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卻還沒說的,還很多。攢著是因為想寫歌,讓人輕輕地唱著,淡淡地記著,就算終于忘了也值了,說不定我一生涓滴意念,僥幸匯河,然后我倆各自一端,著大河彎彎,終于敢放膽,嘻皮笑臉面對人生的難。越過山丘,才發現無人等候……”
葉淮舟唱著唱著,大概這首歌實在太符合他的心境,所以,不知不覺間,兩行清淚從他的眼眶里流了下來。
看到他這副模樣,所有人都不自走上前去,大家自發地將葉淮舟圍攏一團,每個人都出自己的手,層層疊疊握住他的手。
“淮舟,你不是沒有人等候,我們都在等你。”曾詩年眼眶一下也紅了,他擲地有聲地說道。
“我和爸爸媽媽一直在等你,你痛,我們陪著你一起痛,你開心,我們陪著你一起笑。我們永遠都不可能放開你的手,你又怎麼可以那麼自私地決定放開我們的手?”
素來爽快的葉淮歌,一下也破防了,忍不住抱住葉淮舟大哭起來,悲傷的哭聲,讓我們所有人都止不住落下了淚水。
“淮舟,你不單單有家人,你還有我們。所以,請加油,好嗎?”
我輕聲說道,淚水早就打了我的臉龐。
“對,我們是你最堅實的后盾。葉淮舟,拿出你以前的來!我還等著你好了,和你喝酒呢!”
宋頌也哭了,一邊哭一邊搞笑,一句等著喝酒,惹得大家又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只要你能好,球球你想要隨時帶走,我和棠棠都忙,以后他學籃球踢足球這些事,通通都給你來負責。”
霍璟川不知道什麼時候去了里屋把球球抱了出來,他對著葉淮舟這麼說,球球也很配合地發出了依依哦哦的聲音。
葉淮舟聽到霍璟川這麼說,頓時猛地抬起頭來。
球球已經很久沒有看見他了,然而,他看到葉淮舟,竟像是看到很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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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般,立刻就咧開小笑了起來,隨后立刻撲了過去,要讓葉淮舟抱抱他。
“我還在吃藥,等干爹好了,到時候再陪你小子玩球好不好?”
葉淮舟剛想要手,卻似乎顧忌自己上的病,又了回去,只是忍不住了球球的小臉。
他對球球,是真的發自心的喜歡,畢竟,當初陪著我一起走到懷孕,再看著球球一點點從小嬰兒變現在的小寶寶的那個人,是他啊——
我從霍璟川手里把球球接了過來,直接放在了葉淮舟的懷里:
“沒關系的,我知道你想球球,多抱抱他,這小子現在可皮了,都自己坐得住了,還會自己握瓶。你是從我懷孕到生下他,一路看著我過來的。我真的希,你將來能和我們一起,喝上球球的喜酒。淮舟,你看看,球球多喜歡你,他很想你的。”
這種時候,只有給葉淮舟足夠多的溫暖,才能讓他有面對人生、戰勝病魔的勇氣。
球球這孩子,也似乎像是聽得懂我的話那般,我這麼一說,他竟真的很配合地往葉淮舟的懷里鉆了一下,兩只乎乎的小手抓著葉淮舟的手掌,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葉淮舟,顯得格外機靈又可。
“球球,想干爹了嗎?”
葉淮舟再度容了,他低下頭來,深深地注視著球球,忍不住輕聲問道。
球球突然出手來,主去了葉淮舟的臉頰。
一個小小的作,讓葉淮舟瞬間破防,他忍不住將球球抱住,兩人雖然不是父子,然而,卻仿佛有一種神
的連接那般。
這一場聚會,一直持續到晚上九點左右。
結束之后,大家又一起目送著葉淮舟在他姐姐的陪伴下坐上車去,隨后,大家這才紛紛散了。
我們把所有人都送走后,隨后又幫著我爸媽一起收拾了桌上的殘羹,一切搞定之后,已經是晚上十點左右。
霍璟川以前是不會有這麼生活化的一面的,可是現在,他似乎已經慢慢習慣了這種煙火氣息的生活。
他穿著我媽給他隨意拿的一套休閑白T和白格子休閑短,穿著涼拖,在結束之后,和我爸一人一杯扎啤,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悠閑地賞月。
“我聽說警方去找那個什麼胡貍了,已經把帶走調查。璟川,這是真的嗎?”
見我媽在里面,我爸一邊喝著啤酒,一邊問道。
“嗯,現在已經帶走了,不過堅決不承認是指使那個泊車小弟這麼做,說是有人陷害。胡老為找了一位律師,這位律師還是曾詩年之前帶出來的徒弟,只是,這個人后來突然倒戈去了曾詩年的對手公司。這個人很擅長詭辯,而且,他太了解詩年的風格,只怕到了法庭上,誰贏誰輸還真的不太好說。”
霍璟川淡淡說道。
曾詩年的徒弟?
聽他這麼說,我瞬間聯想到了從前黎詩的前男友杜一諾,不會是他吧?
“是那個杜一諾的人嗎?你說的曾詩年徒弟是他嗎?”我連忙問道。
原本我只是懷疑而已,沒想到,霍璟川聽我這麼問,立刻點了點頭說:
“對,就是那個人。”
我一下驚呆了,“什麼,居然是他?他當初是黎詩的男朋友,黎詩那時候為了你把他給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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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沒想到他現在居然不單單背叛了詩年,而且還愿意做胡貍的辯護律師。這個人,怎麼是這種背信棄義的小人?”
“詩年說這個人還沒離開他律所之前,胡貍就一直在和他聯系了。后來沒多久,他就提出辭職不干,想要回老家考公務員,曾詩年信以為真給他批了辭呈,沒想到沒多久,他就去了對家的律師事務所里上班。當初因為信任他,曾詩年并沒有和他簽署另外的協議,導致后來也沒法追究他的責任,詩年也很后悔,他說沒想到這個人是這樣的人。”
霍璟川聽我這麼說,也愣了一下,隨后,他把所有的況都告訴了我。
我聽到他這麼說,頓時心里多了一愧疚,畢竟當初,是因為我的介紹,曾詩年才讓杜一諾進了他的公司。
而且我聽安明朗說過,曾詩年一直都很照顧杜一諾,教了他很多事,這個人會突然這樣背刺,真的是萬萬沒有想到。
“難道又是胡貍搞的鬼嗎?這個人到底要魂不散到什麼時候?”
我心的憤怒瞬間遏制不住,下意識攥了拳頭。
“不能再任由這樣下去了,遲早有一天,我們所有人的生活,都會被攪黃。”
霍璟川也同樣了怒,他沉聲說道,決心滿滿。
“讓坐牢,真的太便宜了。害死了無辜的工人,又差點害得簡秋流產,害得我爸蹲監獄,我們必須要讓付出足夠的代價,否則,只會越來越囂張下去。”
我越想越覺得憤怒,覺胡貍就像是一只上下竄的跳蚤,讓人忍無可忍。
“這個胡貍,到底是什麼來頭?棠棠,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我爸聽到我和霍璟川的對話,頓時滿腹疑問,滿臉問號地看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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