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旸了:“好想你。”
梁思憫沒問他家里究竟怎麼樣了,就像他說的,季家人再恨他,也不能對他怎麼樣。
但神上的折磨有時候更讓人覺到痛,他今天應該很難過了。
出神片刻,察覺到他早起了反應,這會兒他突然這麼說,便警惕看他一眼:“我不可能跟你在這兒……”
“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
又是異口同聲,兩個人都愣住,沉默看對方。
過了會兒,季旸先忍不住,偏頭笑了下:“沒事,你不我一會兒就好了……”
他這種對異常敏的質,總不能每次起反應都要,那倆人別從床上下去了。
梁思憫撇撇:“所以你每次裝那麼可憐,基本都是騙我?”
“沒……”季旸出被扔一邊的眼鏡,戴上,仔細看,“我是那種人嗎?”
梁思憫艱難從他上挪下去,然后下了車,隔著車窗拍了拍他的臉:“你是。”
說完又問:“你真不跟我走?”
季旸拉了拉的手,抵在邊親了下:“我就是想看你一眼。放心,不會出什麼事。”
他能察覺到的擔憂。
只是讓爸媽哥哥知道,也不知道會把他當什麼,自己一堆破事理不清楚,還要躲在溫鄉里纏綿,實在是可笑了點。
梁思憫并不是刨究底的人,點點頭,沖他揮了下手:“開車小心。”
季旸啟引擎,開車離開,后視鏡里看不到,他才深吸一口氣,清理掉蕪雜的心事。
小區外停著另一輛黑奔馳a200,小心地追上這輛奔馳,茫茫夜里,后車男人的眼神像是淬了毒一般,幾近瘋癲。
他最后的希,被親手斬斷了。
他什麼都沒有了。
-
大概是因為見了季旸一面,梁思憫的緒徹底平靜下來,回去的時候路過一樓看見梁思諶,地說了句:“熬夜容易變老,哥哥,早點休息。”
梁思諶:“……滾。”
見了人就高興了,出息。
“好呢!”梁思憫滾去自己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卻沒做什麼好夢,一會兒夢到自己出車禍,一會兒夢到徐新越和胡檐月這倆倒人胃口的,一會兒又夢到季旸開車追自己尾那次,畫面一轉,躺在病床上的竟然是季旸。
以至于睡醒了特別累,又覺得晦氣,呸呸了好幾聲,發消息問季旸在干嘛,他回了一句在公司開會。
順便問昨晚睡好了沒有,有沒有吃飯。
一大早就開會,你們那個破公司真開會。在心里吐槽。
大概是夢不太好,忍不住又問杜若楓,南城那群人都走了沒有。
杜若楓一直派人盯著,但看沒什麼靜,也就沒怎麼盯了。
杜若楓回了句:“胡檐月在等明達的投資,蹲了半個月卻把季旸的三叔蹲進去了,這會兒一籌莫展,估計還要去蹲你老公。我之前發現一事兒,住那酒店,你那個前合伙人經常去,這倆有況?”
胡檐月和徐新越確實是校友,但差著好幾屆呢,也沒見倆人很親近。
梁思憫說:“可能吧!”
“不過那個徐新越回衍城后一直沒跟周家聯系,哦,不是路寧老公那個周家,周嘉煜的周。他都破產了,整天豪車換著開,嘚瑟得很,最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不見了。”
“他哪里還有錢買豪車,租的吧!他這個人很要面子。”人真的是會變的,其實剛認識的時候,徐新越是真的很不錯,溫和有禮,待人真誠,做事也細致,加上眼獨到,很容易讓人心生好和信任。
但沒多久他就開始賭了,經常飛去澳門,起初還算克制,梁思憫也就是個拿錢不干活兒的,并不經常跟他待一起,也就沒發現。
沒多久他就開始貪得無厭了,后來梁思憫再見他,就覺得他好像從里到外完全變了一個人。
梁思憫吃過飯心才好了一點兒,然后就回去楓橋了,克里斯熱烈歡迎了回家。茶一見面就撲到上,不停地,似乎在控訴不告而別這麼久,梁思憫心虛,不停地它,就抱著這個十幾斤的大胖貓,抱了小半天。
新年收到很多禮,一些是朋友送來的,一些是各大奢侈品牌送的,還幾個汽車品牌按喜好特地定制的模型。
克里斯幫把模型放進展示柜里,服鞋子包包之類的直接拿去帽間,剩下一些看不出來什麼東西的,等著梁思憫自己拆。
懶得費勁,覺得應該也沒有什麼不能讓人看的,就抱著貓,等著克里斯拆。
克里斯找了兩個傭人幫著一起。
梁思憫站在旁邊看,杜若楓送的是一條項鏈,最的藍寶石,不過一看就是杜霆幫忙拍的,他熱衷給花錢,杜若楓也樂意全他,自己是不太舍得的,但只要開口,哪怕要天上星星,杜霆都會愿意給弄。
路寧送了一套白瓷擺件,就喜歡一些藝類的東西,跟老公那種極端沒有生活趣的資本家還真是完全兩種人。
一事上,好像很難有完全契合的兩個人。
和季旸……雖然在某些地方完全相反,但其實兩個人真的已經算是很契合了。
決定對他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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