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的陶然心里一陣,這是蔣慕承說過最麻矯的一句話,再疼也值了。
這話不僅陶然聽了,站在門口的蘇韻也被。
想到了自己的舅舅,小時候也做過闌尾炎手,舅舅也是這麼奇葩的要求主刀醫生必須是醫生,只是舅舅現在連都不認得了。
蘇韻做了個深呼吸,走進去。
“蘇醫生。”陶然先看到了。
蘇韻笑笑,“馬上給你手,怎麼不先去手室做麻醉?”
陶然眼神示意,是蔣慕承不讓,非要等醫生,麻醉師,麻醉師還沒到呢,大概還要等上一會兒。
蘇韻這才把視線落在蔣慕承上,他也在看,應該是從進房間他就一直在看。
蔣慕承開口就問:“你怎麼調到急診了?”
蘇韻張了張,最后什麼都沒說。再次看到他,到委屈、難過,還有那麼點怨恨。
又安了陶然幾句,就去手室做準備工作。
闌尾炎手對來說算不上手,一個小時后陶然就被推出了手室,不想見到蔣慕承,就沒再跟著去病房。
翌日下午。
蘇韻補過睡眠后,就去看陶然,本不想過去,可是陶然昨晚手前,再三叮囑,一定要去看。
到了病房門口,門半掩著,里面傳來說笑聲,過門,看到了袁穎和葉晴嵐。
葉晴嵐坐在蔣慕承邊,正在削蘋果。
蘇韻轉離開。
今天白天休息,夜里繼續夜班,不知道這個夜班到底是據什麼排的,那麼多醫生,竟然一周要上三個大夜班。
蘇韻又去了趟公寓,沒想到蘇檸檸發燒了。
找了藥給蘇檸檸吃下,“過一陣子要還是不退燒,我們就去打點滴。”
蘇檸檸搖頭:“沒事,可能這兩天沒休息好。”
蘇韻心疼的看著蘇檸檸,事到如今,什麼都幫不了。上午打了個電話給林樾,他沒接,直到現在也沒回。
不知道是林樾知道了這事,不愿意摻和,還是他忙沒看到電話。
在公寓里陪了蘇檸檸幾個小時,蘇韻又去上夜班。
后半夜沒有急診手病人,蘇韻就在值班室打了個盹,恍惚間門被推開,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還以為眼花沒看清,沒想到蔣慕承來找。
蔣慕承端了一杯溫水遞給,“喝點水,都發干了。”
蘇韻沒接,也不說話。
“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調到急診了?”
蘇韻也不看他,敷衍道:“沒什麼。”
“去外面說。”蔣慕承放下水杯,要拉,蘇韻卻避開。
一室沉默。
蘇韻又想到蘇檸檸的事,說不定開口求他,或許能有一線生機,站起來,“我正好有事求你。”
蔣慕承擰眉:“你說什麼?”
求他?
蘇韻朝著門外走去,蔣慕承跟其后。
還是湖邊的小路上,凌晨兩點多,這里格外安靜。
他們面對站著,蘇韻幾次言又止,有些話在喜歡的人面前說出來,既悲哀又荒唐。
蔣慕承還是執著問:“你怎麼調到急診了?”
蘇韻不敢與他對視,別看視線,看著昏暗的湖面,沒回答蔣慕承這個問題,因為無從回答,自己都不知道為何就調到急診來了。
“蔣慕承。”蘇韻第一次這麼正式的稱呼他。
蔣慕承直直的看。
蘇韻再次向他:“我表妹蘇檸檸不懂事,讓你朋友了委屈,我可不可以替道歉?檸檸打了你朋友,遭封殺也不為過,可是演戲就是的命…”
蘇韻哽咽了下。
“我知道你們不缺錢,口頭道歉更不了你們的眼。檸檸打了你朋友兩掌,能不能…求你去跟你朋友說說,我可以…可以讓…打四掌,你們能不能別封殺檸檸?你們封殺了,以后再也沒人敢用演戲,的人生…”
蘇韻覺自己的都快被自己給咬下來,的指甲已經陷進了里。
忍著疼,“四哥,就看在我們…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幫我這個忙行嗎?我知道可能會讓你為難,但我實在沒辦法,我不知道該去找誰,只能厚著臉皮來求你。檸檸對我來說太重要了,我已經沒幾個親人了,我不能眼睜睜看夢想被毀了。”
蔣慕承一言不發的看著,眼底泛著冷氣。
蘇韻咬著下,抹了把眼角的淚,“四哥,求你了,行嗎?”
這是第一次這麼卑微的求人,求的還是喜歡的人,覺得已經低到了塵埃里,可是蔣慕承卻無于衷。
蔣慕承還是不說話,蘇韻已經不抱希,“對不起,讓你為難了。”轉就走。
剛走兩步,就被蔣慕承一把拉回來,手腕被他攥的發疼,蘇韻沒敢,期待著蔣慕承可以松口。
蔣慕承終于開口說話:“我不知道我要怎麼說你才會信我。封殺蘇檸檸這事的確跟我有關,可是我不知道是蘇檸檸,也沒想過遭封殺這麼嚴重。”
聽到蔣慕承親口承認,蘇韻有些崩潰,但還是忍著委屈,輕聲問道:“所以檸檸可以不用被封殺了嗎?還能演戲,對嗎?”
蔣慕承沒說話,用力將扯到懷里抱住,他自責的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合適,他最想守護的人,卻被自己傷的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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