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了好多天,終于逮到人了。
“瞎說什麼,明明是我你得無法自拔。”季旸整理著袖子,好整以暇看著。
梁思憫本來想好好跟他說,聽他怪氣就來氣,點點頭:“那你媽要是知道我懷孕又流產呢?”
季旸:“……”也不用玩這麼大。
梁思憫看他錯愕的表,覺得舒心了片刻:“勸你收手,不然我就跟我媽哭,說你忘恩負義薄寡義,沒有責任心,我你得死去活來,但這輩子都沒法原諒你,除非你對我磕一百個頭。”
造謠麼,也會。
“哦,我屁上有顆痣,記得增加點細節描述更真實。”他表恢復那種四平八穩和波瀾不驚。
梁思憫反應了一下,頓時抬踹了他一下:“季旸我上輩子跟你有仇?”
“那誰知道呢!”季旸作勢要走,“你先親我的,害我在家里怎麼都解釋不清,你現在賴我?”
“難道不是你先挑釁我?”梁思憫拉住他,“話沒說完就走,你有沒有禮貌。”
季旸扭頭看:“勸你不要拉拉扯扯,搞得跟似的。”
“誰跟你,你了躺床上我都不帶看一眼的。”梁思憫把他拽回來,“加個微信,快一點,別我喊非禮。”
“你喊,聲音大一點,坐實了,咱倆明天就去領證。”季旸一副拒不配合的樣子。
咔嚓——
突然傳出一聲樹枝被踩裂的聲音,樹后打電話的杜霆索走了出來,他今天西裝革履,來替妹妹打點人際關系,看起來氣勢人,害梁思憫心咯噔一下。
“憫憫……”他了梁思憫一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又看了季旸一眼,最后只說了句,“別在這兒貓著了,不像話。”
杜霆沒說什麼,抬步走了。
梁思憫突然眼皮子跳了下,想起自己剛剛都說了什麼蠢話,有點生無可地看著季旸:“我哥會把我殺了的。”
不出意外杜霆從這里走出去就會跟哥告狀。
季旸:“……”
所以又關他什麼事,難不不是非要拉著他來又不讓他走的?
看他事不關己的表就生氣,也擺出一副平靜冷靜波瀾不驚的表:“好,結,誰不結誰是狗。你最好別反口。”
“跟你開玩笑的……”季旸看真惱了,扯一下,“你這人講不講道理。”
“不講,所以結婚后你自認倒霉吧!”梁思憫轉頭也不回走了。
【📢作者有話說】
季旸:(勾頭)真生氣了?
梁思憫:(扭頭)
季旸:(再勾頭)真生氣了?
梁思憫:……
第7章 管不管
◎他罵我,你管不管?◎
梁家丟了個上億的項目,接著一個區域的獨家代理權也丟了,這對梁家來說,雖然算不上傷筋骨大事,但仿佛傳遞了一個明顯的信號:梁家不行了。
包廂里,一群人閑聊,談起梁思諶這個接班人,說他還是太年輕。
但梁家就那麼兩個孩子。
“話說梁思憫到底在干什麼?就整天游手好閑?”
四下突然沉默,還真不知道。
“聽說在南城投資了幾個項目,也都小打小鬧,還沒天天開車出去游的聲音響亮。”
幾個生笑了笑,大概這時候才能從上找到一點優越:“還是有點自己的事業好。”
“雖然也不愁沒錢花,但這……”某男生也嘆息道,“可惜了,扶不起就是扶不起。”
這話還說的委婉,突然有人接了句:“這種敗家東西,梁家也真是活該。怪不得都說富不過三代。”
沈明聿從廁所出來,路過兩個房間,都在聊梁思憫,回來跟人說:“你梁姐還是你梁姐,一回來就是話題焦點。”
距離上次梁思憫和季旸派對狹路相逢之后,已經兩個月后了,倏忽了冬,眼看著轉眼這一年就要過到頭了。
沉悶無聊的酒后牌局,這一屋子倒是安安靜靜,誰也不敢提梁家和梁思憫。
突然有人問了句:“季、梁兩家還真的要聯姻,梁思憫和旸哥真打算明天低調完婚?”
大家想起兩個多月前撞車的小曲,頓時有種季二公子被訛婚的錯覺。
顧宇珩說:“梁思憫跟小姐妹這會兒還在酒吧舉辦告別單派對呢!”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大有一種寧愿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也不愿意相信這倆搭邊的覺。
這家娛樂會所“Everglow”,取自一首英文歌,翻譯過來大概是“燦爛永恒”。是由一個莊園改的,沿街是酒吧,后頭才是銷金窟,統共三棟小樓,分別取名“云水澗”、“天上仙”、“花月圓”。
后頭不是人不開門兒,寧愿空著。
這棟云水澗幾乎要上許的名了,不過他愿意長期包下來,也不過是因為季旸厭煩娛樂場所,也就這兒清凈,他偶爾還愿意來。
但這家會所跟梁思憫淵源更深,因為老板名字杜霆,而杜霆跟梁思諶是好兄弟,他的親妹妹杜若楓,跟梁思憫又是好姐妹。
竟然會去前頭。
今兒個許臨生日,包間里都是人,隔壁兩個房間也是許臨朋友,但因為季旸和沈明聿他們在這邊,那群人不敢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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