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里。
路遙見冬米還沒回來,問蔣遲淮:“你怎麼沒跟一起回來?”
蔣遲淮淡淡的看著:“男洗手間沒打通。”
路遙:“...別告訴我,你傻子,不知道米來干嘛的?一路追你到國外,最后混到差點連住酒店的錢都沒有,你還真就一點都沒有?”
蔣遲淮有片刻的猶豫,但還是說了:“我上回的行程里沒有奈良。”
周璟川也不由抬眸瞅了他一眼,呵,還真是讓他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蔣遲淮竟然稚到漂洋過海的去追人。
路遙輕輕咬著下,這麼說在奈良遇到他其實并不是有緣,同機回國也不是巧合,這一刻,決定以后再也不勸他對冬米好點,因為也沒法對他好。
傳菜生已經把菜端來,服務員擺上餐桌。
蔣遲淮問服務員:“這是你們店里第幾貴的菜?”
“...”服務員愣住,第一回有顧客問這麼奇葩的問題。
周璟川正在喝水,被蔣遲淮這句話問的直接噴出來,嗆的他連連咳嗽,他覺得自己早晚有天要死在茶水上。
蔣遲淮又說:“一會兒把第一貴和第二貴的菜放面前。”他下輕揚,示意了下路遙的位置。
服務員應聲說好。
冬米進來時,周璟川還在咳嗽,禮節的問了句:“璟川哥怎麼了?”
路遙說:“吃了個蒼蠅。”
冬米:“...”趕在桌底下輕輕踢了下路遙的小,又沖路遙做了個閉的作。
敢這麼說周璟川的,路遙絕對是第一人。
冬米覺得,路遙敢如此囂張蠻橫,那是因為還不了解周璟川,他可是睚眥必報的祖宗。
周璟川又喝了大半杯水,咳嗽才停下來,他半瞇著眼看向路遙:“聽說你研究生還沒畢業是吧?”
路遙戒備的眼神盯著他,總覺得他話里有話,沒安什麼好心,但還是回答了他:“是,怎麼了?”
周璟川微微頜首,似笑非笑:“聽說心眼不正的人,寫不出論文。”
路遙笑,笑的很得意,嘚瑟的炫耀道:“不好意思,要讓您老人家失了,有人給我寫論文。”
周璟川角也噙著一抹笑,笑里意味不明,他說:“是麼?但愿你人品夠好。”
冬米了解周璟川,他這樣的笑是極其危險的信號,覺到空氣里的火藥味越來越濃,立即岔開話題,問路遙:“這菜是你點的?”
路遙點頭:“對,是不是不喜歡吃,你可以再點,反正有傻...反正有人品好,心眼正的人買單,什麼貴你就點什麼。”
冬米說:“我就奇怪你為啥要點兩份。”
“看著開心唄。”
蔣遲淮最不喜歡吃飯時談天說地,他瞥了眼路遙,“吃飯,說過幾遍了,食不言!”
路遙扁扁,開始專心致志的低頭吃飯,余瞄到周璟川的筷子馬上要夾到某個盤子里的菜時,長臂一直接把那個盤子端到自己面前,心道,讓你個歪心眼的再說我!
周璟川氣的直氣。
直到這頓飯吃完,周璟川也才吃了個五分飽,關鍵他吃的,幾乎都沒吃到。
...
回去的路上,路遙問蔣遲淮:“我晚上住哪里?”
蔣遲淮:“我的公寓。”
路遙想都沒想:“那我還是住酒店吧。”
蔣遲淮一直看著車窗外的夜景,半晌后才回:“單獨給你住的公寓,我今天已經讓人收拾好,你先住著,等你找好工作,再就近給你買一套。”
到了公寓樓下,蔣遲淮把自己的行李箱提下來。
路遙這才想起來他沒有駕照,沒法開車回去,于是提出送他回家。
蔣遲淮指指公寓樓,“我也住這里。”
路遙有點生氣:“不是說了單獨給我住的嗎?”
蔣遲淮面如常:“沒說不是,我住你隔壁。”
路遙:“...”
到了樓上,和蔣遲淮各自開門回家。
關上門后,路遙環視房間一周,果然是蔣遲淮的裝修風格,低調又奢華。
本來打算赤腳進去,低頭鞋時,發現鞋柜外面擺放著一雙米白士拖鞋,跟上海家里的拖鞋一模一樣...
路遙剛把行李箱提到臥室,手機鈴聲就響起。
看到來電人,角不由彎了彎。
霍遠周的聲音沙啞又低沉,帶著幾分剛睡醒的慵懶,問:“到了住的地方沒?”
“嗯,剛到。”路遙坐在行李箱上,輕輕晃著小,聲音說不出的輕:“你呢?起床沒?”
霍遠周打了個哈欠:“沒,還躺在床上。”
聽到他還躺在床上,路遙就不自覺的開始腦補各種香艷畫面,臉頰,好燙呀。
“遙遙?”
“啊?哦...我聽著呢。”路遙開有點語無倫次,隔了兩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關心道:“是不是沒睡醒?”
霍遠周:“睡的好。”
其實他才睡了不到三個小時,理工作郵件一直到紐約時間凌晨三點,那個時間應該還在高速上,他就定了鬧鈴現在才打來。
第二十章
從霍遠周表白那刻到現在,已經過去差不多快十個小時,可路遙依舊覺像飄在云端,虛無縹緲,什麼都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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