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疤面人提及山上的事,霍顯舉眼中閃過一好奇,他低聲問道:“大人,能否詳細說說這山上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們一路走來,確實發現這一帶異常冷清,未見其他百姓蹤影。”
盡管霍顯舉問得小心翼翼,但疤面人顯然并不愿意太多信息。他含糊其辭地說:“這件事,你們還是不要過問為好,畢竟涉及到朝廷的一些況。你們是來做生意的,利州產富,特產眾多,價格低廉,若是能功販賣出去,必定能大賺一筆。”
說完這些,疤面人轉走。然而,霍顯舉還想繼續追問,卻被何聞制止了。何聞一步擋在疤面人面前,將鋼刀往地上一,冷冷地說道:“我家老爺的話還沒說完,你就想走了?”
疤面人被何聞的舉嚇了一跳,他后退一步,有些驚慌地看著何聞。先前何聞的威嚴已經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此刻再見,依然讓他心有余悸。
霍顯舉見狀,急忙打圓場。他一面攔住何聞,一面又將兩錠銀子塞給疤面人,笑著說:“大人,我們雖然是來做生意的,但對于各地的奇聞軼事也頗興趣。不瞞你說,我還是一個寫故事的人,如果能把這邊的事整理故事,說不定還能大賺一筆呢。”
霍顯舉的話雖然有些,但在何聞的威懾和銀子的下,疤面人竟然覺得這話頗有道理。他稍作猶豫,便決定一些消息給霍顯舉。
然而,在疤面人開口之際,霍顯舉卻突然打斷了他:“大人,咱們聊了這麼久,我還不知道您的尊姓大名呢,這可真是大不敬啊。”
這句話正好拍到了疤面人的馬屁上,他頓時哈哈大笑:“好好好,先生你真是一個懂事的人。那咱們就正式認識一下,你可以我大牛。我是利州都督府的一名檢校。”
“哎喲,原來是檢校大人!”霍顯舉急忙又鞠了一躬,表示尊敬。接著,他趁機繼續詢問山上的況。在大牛的講述下,他們終于了解到了關山上發生的那些匪夷所思的事……
而后,大牛開始詳細講述山上的事,“我不騙你們,就在將近一個月之前,這關山之上突然出現了兩頭巨。它們材巨大,如同野象一般,而且力大無窮,把山上的許多樹木都給撞毀了。”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是當地的老百姓發現之后報告給府的。當時我們大人就立刻派人前來抓捕,我也是其中之一。”說到這里,大牛臉上不免出了幾分驕傲的笑容。
霍顯舉非常適時地再度吹捧了他一句,大牛用地說道:“其實說實話,當時我們上山的時候,別人我不知道,反正我自己心里也是打著鼓的。要是讓我和敵人廝殺,我不在乎,可面對那種傳說中的,誰不害怕呢?”
“傳說中的?”霍顯舉眼角閃過一抹皎潔的芒,他好奇地追問,“照大人這麼說,你是知道這種野是什麼了?”
“那當然,”大牛一拍肚子,有些尷尬地笑道,“反正的名稱我也不知道,在外面它們被怎麼咱也不明白。只是在利州部,我們都這種東西為‘鬼象’。”
“哦?那這麼說這是一種大象嘍?”霍顯舉又問了一句。然而大牛卻搖了搖頭,“這個不知道,反正就是一個名稱。傳說只有在即將出現兵的地方,才能看見它們。這也是為啥我們大人會如此重視這件事,特意調遣軍隊前往捕捉。”
“兵?”霍顯舉腦子里不免閃過了一部上古奇書,上面介紹了許多的珍奇異,而且也描述出每一種異出現時可能帶來的變局。但是在他的腦海里反復搜尋,也沒有找到關于“鬼象”的記載。
大牛點點頭,“就是評論,反正老人們都這麼說,我們也就這麼聽。然而我們大人都覺得這件事不能小覷,當天就調了好幾百人上山圍捕。可是那個東西太可怕了,我們這些兄弟上山之后,刀槍劍戟用了無數,長弓弩也是每個人的標配。可在這些武之下,竟然沒有傷到那些可怕的玩意兒,反倒是被它們弄死了一百多兄弟。”
他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最后無奈之際,我家都督只好讓百姓全部撤離此地,并且要求軍隊將整座關山包圍起來。”
“原來如此,”霍顯舉一副醍醐灌頂的模樣,沖他出了激的笑容,“大人,多謝你能說出這些。如此的題材稍加修改,我想一定會是一篇能賺到大錢的故事。”
“能賺錢就好,不然咱不也白收了你的銀子。”大牛呵呵一笑,隨即催促他們離開這里,“千萬記住,不要靠近這個地方,特別危險。”
說著,他還特意指了指山上一倒塌的森林,“瞧見了嗎?那些樹就是被撞倒的。你想想看,那麼的大樹都倒了,你們要是上,能擋得住嗎?”話說著,他的目還不自然地瞥向了何聞,“我知道你這位護衛相當厲害,可是他也保不了你。”
“行了,話說到這兒,”大牛已不愿意再繼續贅述,他揚揚手,“你們趕離開這兒。然后記著,如果是在利州做生意的話,有需要可以到都督府找我。”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換句話說,以后你們在利州遇到麻煩,都可以來找我幫忙。咱們已經是好朋友了,而且是關系非常牢靠的朋友。”大牛口中所謂的“牢靠”,就是銀子的“功勞”。
“那如此就多謝大人了。”霍顯舉微微一鞠躬。待到大牛一行人策馬而去,何聞才氣鼓鼓的瞪著他,“你給錢干什麼?霍大人,對付這種混蛋還用給他錢嗎?他要是不說的話,剛剛我一刀砍了他的腦袋不就好了。”
“我的何將軍呀,你現在只是一個商人的護衛,可不是八荒將群的一員。千萬不要在外面拿出你的將軍脾氣來,不然只會壞了陛下的事。”霍顯舉勸解道。
何聞被他說的沒了聲音,而這會兒霍顯舉又繼續問道:“你剛才有沒有發現,大牛講的那個故事里存在很多?”
“一聽就是編的。”何聞哼了一聲。然而霍顯舉卻有另外的想法:“眾人,這個故事是編造的,那麼編造這個故事的人是誰?還有他口中的巨到底存不存在?而這些巨與那個工坊有沒有關系?我現在忽然覺利洲的水很深。”
何聞也這樣想,“要不然咱們還是先找個地方暫時落下腳,再細細商議。”
霍顯舉點頭同意。隨即,一行人飛上馬,離開了這關山腳下。他們在尋找一個安全的落腳點的同時,也在深探討這個神的故事背后可能藏的真相。利洲的水確實很深,但他們決心要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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