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的口頭描述,高在183左右,又長得帥,品味氣質都好,當時又有朋友的,他找人打聽了,就只有宋子墨符合條件。
他這兩年一直關注著宋子墨,好不容易等到他和初友分手,他就尋了個機會,讓陶然把書送給宋子墨,借此表白。
至于書的扉頁上的那些字,那首《終于等到你》的歌詞,也是他讓陶然寫的。
當時他瞎編了個理由,說是想追一個小生,自己的字拿不出手,就讓陶然幫忙,滿口答應。
不過扉頁上有四個字是他模仿的字寫的,就是開頭的‘子墨’,還有結束時的‘陶然’。
而那本書是文學類的書,他料定陶然不會去翻看,躲避跟語文有關的書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再去翻看。
所以計劃就這麼完的實施了。
陶然聽完后,兩眼一黑,真想從四樓跳下去。
這一天,很煎熬,可時間還是不可避免的走到了放學。
陶然拖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向辦公樓。
要怎麼殘忍的去跟宋子墨說這只是鬧了個烏龍,不喜歡他?
這不是明白耍人玩麼。
看到宋子墨那刻,的眼神都不知要往哪里擱,他溫暖的眼睛里倒映著一個行徑惡劣的。
今天是沒法靜下心來補課了,也或許這是跟宋子墨最后的相時間。如果一旦說破,他們再無相安無事的可能。
宋子墨笑著,“陶然,上課時,你還是把我當輔導老師,不用這麼拘謹自己。”
我不是拘謹,是害怕,害怕我親手毀了你原本單純的。
陶然鼓起勇氣,與他對視,“宋子墨,今天我們不上課,說點別的,行嗎?”
宋子墨點頭,“好吧,只能縱容今天一天,其他時間你都必須好好上課。”
陶然在心底嘆了口氣,不會再有其他時間了。
小心翼翼的說著每個字:“宋子墨,之前我送你的那本書,其實不是我本人要送的,是我一個同學,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男閨,他以為我...”
接下來的聲音,縹緲發,好幾次都差點沒說下去。
太過殘忍。
終于,把大概意思都說給了宋子墨。
說完后,側臉看向窗外,再無勇氣去看他。
靜靜等待著他的宣判。
很長的一段時間里,他們都是沉默。
陶然不知道宋子墨是什麼表,什麼眼神。
親手給他編織了一個夢,還不到二十四小時,又殘忍的將那個夢打破,這是何其殘忍。
像是一個世紀那般漫長,宋子墨終于開口,“陶然,你轉過來。”
陶然瞇了瞇眼,著頭皮,再次與他四目相對。他的眼神平靜,深邃的眼底沒有一波瀾。
宋子墨聲音沉靜,沒有任何的不滿,“陶然,你沒必要自責。這事誰都不怪,要說有點影響那就是,你可能不再喜歡我,但跟我喜歡你,好像也不沖突。”
“...”
他又說:“我沒朋友,不過的確有個生和我走的很近,那也只是初中同學,后來高中又分到一個班,所以就比其他同學的要好一些。同學都說我們是一對,我們也沒管,因為說了也沒人信。后來隨著家人移民到國外,可能你好閨,覺得我和分手了。”
陶然:“...”我不關心你有沒有友,你真不用跟我報備的這麼詳細。
宋子墨沒再多說,自己手把的語文課本和練習冊拿出,“做題吧,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今天既然都開誠布公,以后也沒必要再為這事煩惱。”
陶然還是愣著。
不可思議。
他就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然后就...就過去了?
看還傻傻的發怔,宋子墨又多說了幾句,“既然你對我還沒有好,證明我不夠努力,那我就好好追你,追到你喜歡我為止。”
“什麼?你要追我?”陶然不再是簡單的驚嚇,而是驚悚到魂都丟了。
宋子墨認真的又說了遍,“你沒聽錯,我要追你。”
陶然不由咽了下口水,“可...可我家里人不許我早。”
宋子墨的語氣依然輕松,什麼事到了他那里就像喝水那麼簡單,“沒事啊,我也不急,你還小,我等你。等你到高中,或是大學,都行。”
拒絕不,反而招來一個忠實追求者。
這回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了。
大概慕時會砍了。
*
下課后,陶然就直奔慕時的小窩。
校門口,沈凌的車張揚霸道的橫在人行道上。
今天他自己駕車,車窗降下,左手很隨意的搭在車外。
走近,“三哥,今天怎麼有時間接我?”
沈凌眼神示意上車。
陶然縱然再不愿意,也無奈的磨磨蹭蹭坐上了副駕,把書包丟在后排,又重復了遍:“今天怎麼有時間來接我?”
沈凌發引擎,駛向主干道。
看了眼倒車鏡才回答:“我以后每天都有時間,不用萬年冰塊的司機來接你。”
陶然悶悶哼了一聲,手肘抵在車玻璃上,看著繁華的街頭,心底是落寞的。
明明二十二號給過圣誕的那晚,對和慕時的幾乎已經是默認,可今天好像又吃錯了藥,親自來接下課,這擺明了是不給多余的時間去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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