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宜年躺在的被子裏一不，直到商鶴嶼走近，一清冽的鬆木香在空氣中擴散，有一種令人安心的好聞。

    “還沒睡？”商鶴嶼剛躺上床。

    下一秒，方宜年卷著被子翻靠過來。

    眨了眨眼，“我認床，睡不著。”

    鬼使神差般手了他的耳骨，卻不料，被商鶴嶼摁住手腕。

    商鶴嶼漫不經心問道：“給你放音樂？”

    方宜年才不想在睡前聽音樂，隻是想逗逗他而已。

    想也不想就拒絕，笑瞇瞇的，“不想聽，你給我講故事啊。”

    商鶴嶼稍頓，“你想聽什麽？”

    黑白分明的雙眸倒映著細碎的，手指輕輕搭上他的肩膀，“我給你找找。”

    十分鍾後，商鶴嶼放下手機，頸側溫熱的呼吸不斷攪他的心神，覺自己被馥鬱的香氣包圍，那隻按在自己腰腹上不斷作的手，讓這個沉寂的夜晚變得不平靜。

    隻覺得此刻，適合做一些兒不宜的事。

    “方宜年。”

    又靠近他，一臉無辜，“幹什麽？”

    商鶴嶼挪開放在自己口的手臂，意味深長道：“聽故事就要有聽故事的樣子，別做些奇怪的事。”

    方宜年又纏上去，故意問他，“高興的時候就我年年，不高興的時候又我全名，你倒是說說，我做什麽了？”

    隻是想給這個平淡的夜晚找點樂子罷了。

    商鶴嶼眼神掃過一臉無辜的方宜年，聲調不鹹不淡，“你說呢？”

    變本加厲，像樹袋熊一樣抱著商鶴嶼，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下。

    方宜年閉上眼，呼吸變得清淺，“現在不想聽故事了，我要睡覺。”

    商鶴嶼：“……”

    要是老實睡覺，那就有鬼了。

    商鶴嶼攬住的腰，已經閉上眼睛，炙熱的氣息撲麵而來，不知不覺被勾走心神，就連時間都變得緩慢。

    安靜了幾分鍾，方宜年忽然睜開眼，蹭了蹭他的結。

    角輕輕彎了彎，“你上，硌得好我難啊。”

    商鶴嶼再度睜開眼，呼吸變得沉重，低沉的嗓音有些蠱人。

    “方宜年，今晚別睡了。”

    話落，他摒棄所有的克製，雙手著的天鵝頸，吻住的瓣，不斷地黏合與挲，場麵再度失控。

    方宜年心髒不斷起伏，輕輕息著，“這裏什麽也沒準備，回去再說吧。”

    瑩潤的雙眸布滿水霧，眼尾蔓延著緋紅，在昏黃的燈下清晰可見。

    商鶴嶼攥住的手，咬了咬牙，“做這種事哪有半途而廢的道理，幫我用另一種方式解決。”

    低沉蠱人的聲音縈繞在的耳畔，唯有掌心熾熱的溫度告訴，即將要發生的事。

    告饒聲被吻吞沒，方宜年緩緩閉上眼，腦袋逐漸發昏，像是飄在雲端又逐漸下墜。

    失重令渾震，額間沁著一層薄汗。

    ……

    長夜漫漫，方宜年仰麵躺在床上，細的睫輕，心跳過快就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任由商鶴嶼拿著巾拭的手指，空氣中還有未散盡的曖昧和薄荷香的氣息織。

    商鶴嶼淡聲問，“現在能睡著了？”

    “能。” 閉上眼。

    方宜年的嗓音裏還帶著人的沙啞。

    剛剛那場半有氧運，已經耗費了不力。

    除了最後一步，該做的也都做了，現在就像被海浪拍到岸邊的鹹魚。

    商鶴嶼將的手重新塞回被子，靜靜凝視著安靜的睡，白皙的還著紅潤。

    他俯在額頭落下一個吻，“晚安。”

    ——

    翌日睡醒，方宜年整個人著一佛係淡定的狀態，甚至早晨起床麵對商鶴嶼，都沒對他進行日常調戲。

    周家老宅坐落於山間，環境清幽，百葉窗拉至一半，從玻璃窗外傾灑進來，在木地板上形規則的分界線。

    商鶴嶼的影正好替擋住，麵前的玉米鮮蝦粥散發著鮮香濃鬱的氣息。

    方宜年舀了一勺，頗為滿意地點點頭。

    商鶴嶼抬手起耳邊的碎發，輕輕挽在耳後，“等會吃完飯，你先上樓試穿旗袍，一會兒攝影團隊的人就來了，保險起見，他們也帶了服裝。”

    一切都準備妥當，方宜年隻需要坐著，等著工作人員替做妝造就行。

    方宜年眨了眨眼，托腮看著麵前的男人，“那你穿什麽？”

    商鶴嶼低笑了聲，“，不告訴你。”

    這有什麽的？

    方宜年輕哂，放下勺子了個懶腰，懶懶回道：“吃完了，我先上樓。”

    帽間裏掛了十幾件旗袍，方宜年瞧著這一排旗袍有些挑花了眼。

    住家阿姨看出的疑慮，解釋道：“鶴嶼母親的有一部分都被燒了，隻留了這些做紀念，這麽多年我都心養護著。”

    方宜年當然明白這個道理，眨了眨眼，“這麽多，不知道該選哪件好。”

    住家阿姨笑了笑，“年輕人穿什麽都好看。”

    送完旗袍，臥室裏隻留下方宜年。

    目掠過這些旗袍，最終挑了一件暗紅旗袍。

    方宜年轉過向穿鏡，暗紅的旗袍繡著金線，繁複的蓮花紋樣栩栩如生，鏡中映出明豔嫵的五，襯得皮白皙。

    捂著心口在鏡子麵前轉了一圈，忽然覺得自己的選擇是對的。

    蓬鬆的長發隨意披散，再次下樓時，商鶴嶼換了一套黑灰駁領西裝，條紋襯衫搭配著褐波點領帶。

    商鶴嶼站在麵前，不經意間朝投來一眼，麵容清俊，目若朗星。

    方宜年眨了眨眼，“怎麽樣，我好看嗎？”

    的影在商鶴嶼進行了慢放，從五到脖頸，再到腰肢，每一幀刻進心底。

    他怔愣一瞬，應聲道：“好看，很漂亮。”

    負責做妝造的工作人員早就準備好了，見狀連忙誇道：“兩位真般配，我們工作室最擅長拍婚紗照，保準把兩位新人拍出最好的效果。”

    方宜年攀住商鶴嶼的臂彎，像是沒聽見工作人員話裏的口誤。

    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看，紅漾著笑意，“再等一會兒，我變給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