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喻時順勢扭頭瞥了一眼旁邊的男生,忽然看到了什麼,忍不住彎笑了一聲。
陳敘見盯著自己的臉不由得微微一愣:“怎……怎麼了?”
喻時還在笑,眉眼很彎,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臉頰,又指了指他的臉:“你這里還有蛋糕。”
一邊笑著說,一邊從兜里掏出了紙巾來,遞給了他。
“一定是陳抹給你的。”
陳敘聽到喻時的笑音,臉頓時變得微熱了起來,尤其被盯的那塊,燙的好像要著火了一樣地,連忙慌張把手里的紙巾拿了過來,小聲地說了一聲“謝謝”后,就作有些著急狼狽的往臉上著。
“哎不是那里。”
喻時難得見陳敘這麼手忙腳的樣子,笑個不停,但還是提醒他,見他不干凈,干脆主朝他那邊靠近了些,自己開始給他上手。
“還是我來吧,你沒干凈。”
兩人的距離毫無征兆地被拉近,陳敘全一下子變得僵了起來,手搭在膝上,臉繃的很,眼飛快眨了幾下,他能清楚地覺到,喻時那雙靈的黑眸正專注地落在他的臉上。
安靜下來,他甚至可以聽到喻時的呼吸聲,淺淺的,輕輕的,如羽一樣掠過他的心底。
陳敘握了下拳頭,沉靜的臉上出現了凝重和思考,沉默了好久,著腔里震的頻率,慢慢說道:“喻時,初中那會其實我……”
刺耳的電話鈴聲突然從他兜里傳出。
喻時微微一愣:“你先接電話吧。”
陳敘抿了下,把手機從兜里拿了出來,按了接聽放在自己耳邊,還沒開口問是誰,就聽到自己母親帶著哭泣沙啞的聲音過話筒,更如一道道鋒利的箭,狠狠地刺了他的心臟。
“陳敘……你爸他又喝酒了,怎麼辦啊,媽走不了,陳敘……”
電話那邊,接著傳來男人斥罵的聲音,還有重墜地的聲音,還有他媽的泣音。
剎那間,陳敘只覺自己的耳邊長嗡了一聲,全開始倒流,“唰——”的一下就從臺階站了起來。
“怎麼了陳敘?”
喻時被陳敘這麼大反應嚇了一跳,皺起眉頭,看見他突然變得蒼白的臉,連忙擔憂地出聲問了他一句。
陳敘聽見的聲音,這才從那子駭人的狀態里離出來,抿了下,有些不自然地低低說了一聲“沒事。”
但被用力著的手機而導致手上青筋出來的表現,證明了他此刻心極不平靜。
陳敘重重呼吸了幾下,沉默了幾秒鐘,還是不住心的焦灼,對喻時嗓音發沉地說了一句:“喻時,我現在有事,需要先走一趟,你待會幫我和陳他們說一聲,可以嗎?”
喻時:“好。”
看到外面下的正大的雨,對陳敘說道:“我回家給你取把雨傘吧。”
“不用。”
陳敘看了一眼外面下著的雨,努力扯了扯,對喻時說了一句:“你別出來了,小心被淋著。”
說完就急急沖進了雨里,竟是都沒有來得及和喻時說一聲告別。
喻時下意識跟著他朝前走了幾步,有些憂心地皺了皺眉,還沒想清楚陳敘到底怎麼了,耳邊忽然傳來一聲約的狗聲。
聞聲看去,才發現周爺爺的小賣部,被拴在外面的功勛,狗繩不知道被什麼纏住,讓功勛只能在原地淋著雨,彈不得。
眼瞅著雨越下越大,功勛掙不開那被纏住的狗繩,就開始“汪汪”了起來。
但周爺爺房門閉,半天都沒有人出來。
喻時猜應該是周爺爺出外面了,現在雨下這麼大,肯定一時半會也回不了。
功勛的聲越來越大,眼瞅著它變落湯狗,喻時心疼地不行,有些著急地盯著它在原地反復掙扎跳的影,干脆咬了咬牙,心一狠直接抬起手擋住自己的頭,就沖進了雨里,朝著功勛的背影跑過去。
“功勛你別著急,我來幫你解。”
一跑出去,雨水就劈頭蓋臉地朝喻時砸來,顧及不得,跑過去給功勛解繩子。
功勛看見喻時跑過來,頓時變得興了起來,“汪汪”了兩聲,蹭著的子瘋狂搖尾。
好在喻時沒兩分鐘就解開了功勛被纏住的繩子,拉著繩就準備帶功勛去躲雨,結果功勛突然不知道看到了什麼,聲突然兇猛了起來,朝著雨幕中某個方向大聲“汪”了一下,在趁喻時因為繩沒有抓牢的時候,竟一下子跑了出去,好像在追什麼東西。
喻時大聲喊了幾遍:“功勛回來——!你要去哪兒?!功勛!功勛!”
出于擔心,下意識就跟著功勛的影追了上去。
直到一個拐彎,喻時注意到悉的地點,才慢慢停下了腳步。
這里是之前,那只小橘貓被發現的地方。
此刻的全已經全部被雨水浸,臉上鬢角全是滴落下來的雨水,但卻顧不上去抹掉,重重地氣著,目警惕地看向前方。
而與此同時,功勛也很明顯地進了戒備狀態,前微微低伏著,對前方發出一聲聲警告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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