寶寶。”
季清棠揪著他的襯扣子,問道:“你開會怎麽不出聲啊?”
“我在聽他們講。”沈靳嶼應道。
“好丟人啊。”季清棠皺著眉,委委屈屈。
“不丟人,他們隻是無意間看到了沈太太沈總私底下的日常相。”沈靳嶼不聲地轉移話題,“剛才做什麽夢了?講給老公聽聽。”
“我夢見生了一個男寶寶,跟你長的一模一樣,就是小版的你。”季清棠說,“但是他脾氣倔,隨了我。”
沈靳嶼笑,“隨你好,你格很好。”
“反正以後家裏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季清棠說,“你看著辦吧。”
“好,不聽話的話,我來管。”沈靳嶼說,“那我們製定一個家規好不好?第一條就是不能惹媽媽生氣,我以作則。”
季清棠臉著他的脖子,“好,家規最終解釋權也歸我所有。”
“嗯,都歸你。”沈靳嶼摟著,“我也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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