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謝瑯和程這一對了親的恩恩,嘻嘻笑笑,程讓和上云屏之間呢,就頗有些尷尬和生疏。
雖然有意接近,但也是聊。
嗯,不。
紀青蓮聞言笑出聲來,然后起哄道:“程四郎,你說錯了,你應該是說‘在我心中,上娘子永遠是第一’,哈哈哈哈——”
紀青蓮樂不可支,笑得花枝,在場的其他人見此,也都不厚道地笑了。
程側頭往那邊看了一眼,也笑道:“程小讓,你平日里不是能說的嗎?怎麼哄一下未婚妻你就不會哄了?”
程讓與上云屏臉當時就紅了,兩人對視一眼,齊齊都別過臉去不敢再看。
程讓有些惱,他瞪了紀青蓮和程一眼:“你們這兩個都在笑話我是不是!”
真的是太過分了,這什麼姐姐喲,存心看弟弟的熱鬧是不是?
程靠在謝瑯的肩頭,哈哈直笑:“是啊是啊,就笑話你怎麼了,連哄娘子都不會,要你何用。
你啊,還是多和你姐夫學一學,你姐夫別的不說,但哄我那也是一套接著一套的,若不是我意志堅定,指不定就被他哄得暈頭轉向的了。”
這話,謝瑯就不依了:“這麼說,我還是不夠努力,沒讓你暈頭轉向?”
程煞有其事地點頭:“是極是極。”
在場的人又是一陣笑。
上云屏臉紅得不行。
程讓見眾人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有些頭疼,對上云屏道:“你別管們,都是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吶,給你,這個了,要不要吃?”
上云屏自然是不計較這點的,又不傻,誰人善意誰人惡意難不還
分辨不出來麼,再說了,經過這幾人一鬧,和程讓呆在一塊,倒是沒那麼尷尬了。
到底是要嫁的夫君,人品才學都極好,出樣貌也不差,當然愿意和他好好相,將來好好過的。
“吃。”見他都塞給自己,又忙是道,“你別都塞給我,我吃不完,聽說景侯夫人做的烤羊尤其好吃,我還想一會兒多吃點。”
程讓一想也是,于是他就只給了幾串,剩下的拿去給聶靜云、程姝、程妍、楊寶淑這邊。
“我的呢?”程就不開心了。
程讓哼了一聲:“不給,讓你那哄你一套一套,哄得你暈頭轉向的夫君給你烤。”
程‘啊’了一聲,嘀嘀咕咕,不大樂意了:“夫君是夫君,夫君要給我烤,難不你還能了,難不只準夫君關心我,你這做阿弟的,就不用關心了,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程讓說不過,趕拿了兩串過去給:“你有理,你有理行了吧。”
眾人見這姐弟二人拌,也忍不住直樂。
上云屏也忍不住笑了,這姐弟二人都是樂子人,和他們呆在一起,總是讓人很開懷。
雖然有時候不是很講規矩,但至親之間,若是都被規矩束縛,這不那不準的,哪里還有多真心真意。
“這還差不多。”程滋滋地了,自己吃了一串,還有一串就放到謝瑯邊讓他吃
,“快嘗嘗程小讓的手藝。”
謝瑯自然是吃了,然后還點評道:“不錯不錯,比我還差了點。”
這臉皮不是一般的厚了。
程嗔了他一眼,他沖著挑眉一笑。
夫妻倆眉來眼去的。
七皇子與趙錦亭還有程諒在角落的一張棋座上下棋,七皇子與趙錦亭對弈,程諒在旁觀,但他看著七皇子落子,好幾次言又止。
七皇子和程讓關系不錯,下棋時常耍賴耍小心眼,但對不的人,他還是要點臉的,但實在是有些技不如人,繃著臉不出聲。
趙錦亭見他又菜又玩,倒是不聲地讓了讓,至打一個勢均力敵,沒人輸得太過丟人。
七皇子雖然棋藝確實不行,但那都是因為下的機會了,腦子也沒問題,下了一會兒,這琢磨出來趙錦亭在讓他。
七皇子說不上開心或是不開心,但是下著卻覺得沒什麼意思了。
他寧愿和程讓下的時候耍賴,也不喜歡這種被人讓著的,但不下棋,似乎又不知道做什麼。
找兄長嫂嫂?
哦,他們湊在一起說話呢,沒時間搭理他。
找程讓?
哦,他在哄他未婚妻,正在培養,也沒空搭理他。
七皇子覺得有點傷,覺得自己沒有人要哄,也沒有人哄自己。
要不....他也給自己找個未婚妻?
七皇子心了一瞬,然后想法又如同水一般退卻,他這樣的,雖然說這些年比有時好
了許多,但卻也是病弱,也不知道能活多年呢......
若是娶了娘子,人年紀輕輕就守了寡,那多不好。
七皇子這樣想著,心似乎有無盡的孤獨荒涼浸染,心里空的,人像是浮萍一般,找不到落。
正在這會兒,卻有人來報,說宮里來人了,來的還是元景帝邊的高公公。
七皇子回過神來,命邊的喜公公親自去迎接,將人迎進來。
高公公今日是來送東西了。
“這兩日天兒越發寒涼,陛下擔心七皇子在宮外寒,這不,命老奴送些寒之過來。
都是今年進貢的上等皮,陛下留了一些給宮的妃嬪,又分了幾樣給齊王還有九皇子,剩下的就都在這了。”
“勞景侯夫人讓人給七皇子做幾件,再給自己還有景侯添幾件。”
程自然是應下:“請陛下放心,此事臣必然辦妥當了。”
自己有份這種好事,當然會把事辦得漂漂亮亮的,保管七皇子這一年冬都是暖和的。
“景侯夫人辦事,陛下還是放心的。”高公公笑了笑,然后又命人送上來一個盒子,“陛下聽聞今日是夫人的生辰,便差使了人挑揀一些件,權當是給夫人的生辰禮了。”
程微訝,沒想到陛下還記得給生辰禮,忙是恭敬地道謝:“讓陛下費心了,我與夫君做小輩的都不曾多孝敬,倒是讓他老人家記掛。”
高公公笑道:“那景侯夫人與景侯改日記得去謝恩啊。”
“必然,明日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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