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慕承呵了一聲,像是聽到本年度最大的笑話,“就你這樣的,上課和不上課有區別嗎?你要跟我去瑞士,既不用上課,又能玩個痛快。”
很立場很堅定,“堅決不翹課。”
蔣慕承也沒再勉強,知道心里的那點小九九,要是擱在往年,聽說不用上課可以去雪,還不早就興的失眠。
眨眼間那個嘟嘟的小丫頭就長大,再也不像小時候那般總是依賴著他。
所以以后可千萬不能生個兒,這種莫名的失落,他可不想再會第二遍。
陶然問他:“舅舅,你什麼去瑞士?”
“二十二號的飛機,在家要乖一點,老規矩...”
陶然接過話:“晚上八點前回別墅,你會派人跟著我。”
蔣慕承搖了搖頭,翻開書,“躺好了,我讀書給你聽。”
陶然一聲哀嚎,“舅舅我已經睡著了,你不用再讀。”
沈凌啊沈凌,我詛咒你一輩子得不到蔣小四的真!
*
翌日,陶然懷著忐忑的心去上課,主要是怕巧遇黃媛媛。
害怕不在乎慕時的取向,也要執意的去追自己喜歡的男神。
直到放學走出校門口,也沒再遇見黃媛媛。
連著幾天,黃媛媛都沒出現,看來慕時的那招很奏效。終于可以將心放回肚子里,不用再煩惱圣誕節的事。
二十二號很快到來。
蔣慕承去了瑞士,晚上時家里冷清不。
和慕時視頻過后,趴在客廳的沙發上聽著電視里傳來的某娛樂節目的歡笑聲。
卻一點都笑不出來。
因為作業還沒做完。
手機響起,沈凌的電話。
“然寶,出來。”
陶然怔了下,以為他喝多了,“三哥,我在舅舅家,你在哪?”
“萬年冰塊家的院子里。”
艸,他才剛走,你就翻墻頭進來了?
陶然穿著拖鞋就跑了出來。
看到眼前的一幕時,好久都沒有回過神。
仿佛置于話世界里。
滿院的樹枝上都掛滿了星星形狀的燈,閃閃發。
那首《town》的音樂緩緩響起。
【i'astar對著星星許個愿believe并試著去相信thoughit'sfar即使一切是多麼遙遠......】
因為看不見彩,所以沈凌就將小彩燈全部換了白熾的led燈。
其中最亮的那棵樹,靠近后發現,是棵要仰著頭去看的圣誕樹。
掛滿了各種禮。
就像小時候,那會兒還不流行過圣誕節,但是蔣慕承每到圣誕節就會給布置圣誕樹。
第二天醒來,圣誕樹上是數不盡的禮。
那個時候覺得自己一定是這世上最的孩,因為蔣慕承告訴,圣誕老爺爺會給可麗的孩子好多禮。
現在想來,蔣慕承是恨不得將一個商場都掛在圣誕樹上呢。
等到七歲跟在沈凌邊時,沈凌也會每年都給布置一個夢幻的圣誕樹,雖然看不見彩,但知道,一定是世上最的。
上初中后,圣誕節就過的沒有小時候那般隆重,對圣誕樹什麼的沒有了興趣,沈凌就沒再布置。
但還是會在圣誕節的早上給一份禮,都是裝在圣誕里,還像哄小孩子那樣,放在的床頭。
有時包裝盒太大,他就讓人訂做一個超大號的圣誕。
突然頭上多了頂帽子,回憶被打斷,回頭,是沈凌給戴了圣誕帽。
提醒沈凌:“三哥,今天才22號,后天才平安夜。”
沈凌的聲音有些戲謔,“后天還得到我給你過圣誕?”他盤坐在草坪上,將手提袋里的東西拿出來,是紅酒和兩只高腳杯。
陶然盯著他半晌,第一反應就是,這沈小三是失了?
到底是跟人失了,還是跟蔣小四失了?
沈凌又從另一個手提袋拿出一個棉坐墊放在他旁邊,示意坐下。
陶然坐下后,狐疑的看著他,“三哥,是不是有什麼事需要我給你擺平。”
沈凌用巾抱著酒瓶,打開紅酒塞,開始倒酒,“你不給我惹事,我就謝天謝地了。”
陶然撇撇。
沈凌把其中一支杯子遞給,陶然一怔,沒明白是啥意思。
“拿著啊。”
陶然接過酒杯,狐疑的盯著他,“三哥,你不是不許我喝酒的嗎?”
沈凌晃晃杯里的紅酒,“是不許你喝,但是在家,你可以喝,就是喝多了,也有人照顧你。孩子,不管什麼時候,別在外面喝酒。”
他視線落在臉龐,“聽到沒?”
陶然點點頭,“恩,我知道。”
輕呡了一小口,“三哥,這酒是舅舅酒柜里的,對不對?”口跟之前品嘗了蔣慕承的紅酒很像。
沈凌著酒杯,舉起看了眼,“將小四要是問起,你就說是你想喝。”
陶然突然被嗆了下,還有個當哥哥的樣子嗎?竟讓替他背黑鍋。
問:“這酒值多錢?”
他品了一口,“有錢也買不到,蔣小四珍藏的。”
陶然看著酒瓶,真想把剛才喝進去的酒給吐回去,蔣慕承要是知道自己珍藏的限量版的紅酒被和沈凌喝了,還不得挖兩個坑將他們倆給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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