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跟我說說嗎?”以沫接著問。
馬智傑的父親點點頭,將事的經過娓娓道來“我記得幾個月前,小傑跟我說,他想找我借三十五萬塊錢。他說,他想拿這錢去把他喜歡的孩子娶回家。我當時還臭罵了他一頓,但是他的子倔,非得要那三十五萬塊錢。小傑他媽媽心,於是就把銀行卡和碼都給了小傑。後來,沒過多久,小傑又將銀行卡還給了他媽媽。小傑說,他沒銀行卡裡的錢。還說,他喜歡的孩子,已經找到了一個好男人給嫁了,不需要他了。小傑的媽媽確實查過,裡麵的錢一分不,而且銀行流水賬單裡也沒有現金進出賬單。所以,小傑沒撒謊。他沒有裡麵的錢。隻是後來,小傑惹上了司,在學校裡跟他室友打架,把他室友打重傷住進了醫院。他那個室友病好了以後,就把小傑給告了。我和小傑的媽媽,為了小傑四奔波,又是請律師,又是賠償的。還是把我們夫妻兩的積蓄全都花了……”
“馬智傑問你們要三十五萬,是在他打傷他室友之前,還是之後?”以沫又問道。
馬智傑的父親想了想,才篤定地回答道“他把他室友打傷後,他室友出院了,他才管我們去要的那三十五萬。然後,他說他要拿著錢去雲城西鎮找那個孩。後來,他從雲城回來後把錢還給了我老婆。再後來,他就被他的室友給告了,還被學校給開除了……”
“……”聽到這裡,以沫沉默了,的貝齒咬住了下,在地發抖。
“姑娘啊!你還有什麼要問我的嗎?”馬智傑的父親見以沫不說話了,用暗啞的嗓音問道。
以沫回過神來,深吸了口氣,調整了心態,接著問道“那馬智傑死前的那一晚,是誰把他約出去的?”
“這個我不知道,而且,警方拿走了他的手機,至今未歸還給我。”馬智傑的父親微微搖了搖頭。
以沫抿了抿,關掉了錄音筆,將資料的最後一張了出來,讓馬智傑的父親簽字。
馬智傑的父親看到資料上寫著“叁拾萬”,頓時被嚇到了。
“保險公司,真的能補償我們這麼多錢嗎?”馬智傑的父親問道。
以沫強歡笑地回答道“當然能!”
馬智傑的父親猶豫不決地拿起筆來,抖著手,在上麵簽了字。
為了裝得更像一點,以沫還要馬智傑的父親在上麵按了拇指印。
一切假裝的手續程式都走完後,以沫直接從自己的手提包裡,將那三十萬整整齊齊地堆到了馬智傑的父親麵前。
這個三十萬,是當初在“夜”裡駐唱時的工資以及客人給的打賞錢。
本來是想留著給晝景還債的,但是最近這段時間,發現,晝景似乎是不需要的這點錢了。
所以,以沫隻給自己留了五萬塊錢,用於自己的不備之需,其餘的錢,全取了出來給了馬智傑的父母。
以沫知道,馬智傑的父母就隻有馬智傑這麼一個兒子。
馬智傑的父親看到錢後,忍不住痛哭了起來。
其實,他作為父親,最想看到的應該不是錢,而是讓他的兒子活過來。
以沫一直強忍著自己,不讓自己哭出來,既然錢已經到位了,收拾了茶幾上的資料,起微微頷首道“馬叔叔,請節哀。我先告辭了!”
“姑娘,你等等。”馬智傑的父親連忙起。
以沫這才佇足,隻見馬智傑的父親去了一趟臥室,再出來的時候,他手裡多了一本小相簿。
“姑娘,我其實覺得你跟我兒子收藏的這本相簿裡的生長得很像。我知道,這本相簿裡的生,就是我兒子生前喜歡的說是要娶回家的那個孩。我沒別的意思,我隻是希,你能否幫我到雲城西鎮上去找這個孩,讓這個孩到時候能來參加我兒子的葬禮,見我兒子最後一麵……”馬智傑的父親聲音哽咽道。
以沫接過相簿,翻開來看了看。
一張張、一頁頁,裡麵全是被拍時的照片……
洗服的樣子,洗被單的樣子,打掃衛生的樣子,刷鞋子的樣子,還有曬服晾被子的樣子,甚至站在他們宿舍門口走廊上發吹風的樣子……
真的從來沒有意識到,那時候的馬智傑竟然在拍。
一點征兆也沒有,甚至找不到一蛛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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