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草魚不錯!一會兒剃了出來剁魚丸子,小叔,晌午吃魚丸子嘍!”
初霽給薑萬年將朝食送進去了,薑沅蔓又去瞅盆子裏兩條歡蹦跳的草魚,“別說,咱家那水窪子我還撒了魚苗進去呢!回頭我也撒網去!”
“可快拉到!撒網這事兒不用你,”薑萬地擺手,“今兒早上都上凍了你瞧見沒?那水冰著呢!不用你去,我和你二叔去!撒網你二叔可是把好手!”
薑萬銀還在吭哧坑吃的釘大木盒子,聞言臉一耷拉,小老太和錢氏就哈哈的笑了起來,屋子裏薑萬年也吭哧一聲,就隻薑梓和薑焱兩個年紀小的不知道咋回事,一個勁兒的黏著薑沅蔓,“姐,咋回事啊?咋回事啊?”
“咱二叔有一年撒網,網沒撒出去,倒是把自己甩進水裏去了!”
薑沅蔓任由兩個小的癡纏也不肯說,倒是初霽悄悄的湊到沈吉如耳邊告訴了,沈吉如角一揚,而後快速的恢複原狀,憋笑憋的肚子疼。
如今薑萬年病了,薑沅蔓便哪裏也不肯去了,吃過朝食,和小老太去搬了兩袋子玉米出來,一袋子磨玉米麵,一袋子泡上,準備試一下酸湯子。
做酸湯子得先將玉米粒稍微的磨一磨,然後泡上,等泡出味來了再磨。
小老太就喊著薑虎去牽了驢出來磨玉米,薑沅蔓就又跑進廚房打了幾個蛋清,握著三筷子開始攪,準備今兒給小叔烤個蛋糕吃。
提到攪蛋清就知道了,三個蛋清和白糖開始攪,隻要蛋清打發到位,就能做出零失敗的戚風蛋糕來,烤月餅搭的爐子一直沒拆呢,這會兒剛好用上!
攪蛋清這一步,哪怕對於前世的薑沅蔓來說,隻用筷子攪的話,都是一件人頭疼的事,但是對於現在的薑沅蔓來說,每日裏不往山裏竄一竄消耗消耗力,真就會憋的渾難。
沒到這種時候,就覺得,有時候男人說憋不住了這種話,也不一定就是謊話。
薑沅蔓拿著盆哐哐哐的攪,勁兒大不說還不覺得累,也就是覺得胳膊稍微有點酸的時候,蛋清攪了油狀,初霽瞧著驚奇不已,“蛋清竟然能攪這樣?”
“嗯呢唄,蛋清攪這樣,就能烤很多好吃的啦!”
蛋黃和過了篩的麵,大約的油,大約的糖,以及大約的羊混合,再和打法好的蛋清充分混合均勻,就可以進烤爐了。
薑萬年正畫他小侄呢,小院子裏值得他畫的太多了,每個人,每個件,都值得他畫。他細細的勾勒出薑沅蔓鮮活的眉眼,正點睛呢,就聞見一濃濃的香甜味兒,和月餅還不是一樣的香味。
他嗅了嗅,忽然覺得有點了。
他抬手了肚子,照滿滿這種養法,給他治好了病,怕不是得胖個兩圈兒?
薑萬年又抬手了自己的臉,略微有些惆悵,這要是胖了,將來豈不是就和探花郎無緣了!
正這麽想著,薑沅蔓笑嘻嘻的端了烤好的蛋糕進來,“小叔快嚐嚐,好不好吃!”
“晌午剁了魚丸湯,我才知道我還在水窪子那邊種了些小青菜,用玉米秸稈蓋著呢,用蒜末清炒個青菜,吃米飯好不好?”
“再清淡些的吃個幾天,就能稍微的吃一點油水重些的了,明兒早上我喊你,小叔隨我出去練練吧!”
“好,聽薑大夫安排。”
外麵薑萬銀嗷嗷的跑了回來,“薑大夫,救命啊!”
薑萬銀這一嗓子正經給薑沅蔓嚇了一跳,幾乎是一陣風一般卷出去的,就見薑萬銀捧著手,手被劃破了口子,正往外流,二嬸錢氏出來一看,心疼的臉都白了,“這是怎麽弄的?”
“你出來幹啥!趕的回屋去!”薑萬銀眼睛一瞪,吼了錢氏一聲,“石頭砸了一下子,那石頭有個尖,一下子給劃破了。沒啥事,你趕的回去吧!”
薑沅蔓懷裏總是揣著些急救的藥,這會兒便從懷裏掏出個小瓶子來,裏麵是淡綠的末,撒上去,很快就止住了。
薑萬銀這會兒並沒有覺得很疼,但是那口子一直往外幾乎是汩汩的流,他看著心裏就覺得瘮得慌,眼見著止住了,他比平時白了幾分的臉多了,“薑大夫,妙手回春吶!”
初霽這個時候早已經和薑沅蔓有了默契了,拿了藥箱子出來,取了幹淨的白棉布出來,給薑萬銀包紮了傷口。
小老太又是驚嚇又是生氣,又拍了薑萬銀一下,“整日裏就你長了張!改日滿滿配了藥給你毒啞了才好!”
“娘,您也別這麽說他呀,流了那麽多,孩他爹多疼呀!”
錢氏一隻手摟著肚子,眼淚汪汪的,小老太一時無言,忘了兒媳婦還在旁邊了!
提問:老薑家誰挨打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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