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哥們……你等會兒。”
蕭良回過神來,納悶道:“我獻祭的是自己的壽命,為什麽反倒欠了你們的債?”
先前被這聲音嚇了一跳,此刻他才回過味來。
自己獻祭的是靈源給的壽命,雖然有鑽空子的嫌疑,可能換來力量,說明壽命還是給出去了的。
這孫子張口就跟他要三十八萬年壽命,他豈不是要付雙倍的壽命?
雖然靈源代表著永生,他也不介意就是了。
那聲音主人也愣了許久,隨後語氣有些不耐煩道:“你借了不屬於自己的力量,就要還對應的壽命,剩下的我不管。”
蕭良聽完,當即冷笑不已。
“我要是不還,你能怎麽樣?”
“忤逆天道是不對的。”青年冷靜下來,語氣不不慢。
“狗屁!”
蕭良直接破口大罵道:“要是按照我們人間武者來算,老子都欠了你們千上萬條命了,還在乎忤逆不忤逆?”
“再說,天道是個什麽王八蛋?老子都沒聽過。”
“住口!”
聲音主人沉聲喝道:“天道便是法則,是這諸天萬界的主宰。”
“主宰?”
蕭良繼續冷笑道:“主宰有個屁用?主宰看不到自己的子民在水深火熱之中嗎?主宰看不到魔已經快要橫掃東極天和北極天,乃至下界了嗎?”
“生民自有命數,這是你們命中的劫,天道不會幹預。”
“那你就在這裏居高臨下的說風涼話。”
兩道聲音,用意念爭吵,誰也不願後退半步。
蕭良不知道何為天道,但平日裏聽到這麽高大上的詞匯,都會下意識的忌憚幾分。
語氣和態度不說畢恭畢敬,至也不會破口大罵。
但今日,他卻不知怎的了,心中仿佛窩著一團無名怒火,想要找個對象發泄。
當然,這其中,也有幾分破罐破摔的心態。
一聽自己欠了三十八萬年壽命,他幾千輩子都未必還的完,那他還活集貿啊?
此刻,這聲音的主人,恰好撞到了槍口。
“你就是那個什麽狗屁主宰?”
蕭良語氣愈發的不客氣,反倒讓那高高在上的聲音有些無所適從。
“本座不是主宰,本座……再強調一遍,不許對天道不敬。”
蕭良心念一,問道;“聽你這意思,天道是一個的人?”
“非也。”
那陌生聲音道:“我說過了,天道是法則,是萬的起源,是世間所有生靈的主宰。”
蕭良沉默片刻,緩緩道:“那你能弄死我嗎?”
“本靈使不在規則之外殺人。”
蕭良嗤笑道:“那規則之是什麽?吸幹我的壽元,讓我活活老死?”
“這不是你的死法。”
這自稱靈使的家夥繼續否認。
聽到這裏,蕭良膽子漸漸大了些。
“也就是說,你今天不是來殺我的?”
“我何時說過要殺你?”那聲音主人反問。
這下子,到蕭良有些尷尬了。
他前一刻還想著反正自己難逃一死,不如在臨死前痛快痛快。
沒想到,這其中還藏有誤會。
“那你閑著沒事來做什麽?”
“自然是你等你突破了王境,足以靠自悟天地力量的時候,再來向你討債。”
蕭良納悶道:“你是覺得除了靈源之外,我有能力還你三十八萬年壽命嗎?”
“沒有。”
這位靈使沉默片刻,隨後語氣不大自然道:“這個……也是可以商量的嘛。”
“怎麽商量?難道還能用別的東西還?”
“可以。”
靈使緩緩道:“天道包容萬象,既然肯借給你力量,自然也不會真的死你,接下來,你借的每一筆力量,都得用命來換。”
“命?誰的命?”
蕭良警惕道:“你不會打我邊人的主意吧?要是這樣,幹脆現在就弄死我,咱們一了百了。”
“魔的命!”
靈使淡淡開口,輕笑道:“這對你而言,不算太為難吧?”
蕭良聽完,心下微微一喜,表麵仍舊不聲道:“怎麽算?”
“魔王算萬年,魔尊算千年,魔尊之下,統統算一年。”
蕭良心算了一下,“也就是說,我得幹掉三十八個魔王強者,才能還完之前的債。”
“你也可以選擇殺三百八十位魔尊,或者三十八萬普通魔,一切在你。”
“我倒是想殺,可我邊沒那麽多魔啊。”
“會有的。”
這靈使詭異一笑,“隻要你殺得完,魔是殺不盡的。”
蕭良聽完,心下微微一突。
“你的意思是,如今在上界的這些魔,隻是冰山一角?”
“以後你就會知道了,這一天……應該不會太遠。”
靈使悠然說著,繼續詢問蕭良,“怎麽樣?考慮好了嗎?”
“我還有拒絕的餘地嗎?”
蕭良輕輕歎了口氣,幽幽道:“也罷,殺魔我還是能接的。”
“那就一言為定。”
這靈使聽罷,似乎也鬆了口氣,仿佛害怕他不答應。
“那我之前還殺了一個魔王呢?”
“之前的,都為你扣除過了,這是剩下的。”靈使淡淡回答。
蕭良還想再問,但這靈使顯然已經不想和他談。
“對了,以後的天地之力,我們以十萬為界,每當你還完十萬年壽命,天道便給你一次重新借的機會,其餘時候,你的卜天符不會生效了。”
“我特麽……”
他還想再罵兩句,這靈使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蕭良自始至終,也沒看見這位靈使長什麽樣,但他知道,自己莫名其妙欠了三十八萬年壽命。
這些壽命,要用魔的命去償還。
關鍵是,在他還完十萬年壽命之前,卜天符也被封印了,短期之本用不了。
想到這裏,他甚至有些後悔衝破王境瓶頸了。
為了為一路王境,這一次算是虧大了。
意識漸漸清醒,蕭良也漸漸知到了的存在。
二者重合那一刻,他緩緩睜開了眼睛。
映眼簾的,是南宮嬋那張致麗的臉,兩人的距離,隻有不到五公分。
“不是……你又在作什麽妖?”
蕭良嚇了一跳,忍不住沒好氣的詢問。
誰知,南宮嬋反應比他還大,直接原地跳起來。
“你……你什麽時候活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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