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時喝醉后沒有喋喋不休,也沒發酒瘋,就是跟時景巖說話時的膽子變大了,現在什麼都敢問。
“哥。”時醉眼朦朧的著他。
時景巖半抱著,讓好好走路。
時偏不走了,“哥,你說話呀。”
時景巖這才頓下腳步:“讓我說什麼?”
時稍稍歪著頭,想了半晌,好像還沒問他。
忽然眼前一陣天旋地轉,覺自己要摔倒了,連忙抓住他的手臂,之后兩手抱著:“哥,你有喜歡的人嗎?”
問出來后覺不對,自己搖搖頭:“不對,不對。哥,你過誰嗎?就是刻骨銘心的那種。”
時景巖:“沒有。”
隔了幾秒,時笑笑,“肯定騙人,你都這麼老了。”
時景巖:“……”他竟然下意識反駁了一句:“我還沒到三十。”
時嘟囔著:“那也比我大好多歲。”頭疼的更厲害了,也困得睜不開眼,“哥,我困了。”
時景巖把扶到房間,就踉踉蹌蹌的樣子也沒法洗澡,他讓先在沙發上坐一會兒。
時抓著他的袖,眼神茫然不安:“你要去哪?”
時景巖:“阿姨上來。”
時遲疑片刻,好像懂了,這才松開他。
阿姨上來后,時景巖就回到書房工作。
今晚去學校耽誤了不時間,需要他審核的文件一個還沒看。
打開電腦時,他走了一會兒神,之后才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再次抬頭,已經是凌晨兩點半。
他頸椎,到車里去拿份要用的紙質文件。
深夜的院子里,悠遠靜謐。
不時有蟲鳴,下半夜的風涼快,清新。
時景巖沒急著拿文件,靠在車門上倒了支煙出來。
陶陶的戶口已經落實好,晚上吃飯時爺爺提起這事,明顯不悅。
爺爺以為他當時跟四叔四嬸說的是氣話,沒想到他來真格的。
他一開始不懂爺爺怎麼也開始偏向四叔,后來說:你這樣鬧僵了,以后陶陶找對象結婚,父母上臺那個環節怎麼辦?誰把到新郎手里?陶陶到時心里肯定不好,本來戶口在你四叔家,怎麼著,你四叔四嬸還是父母,也能找個門當戶對的好人家。
他把煙含在里,無意間抬頭,發現時房間的燈還亮著。
阿姨當時是給把燈關了才離開的,怎麼又亮了?
煙也沒點,他拿上文件上樓。
“陶陶?”時景巖輕輕叩門。
喊了幾聲,一直沒回應。
等了片刻,他繼續敲門,還是沒人來開門。
時景巖輕輕轉把手,門沒鎖。
他輕輕打開一條門,沒朝里看,“陶陶?怎麼還不睡?”
只聽里面傳來‘啊呀’一聲。
“怎麼了?”
時景巖直接推門進去。
時有點發懵,上沒蓋被子,看到時景巖時,恍惚幾秒,從床上爬坐起來。
頭還是暈乎乎的,看著時景巖有些重影。
“剛才怎麼了?”時景巖不放心,又問一遍。
時指指躺在床上的絨大熊,“剛才起來找水喝,躺在上邊睡著了。”他一說話把給嚇醒了,直接從熊上滾了下來。
忘了是躺在熊上,覺下茸茸的,差點把自己給嚇到。
時景巖:“……”
他走過去,把被子給散開來,“躺好了,空調打的這麼低,不蓋被子睡肯定冒。”
時剛才極力忍著,可這會兒沒忍住,連著打了幾個噴嚏。
時景巖把玩大熊拿到沙發上,給時蓋好被子,又去樓下給倒了一杯溫水放床頭,“要是一會兒不舒服,打我電話,我給你找藥吃。”
時笑著,“沒事兒,我抗凍,從來不冒。”
翌日早上。
時醒來后頭疼的厲害,看看自己上的睡,被子,懷里還抱著陶給買的那個絨玩熊。
昨晚的記憶是斷片的,跟時景巖在餐廳喝酒的場景還清楚記得,后來一片空白,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丁點印象沒有。
好好回憶了一番,到家后家里阿姨好像扶著去浴室,頭疼胃里也難,阿姨還給煮了醒酒湯。
好像后來時景巖又給蓋被子的,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其他的,再也想不起來。
也不知道,有沒有在時景巖面前胡言語。
時起床去洗澡,昨晚只是簡單沖洗一下,頭發也沒洗。
家里的服不多,之前報到都帶去了學校,在櫥里找了條舊的牛仔短和一件恤穿上。
剛出臥室就看到了時景巖,他是從書房出來,大概要去公司。
“哥,早。”
時景巖點點頭,打量了一眼:“穿這麼不冷?”
時:“……還行。”
這是夏天,冷什麼?
這麼想著,又打了個噴嚏。
時景巖:“著涼了?”
時搖頭:“沒。”雖然頭疼,渾難,不過以為是昨晚喝了酒的緣故。
時景巖:“今天多喝點熱水。”他抬步下樓。
時跟上去,心里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問,還是裝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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