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止歡沒由來得被他這話擊中了心。
長睫輕,輕輕應道:“好。”
勾住了他的小手指,語氣比剛才多了幾分認真,“這可是你說的哦。”
“不能反悔哦。”
小拇指輕晃著,又微微勾。
“你反悔你就是小狗。”
難得稚的話語讓顧行景低笑一聲,眉宇間帶著幾分寵溺,連聲音都染上了一抹寵溺,“好。”
“我反悔我就是小狗。”
他怎麽會舍得傷害呢?他疼還來不及呢。
程止歡聽到顧行景的保證,這才滿意的輕哼一聲。
“還有一件事我有點好奇。”仰著小臉看著他,“唐宴為什麽要費勁心思的告訴我神之研究所這個地方?”
顧行景眼眸微閃,問了一個問題。
“唐宴告訴你的?”
“是啊。”程止歡點點頭應道,“他今天下午跟我說的。”
“我估計上次他借著程薇約我出去見麵也是為了說這件事。”
唐宴這人還真是有點奇怪,明明和顧行景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卻讓覺他對的興趣更大一些。
不是那種男人對人的興趣,更像是那種旁觀者看好戲的興趣。
可在局中,誰又會是旁觀者?
程止歡長睫輕輕垂下,輕聲道:“他費勁心思告訴我這個神之研究所,一定有他的目的吧。”
“你知道嗎?”
顧行景沉默了一秒,搖了搖頭。
“不知道。”
“原來是這樣。”程止歡了下,“算了,也不是什麽大事。”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好了。”
唐宴如果真的有什麽計劃,一定還會再次施行的。
等著就是了。
下意識了那戴在無名指上的戒,一個念頭劃過心頭。
不會真的有用到這枚戒功能的時候吧?
指尖挲了一下戒正麵,又輕鬆地笑了起來,“唐宴說不定是衝著你來的。”
“我被牽連進來,算不算無妄之災?”
不等顧行景說話,又說道:“那你是不是應該賠償我一點什麽?”
顧行景眼裏劃過一抹笑意,應道:“對,是我的錯。”
“止歡想要什麽?”
“這我真得想想。”假裝思考了兩秒,這才開口道,“程亦寒是不是將公司搬到京市來了?”
“嗯。”顧行景微微頷首,“搬了一部分過來,目前他已經在京市辦公了。”
“周六他會宴請京市商圈的人參加晚宴。”
“估計也是有想要和這邊人打好關係的打算。”
顧行景三言兩語就說明了程亦寒最近的態。
程止歡主挽住了他的胳膊,眉間染上一抹傲,“那我要去參加周六的晚宴。”
“好。”顧行景那漆黑的瞳孔裏倒映著的影,聲音低沉又,“我帶你去。”
他的小乖肯定是被程亦寒欺負狠了所以才想要在晚宴上找回場子,看來他得做一點準備了。
然而他沒想到,程止歡想的其實是如果顧行景這個商業大亨也到自家大哥的晚宴上,肯定會讓商圈的其他人對自家大哥重視幾分,那樣大哥在京市裏運作也方便一些。
兩人心思各異,但就周六去晚宴這件事上還是達了一致。
夜漸深,但遠在大洋彼岸的M國的天卻是剛蒙蒙亮。
位於某研究院部公寓的某間房裏,清瘦的男人正盯著電腦屏幕上不斷刷新的代碼,眉頭皺著。
他一夜未睡,眼窩已經出現了淡淡的青,可他卻還是沒有睡覺的打算。
手指在鍵盤上敲擊了兩下,再次抵擋了對方的攻擊之後,他看了一眼時間,拿起手機,翻到了某個電話號碼,撥通了出去。
幾秒後,電話被接了起來。
一接通電話,男人便問道:“妹妹怎麽樣了?”
電話那邊的程亦寒一愣,反問道:“小清,你發現了什麽?”
“有人在查神之研究所的資料。”男人,也就是程止歡的三哥程無清聲音低,“是妹妹的人在查?”
“我不知道。”程亦寒的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查到什麽沒有?”
“沒有。”程無清低聲道,“我攔截了,但對方能力不錯,差點攻破我的防。”
程亦寒一向相信自家三弟的能力,聽到他這麽說,鬆了一口氣。
“你攔截了就好。”
“一定不能讓妹妹知道神之研究所。”
這是當初他和三弟在知道真相後共同做下的決定。
家裏的其他人隻知道妹妹失蹤的那五年被送進了一個研究所,但他們不知道那個研究所究竟是做什麽的。
如果他們知道那個研究所是做人實驗的,妹妹更是X計劃留下來的唯一活實驗,那整個程家會怎麽樣,他想都不敢想。
程亦寒不知沒想過毀了那個研究所,可越是調查越是發現這裏麵水太深,而且他也不想暴妹妹是X計劃裏的實驗,所以這麽多年來他都隻是在韜養晦,沒有輕舉妄。
但如果那群人渣還敢傷害妹妹,他就算拚了這條命,也將曝他們。
程亦寒恨得牙,連語氣都變得激起來。
“妹妹要是恢複記憶了,會不會不了刺激?”
程亦寒還記得他在神之研究所裏見到妹妹時的樣子,上都是針孔,臉上沒什麽表,一雙眼睛空的看著他,一點人氣都沒有。
那麽瘦弱,已經十歲了,形卻像七八歲的小孩一樣,皮白得幾乎明,甚至都可以看到流的管。
還活著,可好像已經死了。
要不是三弟催眠了,讓失去了從五歲到十歲這五年間的記憶,他們都不敢想妹妹現在會是什麽樣的。
被催眠失去了記憶的妹妹比同齡人要稚一些,好在很聰明,任何東西都是一教就會,甚至還自學了很多東西。
但因為實驗而變弱的卻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好轉,反而越來越差,兩年前被那場炸波及後,經常會陷昏迷。
也就是這個時候,那個算命大師出現了,說找到一個年月時的人待在其邊便能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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