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卷上,綠油油的草覆蓋著大地,草原上牛羊群,它們在悠閑的吃著草,看起來好不愜意。
年輕漂亮姑娘一碧勁裝,在廣闊無垠的草原上策馬奔騰,齊腰的長發隨風飄,風姿綽約,如同一朵鮮花在草地裏綻放,一顰一笑皆帶著自由與灑。
鄭雨薇已經不記得景雅婷的樣貌了,畢竟隻見過景雅婷兩三次,還是十幾年前的事了,隻能憑借宋溶月的描述,再加一點自己的想象把景雅婷畫出來,勉強也算是有三四分相似。
離了深宮大院的景雅婷,活了曾經的自己最羨慕的樣子,也活了宋溶月最羨慕的樣子。
沈惜觀著手中的畫,讚歎道:“雨薇當真是丹青妙手”
鄭雨薇放下手中畫筆,挑眉笑道:“過獎了,過獎了”
“以後公主寄來的書信,一定要讓雨薇好好觀觀,好讓把景都畫出來,這樣我們也能大飽眼福”宋溶月欣賞著這高聳雲的高山圖,這要是站在上麵,肯定足以將周邊景盡收眼底。
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大抵就是這樣的景象了。
景雅婷也算是因禍得福了,不管過程如何?至最後得償所願了,過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江茹雪用胳膊肘了旁的趙清清,手指自上而下過畫紙:“你看這幅,天空一碧萬頃,白雲飄然而過,天水相連為一,天空的便是大海的”
趙清清側頭看了過去:“碧水藍天,白雲悠悠,當真是極了!”
陳蘇蕊笑著打趣道:“有個會畫畫的姐妹就是好,以後連找人畫像的銀兩都省了”
王可欣明眸稍彎,笑意盈盈:“雨薇你以後要是擺畫攤,我肯定天天去顧”
“給錢嗎?”鄭雨薇問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王可欣嬉笑道:“談錢多俗”
鄭雨薇一臉的認真,說的那一個坦:“沒辦法,誰讓我就是個俗人呢?就是喜歡銀錢這類的俗”
“我們姐妹間的意豈是能用銀錢來衡量的?”王可欣義正言辭。
“打住!”鄭雨薇不樂意了,分的明明白白的,“各論各的,先論錢,再談姐妹意”
“太絕了,你這個見錢眼開的人,太令我傷心了”王可欣捂住自己的心口,裝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親兄弟還要明算賬”鄭雨薇仔細想了片刻,大方的開口,“這樣吧!看在我們姐妹一場的份上,我收你一個銅板”
“哈!哈!”鄭雨薇的話惹的眾人哄堂大笑,一個個的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當真是姐妹深!但凡關係差一點這句話都說不出口。
薛舒窈樂的合不攏:“一個銅板,虧你想的出來,太大方了,我第一次見這麽大方的人”
鄭雨薇得意的揚起下,自誇道:“那是!我肯定是最大方的”
趙清清瞧著鄭雨薇這副傲的模樣,笑得更歡快:“要是雨薇後有個尾,估計早就翹上天了”
王可欣的角無語的了:“那我可真謝謝你”
鄭雨薇親昵的挽著王可欣的胳膊,擺足了一副姐妹深的樣子:“不用謝,不用謝,應該的,誰讓我們是好姐妹呢?”
王可欣表示不想理你,一個銅板,就這樣跟姐妹深的?
宋溶月朝沈惜招手:“有畫了,字也不能,惜快來題字”
沈惜挪步桌前,纖纖玉指輕提筆桿,沾了墨的筆尖劃過紙麵。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海水無風時,波濤安悠悠”
“無邊綠翠憑羊牧,一馬飛歌醉碧宵”
“......”
簪花小楷的字清麗,秀雅飄逸,賦予了文字獨特的魅力。
陳蘇蕊歎道:“淑妃姐姐還真是寫得一手好字”
江茹雪角噙笑:“這可是咱盛景城中的第一才,字肯定寫的不一般”
聞言,沈惜眼眸微微瞇起,沉溺於許久之前的往事中:“那都是多年前的事了”
多年了?大概十一年了,有十一年未曾離開過這座皇宮,外麵是什麽樣的,早已不記得了。
未出閣前,是盛京城中才名遠播的名門千金,及笄之後,提親的人幾乎要踏破沈家的門檻。
父兄都有本事,本不需要靠子的姻緣來維係家族的榮譽,祖父最是疼,允許可以自己擇選意中人。
本以為自己能尋得如意郎君,的夫君一定要能和談古論今,一定要文采出眾,他們夫婦一,恩有加,再生一雙可的兒,一家四口其樂融融。
可一道聖旨打破了所有好的幻想,讓那顆還未曾萌心頃刻間枯死灰。
選秀的旨意下來後,家中必須擇子進宮,當時家中隻有一個適齡子,皇命不可違,就算再不願,也不得不接命運的安排。
為了能落選還特意去寺廟上了炷香,其實心裏也清楚,以的家世,選幾乎是注定的事。
但人都抱有僥幸心理,萬一菩薩聽到的心聲了呢?
可惜人世間的事,菩薩也不好多手,就這樣進了宮。
帝王冷漠鷙,能力是出眾的,但是他惜字如金的厲害,別說和他談經論道了,就連多聽他說兩句話都是奢,現在更是幹脆連皇帝的麵都見不到。
進宮十餘載,皇帝來寢殿的次數,兩隻手都能數過來。
不過見不到也好的,又不喜歡他,甚至還有點害怕他,被他那雙眼睛看一眼,簡直是如同墜冰窟。
深宮寂寞,好在還有個兒子,雖說不是自己親生的,但也跟親生的沒有區別,好好教導兒子才是正理。
隻是這一輩子就要埋葬於這深宮當中了,其實不甘心的,但不甘心又如何?至高無上的皇權,不容挑釁,為了家族,隻能妥協。
問世間,是何。
是啊!為何?到底是多刻骨銘心的才能“直教生死相許?”
不知道,估計也沒機會知道了。
“都說字如其人,我們惜字好看,人更好看”
宋溶月的話拉回了沈惜的思緒,原本潰散的雙眸慢慢聚焦。
向宋溶月,輕笑道:“月姐姐,若論樣貌,你和敬貴妃娘娘才是佼佼者”
鄭雨薇一一看過自己畫的畫,忍不住開口道:“紅牆外的世界可真彩!”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什麽時候才能去看看?真真正正的一次大自然的魅力。
王可欣目中流出豔羨的之:“當真是羨慕公主,總算是解了”
“還有江湖俠客,這經曆可真夠彩的”薛舒窈想到剛才宋溶月念的信。
江湖俠客,仗劍走天涯,攜手遊曆江湖,這不正是所向往的生活嗎?
“看來我們舒窈也想要位江湖俠客啊?”宋溶月隨即又否認道,“不對,要是舒窈的話應該想要位能妙手回春的神醫,好跟一起研習醫”
薛舒窈白了一眼,一天天的淨瞎說:“我又不是小姑娘了,就連孩子都十幾歲了,那還有心思懷春?還神醫,我自己就是神醫好不好?”
誇起自己來還真是一點都不含糊。
江茹雪很給麵子的接了一句:“對,你最厲害的是薛神醫,妙手回春,能夠起死回生”
趙清清思慮周全:“我們下次收到的就不僅僅是一封信,說不準還有喜帖”
江茹雪也盤算了起來:“喜酒我們估計是沒機會喝了,隻不過紅包肯定是要準備的”
幾人又絮絮叨叨的談論起來,屋外肆的風雪擋不住一顆顆火熱的心。
古語:“瘟疫始於大雪,發於冬至,生於小寒”
冬至過後的第三天,一場突如其來的瘟疫在兩國突然發。
瘟疫最先在大晉出現,爾後又蔓延至大宋,短短月餘,已染上千人,帶走了幾百條生命。
景澤辰做事雷厲風行的,開放國庫,保證藥材和銀兩充足,在每個災區都建立了隔離區,還派了專人照料。
封鎖了來往的道路,除指定人員外,其餘人不可出縣城。
疫嚴重的地區,百姓居家,不能隨意走,每天有人專門去家中送一些食,還要檢查家中有無發熱者,每日的染人數都要及時上報。
暫時沒有疫的區域,有固定的采買時間,且每家隻能出來一個人負責采買食,發現一例發熱患者,全家及周邊鄰居,以及接過的人,都要接隔離檢查,確定無礙後方可返回家中。
嚴查貪汙,凡有地方員奉違,貪汙賑災銀兩者一律抄家斬首。
在景澤辰的治理下,大晉的秩序還算穩定,至沒有發民,瘟疫蔓延的速度也減慢了不。
大宋的況比大晉要好的多,隻是集中在一部分地區,宋銘煜也急製定了一係列的措施。
紫宸殿,景澤辰坐於主位之上,這些天忙著瘟疫的事,他都沒怎麽休息。
英俊的臉上稍顯疲態,眼底帶著淡淡的烏青,充斥著的眼眸中著疲憊。
下方大概有位四十歲左右的太醫在回稟最近的況。
徐慎東道:“剛開始隻是發熱,出現此癥狀的人都隻以為是普通的風寒,並未放在心上,所以這才導致瘟疫蔓延”
“得了瘟疫者隻要子發熱就沒辦法再降下去,就算降下去了,不出半個時辰又會上升,還伴隨著持續的咳嗽,患者不過氣等等,傳染的速度極快”
景澤辰嗓音深沉而低啞,問:“你們可有尋到治療的辦法?”
徐慎東斟酌一下說詞:“暫時還沒有,隻能先將染瘟疫的人隔離起來,再在各宮焚燒艾葉,再灑以煮沸的酒,以此來防止瘟疫蔓延,微臣還讓人做了藥香囊分發各宮”
景澤辰映著的側臉顯的有些冷,頭微垂著,看不清神。
他冷清的聲音在安靜的大殿響起:“徐慎東,你是太醫院之首,要及時召集太醫院太醫會診,盡快找出治療的辦法”
“是”
徐慎東剛離開,宋溶月便從後麵走了出來。
神凝重的來到景澤辰麵前:“現在外麵況怎麽樣了?”
瘟疫可真夠可怕的,也不知道大宋的況怎麽樣了?
“染的人不在數”景澤辰懶懶散散的靠在椅子上,語氣裏帶著一倦意。
宋溶月憂心忡忡的歎息道:“現在連皇宮都不能幸免,更別說外麵了”
瘟疫來勢兇猛,弄的人心惶惶的,百姓們的日子過的提心吊膽的,也多虧大晉國庫充盈,不然又不知會生出多事端。
人類在大自然麵前,真是脆弱的不堪一擊。
景澤辰兩隻手圈住宋溶月的腰,把頭埋在前,困倦的闔上雙眸,也隻有在宋溶月這裏才能讓他尋得片刻的安寧。
宋溶月繃,張了張口,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
景澤辰抬起頭,泛著紅的雙眸,讓他看起來異常的疲憊不堪,他的聲音懶洋洋的:“最近就待在我這裏,不要到走”
宋溶月反駁道:“景澤辰,我可後宮之主,在這種時候,豈有當甩手掌櫃的道理?”
景澤辰意味深長地說:“那請問皇後娘娘,你是懂藥理呢?還是通醫呢?”
宋溶月理直氣壯的開口:“我又沒說去治病”
現在不去添就已經是在幫忙了,對醫一竅不通,隻能在別的事上多用點心,要保障後宮安穩。
道:“這瘟疫來勢洶洶,不可不防,我需得派人盯點,還要劃分出專門的隔離區域,按照病的嚴重程度送去不同的區域”
“這些事在這裏也可以辦”景澤辰站起,不不慢的理了理自己的服,“朕召了大臣商議此事,先去前朝了,你就待在這裏,哪也不許去”
宋溶月坐在椅子上,頭疼的按了按太,最近也忙的不可開,宮裏人數眾多,稍有不慎便會導致疫蔓延。
所以要格外的謹慎,大大小小的事都要一一過問,還好有江茹雪在一旁幫襯,不然怕是要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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