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喃意知道這個‘弄’字是什麼意思。
憤的看著顧云嗔,用力掰他不安分的手,試圖從玄關柜上下來。
顧云嗔單手握著兩只素白荑,力道不重,恰到好令無法掙開。
爾后。
他迫不及待扯下腰間皮帶,將拼命掙扎的手綁在后。
司喃意終是彈不得。
此刻的兩手背后,浴袍帶子被解開,曼妙形半遮半掩落他視線里。
司喃意恥的快哭了。
“你……”
“老實了?”
司喃意又又惱:“顧云嗔你放開我……”
此時被皮帶捆綁住雙手,漉漉的微卷發黏在臉頰上,浴袍前襟半遮半掩,又一臉祈求的看著他,哭唧唧的求放過。
畫面忌拉滿。
顧云嗔呼吸漸促,聲音里染著:“我什麼?”
“云嗔……”
“重新。”
“……老公。”
“再。”
“老公……我有話對你說。”
“做完再說。”
本以為乖一些,顧云嗔就能放過,可終究還是失策了。
顧云嗔從浴室出來時,司喃意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
白皙的臉蛋兒上還泛著未退的紅。
顧云嗔從襯衫口袋里拿出燙傷藥膏,輕輕地涂在手上,紅腫已經消退大半,但仍能看到一些燙傷的痕跡。
當他準備將藥膏放在床頭柜上時,驀然見到上面放著的那份合約,駿眉瞬間擰。
視線重新掃過邊睡得正沉的人,眼里多了幾分復雜。
方才有話要說,應該指的就是這個。
想不到還惦記著離開。
顧云嗔直接拿起合約撕兩截后扔進垃圾桶。
不知過去多久,司喃意猛地驚醒,發現自己躺在的床上,穿過落地窗照進室。
立刻坐起。
耳邊傳來浴室門開啟的聲音,顧云嗔從里面走出來。
“醒了。”
司喃意愣了一下。
在顧云嗔邊五年,他時常會來這里不假,但每次發泄完不論多晚都會離開,從不曾留宿過。
這是第一次。
“我以為……”
“以為我走了?”
司喃意抿抿:“為什麼突然留宿?”
顧云嗔站在床邊,定定的注視司喃意,難得很有耐心的回應道:“不想走。”
雖是簡短的沒什麼緒的三個字,可聽在司喃意耳中,還是如同一顆石子丟進平靜的湖面,在心底激起陣陣漣漪。
久久無法平靜。
“顧云嗔,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麼?”
“你就是你。”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個回答。”
“我怎麼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
“……”
又是這樣的對話。
他們的通,總是能陷這樣的閉環中。
誰也不肯進一步。
幫顧云嗔系襯衫紐扣的時候,司喃意還是忍不住說道:“我以為你會去陪江晚晚。”
顧云嗔駿眉一擰。
“所以你突然改碼,是在吃江晚晚的醋?”
司喃意沒言語。
有什麼資格吃醋?
只是想給這段沒有未來的,畫上一個句號罷了。
見司喃意臉上多了一抹復雜,顧云嗔輕笑了聲:“你覺得我會在江晚晚那里過夜?腦子里想什麼呢?”
“……”
是啊。
像江晚晚那種份的孩子,怎麼可能會隨隨便便獻出自己的,所以顧云嗔才會想給名分吧。
而……
充其量只是個用來發泄的玩。
顧云嗔修長手指挑起下,睨著的眸子暗的像是深淵。
“我不是隨便的人。”
司喃意為顧云嗔系紐扣的作微微僵住,想從他臉上尋找證明這句話含義的蛛馬跡。
可什麼都沒有找到。
顧云嗔仿佛在說,他沒有隨便到跟誰都能做這種事,又好像在說,他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娶回家。
他從來不會說絕對的話,總是讓人猜來猜去,讓人難以捉。
司喃意默默低垂著頭,幫顧云嗔系好最后一枚紐扣,手即將移開時,手腕落溫熱掌心里。
“不開心了?”
“因為江晚晚?”
司喃意抬眸,迎上無框眼鏡下那雙墨的眸子。
他眼神更深邃了。
的著幾分清冷。
“只是這樣就不開心了?司喃意,告訴我,你有什麼立場不開心?”
時間仿佛因這句充滿譏誚的問話靜止。
多年前的記憶涌上心頭……
“顧云嗔,瞧你現在狼狽的樣子,你也不想想,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你?我生在司家,就注定將來要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另一半,你竟然會妄想和我在一起,你配嗎?”
顧云嗔是那樣驕傲的一個人。
可當年的司喃意,把他的驕傲與自尊無踐踏,一夕之間,讓校園里的風云人為所有人的笑柄。
顧云嗔是主放棄的人,的確沒有任何立場吃醋。
“我們……好聚好散吧。”
顧云嗔斂眉。
本就因著想起一些往事而不悅,這會兒聽到司喃意說這樣的話,心底更是煩悶不已。
“昨晚沒干服你,又想被弄了是麼?”
“……”
司喃意赧的將臉轉向別。
就知道,本沒辦法和顧云嗔正常通。
“想都別想!”
上方傳來顧云嗔強的四個字。
不容反駁。
司喃意知道跟他說不通,也完全猜不顧云嗔心里是怎麼想的,便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第一次坐顧云嗔的車上班。
黑轎車駛地下停車場時,司喃意默默觀察著周圍的一切,確定沒有人才打開車門下車。
做賊一般,轉眼就跑沒影兒了。
顧云嗔微微皺眉。
手機鈴聲驟然響起。
見到蘇明哲的名字時,下意識掛斷,這樣的電話從前天晚上開始,不知掛了多個。
可顧云嗔還是低估了蘇明哲的毅力。
他無奈接聽。
“聽我把話說完!”蘇明哲趕忙接著說:“我說三爺,求你辦點事怎麼這麼難?你就算不幫我追,作為兄弟,幫我約一下總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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