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景掃了一眼程止歡收回去的手,視線過,看向了車窗外。
似乎看到了什麽,他突然出聲道:“靠邊停車。”
司機很快將車靠邊停著,程止歡往外看了一眼,發現靠邊的地方正好是一家24小時便利店。
“停在這裏做什麽?”程止歡問道。
“買點東西。”顧行景先下了車,“在這裏等我。”
他撂下這麽一句話,長一邁,不過兩秒,便已經進了便利店。
程止歡在車上等了幾分鍾,就看到顧行景提著一個袋子出來,裏麵似乎裝了些什麽。
袋子不是明的,看不太清楚裏麵究竟裝了什麽,但袋子完全鼓了起來,看上去裝得很滿。
難道顧行景了,所以去買了便利店食?程止歡在心裏猜測著。
還沒等再猜測一番,顧行景便已經上了車,將明袋子放到了懷裏。
程止歡低頭一看,耳染上一抹緋紅。
“這……”
抿了抿,聲音裏帶著明顯的驚訝。
“你怎麽會去買這個?”
隻見袋子裏裝得全都是常用那個牌子的衛生巾,還分了日用和夜用,準備得很是齊全。
“你不是說你生理期來了?”顧行景將車門關上,語氣淡淡,“這次提前了,我想你應該沒準備它。”
這話聽得程止歡一愣,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小手同時抱住了懷中的衛生巾。
等過兩秒,總算是反應過來哪裏奇怪了。
“你知道我生理期是什麽時候?”
“嗯。”顧行景角微微上揚,“每個月20號左右。”
程止歡:!!!
耳更紅,忍不住偏頭看向外麵,躲避著顧行景的視線。
“你……”有些驚訝,又覺得不可思議,“你怎麽會知道?”
顧行景不會是變態吧?
“那幾天家裏總會有很多甜食。”顧行景回憶道,“你很喜歡在生理期那幾天吃甜食。”
程止歡瓣抿,耳的緋紅漸漸向臉頰蔓延。
顧行景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角的笑意更深。
他朝那邊坐了一些,大手出,握住了的小手。
“止歡。”
聲音低沉又。
“你臉紅了。”
他低笑一聲,整個腔都在震,震得程止歡心口都有些麻麻的。
“害了?”
雖然是問句,卻又是完全篤定的語氣。
程止歡抿了抿,略顯蒼白的瓣之上泛著一抹水,在昏黃的燈下顯得有些水。
“沒有。”來了脾氣,語氣驕縱又恣意,“我才不會害。”
顧行景又是一聲低笑,附和著的話。
“嗯,止歡沒有害。”
害的小乖好可。
想抱抱。
顧行景這麽想了,也就這麽做了。
大手一撈,就將程止歡抱到了懷裏。
他溫暖,掌心滾燙,過薄薄的服,就那麽侵了的,在之上留下屬於他的溫度。
程止歡長睫微,輕聲說道:“你經常不在家,怎麽知道家裏的甜食多了?”
顧行景低低歎息一聲,“止歡,沒有我不知道的事。”
他似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又似乎是在暗示些什麽。
程止歡拿不準顧行景這話的意思,也自然不會因為這句話就承認些什麽,隻微微翹了翹角。
“那可不一定。”
仰頭看向他,長睫投下的淺淺影淡化了眉間的意,微微上挑的眼尾帶著幾分人的迷離,又多了幾分神。
“這世上那麽多,你怎麽可能都知道?”
指尖輕抵在顧行景的心口,輕輕用力,那麽一推,子往後一撤,便離開了他的懷抱。
“顧爺還是不要太自信得好。”
這一聲“顧爺”得顧行景眸都幽暗了幾分。
頭微,他竟是沒有反駁程止歡的話,就那麽直勾勾地盯著那泛紅的耳垂,眸漸暗,眼神晦暗不明。
程止歡見顧行景不反駁,也覺得沒什麽意思,便隻輕哼了一聲,偏頭看向車窗外。
夜已暗,車窗上倒映出顧行景的影來。
程止歡抬起手來,在車窗的玻璃上輕輕勾勒著顧行景的影子。
最後,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那角的笑意竟是變得真實起來。
————
息生私人醫院,303病房。
張生最後一次檢查了席玉清的,確定可以出院後,他將病曆本一合說道:“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席玉清也是醫生,自然知道自己的狀況如何。
事實上,早在兩天前他就能出院了,這個張生非得扣著他,說什麽還不能出院,還要多檢查檢查。
席玉清又不想暴自己的份,這才在這醫院多留了兩天。
聽到可以出院後,席玉清並不像之前表現得那麽急切,而隻是點點頭說道:“謝謝。”
他下意識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下一秒,他就看到站在自己對麵的張生也推了推他自己的眼鏡。
席玉清:……
總覺怪怪的。
他微微皺眉,問道:“張醫生,這麽晚了還不下班?”
“不急。”張生將病曆本隨意放在一邊,自己倒是一屁坐在了椅子上,正好與坐在床上的席玉清呈現出了對坐的形勢。
席玉清一臉警惕地看向張生,“張醫生這是何意?”
“沒什麽。”張生咧了咧,鏡片後的眼睛裏閃爍著八卦的芒,“就是想和你聊聊。”
他臉上帶著笑,“你和程止歡認識吧?”
一張開便直接是王炸。
席玉清下意識的否認道:“不認識。”
張生輕嘖一聲,“不認識怎麽會知道我說的程止歡是誰?”
他出一個“我就知道”的表,“所以你們其實是認識的。”
“那天在悅來酒店,程止歡是故意傷了自己救你的對不對?”
“程止歡知道,如果傷了,我景哥一定不會放過蜘蛛。”
“隻要蜘蛛一死,那就沒有什麽能威脅得了你。”
席玉清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那天在悅來酒店,他因為了重傷意識有點模糊,隻約聽到了老大的聲音,但老大說了什麽,做了什麽,他完全不知道。
可聽張生的意思,老大竟然故意傷害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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