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彥東微微頷首,“今日事今日畢,我晚上給盛夏把這些難點梳理一遍,明天讓講給你。”
他們三人:“......”
任初遞了一個眼給楚寅昊,那意思,跟我三叔玩心眼,我們暫時玩不過。
任彥東沒空跟他們閑扯,他像以前那樣,很自然的拿過盛夏手里的包,另一只手攥著的手腕離開。
楚寅昊一副懷疑人生的表,雙手叉腰,舌尖抵著牙關,他想不通了,“追人還可以這樣?可以牽手?那等到我追盛夏的時候,我是不是也能牽的手?”
任初聳聳肩,“你要不怕被盛夏打殘,你就牽。”他又來了句:“我三叔現在要是不做個拳擊沙袋和城墻,他追不到盛夏。”
楚寅昊眨了眨眼,半天才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拳擊沙袋可不就是給盛夏打了撒氣用?城墻的話,代表臉皮后...
他看向任彥東汽車那邊,盛夏真的在打人...任彥東一不,而后,任彥東竟然把盛夏抱在了懷里。
楚寅昊跟任初說:“我也想做個拳擊沙袋。”
第四十二章
到了車上, 盛夏打開頂燈,這才看清任彥東脖子上那道抓痕,從下頜一直到結那邊, 長的一道。
剛才和任彥東撕扯的過程中,指甲不小心劃到的。
“上次不是警告過你不要牽我,當時打你你忘了?”
任彥東表態:“以后私下只有我們倆我不會再牽著你。”他特意停頓,“要是有你的其他追求者在場時, 我不好保證。”
說著,他把汽車頂燈關了, 吩咐司機開車去盛夏公寓。
盛夏無語的著他, 車廂昏暗, 只有路燈投影,也看不清他眼底到底是什麼樣的緒。
“疼不疼?”在安靜了好一會兒之后,盛夏問他。
任彥東正看著他那邊車外, 沒回應, 也沒回頭。
司機覺到了車里氛圍的尷尬,還有那麼一點張, 他揣不老板的心思, 此刻也不敢多言。
盛夏收回視線, 把車窗降下一些,初秋的風吹進來,有涼意。
忽然, 任彥東轉臉,跟盛夏說, “我又要看琴鍵,又要看琴譜,眼睛不夠用,彈得太慢了。”
盛夏:“......”
原來剛才他是在思忖跟鋼琴有關的。
說:“還是練得太了。”又問:“你每天都練琴?”
任彥東頷首,“時間不固定,有時半小時,有時一個多小時。”
盛夏其實納悶,岳老師怎麼愿意教這麼大齡的學生?
任彥東看了半刻,跟商量,“一會兒我去你那邊練半小時琴行不行?”
盛夏公寓有三角鋼琴,不過彈得,基本就了擺設,當初那架鋼琴就是夏士拍了回來當擺設的,說放在客廳漂亮...
從澳洲回來后,讓鋼琴調音師調過音,之后Allen到北京有演出,到家里做客時,跟Allen還合奏過。
盛夏拒絕了:“我晚上也要練琴。”
任彥東:“不影響,我在樓下練鋼琴,你在樓上拉小提琴。”
盛夏不解:“干嘛非要執著在我家練?你回去練不是一樣?”
“不一樣。”任彥東看著,想解釋,又覺解釋不清。反正,不一樣就是了。
他保證道:“我過去只在客廳彈琴,時間到了,我就回去。”
他怕盛夏不答應,就岔開話題,問做了什麼項目。
盛夏簡單跟他說了說,原本打算一些不懂的要問任初,結果時間都用來聊別的,反而最重要的忘在了腦后,便請教任彥東。
任彥東:“到了公寓,我在紙上給你梳理出來,我現在說了,明天你說不定就忘了。”
盛夏點點頭,“也行。”
這一路,兩人第一次不用刻意去找話題,從鋼琴到項目,聊的很自然。
到了公寓樓下,任彥東從汽車副駕駛把玫瑰花抱下來,依舊是101朵。
盛夏:“以后別買了,家里快堆不下了。”
任彥東沒應聲,抱著玫瑰花進了公寓樓。
到家后,任彥東像在車上承諾的那樣,只安靜的在客廳練琴,盛夏則去了樓上,一直沒下來。
盛夏從琴房出來已經十一點半,樓下有琴聲傳來,任彥東還沒離開。
琴聲沒有任何,斷斷續續,像是磁帶被卡住一樣。
盛夏來到樓梯邊往下看,任彥東坐在鋼琴前,一手拿著琴譜,另一手半晌在琴鍵上按一下,不時還蹙眉,大概是想不起來這是幾分音符,然后他一個琴鍵一個琴鍵試著彈,覺發出的都不是那個聲音。
盛夏下樓去,任彥東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琴譜上,沒注意到有人靠近。
盛夏在琴鍵上彈了幾下,任彥東嚇一跳,抬眸,“你那邊結束了?”
“嗯。”盛夏看看他的譜子,最簡單的那種,“還沒練好?”沒問,他是不是不記得了。
任彥東指指其中一段:“我忘了怎麼彈。”上節課學的他練得不錯,這個是前幾課學的,他剛才想練習一下,結果忘得差不多了...
盛夏:“我彈一遍給你看。”
有鋼琴基礎,不過沒啥技可言,但指導一下任彥東這樣門級別的,還是可以的。
很簡單的一段,幾十秒就彈完了。
任彥東著,有點難以啟齒,不過還是得說出來,“你能不能彈慢點?你彈了什麼鍵我沒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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