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珠哭腫了的一雙眼睛飽含淚水,酸又敏:“你也不相信我,是嗎?”
“我不是,我沒有,我自然是信你的!”陳婳急忙解釋。
“但就是……”說完又猶豫,“瑜珠,我你在那間廂房里等我,你究竟為何,會跑到大表哥休息的廂房里去了?他們已經查出大表哥休息的那間廂房里擺了迷香,若非今日實在是沒從你的屋中搜出什麼來,你定是要被他們板上釘釘,定下罪名了。”
“我不知道。”瑜珠今日已經不知說了多遍的“不知道”,“我不知道為何會跑到他的廂房里去,我也不知道為何就會跟他躺在一起,我更不知道,為何他休息的屋中會有迷香,我跟他什麼都沒有發生,我不知道,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我真的不知道……”
“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不哭。”見淚水又開始泛濫,陳婳趕忙為了臉頰,將同妹妹般抱進懷里。
“如今大爺他們都在老夫人跟前,大抵是想要就你和表哥的事商量出一個對策的,我們今夜先好好休息,我陪著你,好不好?等到明早睡醒,一切結果就都知道了。你不要太難過,老夫人那麼喜歡你,肯定是舍不得你做妾的,說不定就定了你和大表哥的親事……”
“我不要!”
不知是哪一句話刺激到了,瑜珠突然又從陳婳懷里掙扎著抬起頭來,頂著狼狽不堪的樣子道:“我不要嫁給他,我跟他什麼都沒發生過,我不要嫁給他,我明日便自請出府,不是,我如今,如今就去找老夫人說,我要出府,我不要嫁給他,更不要留下來給他做妾,我要走,我要離開這里,我不要再待在這里了,我不要再待在這里了……”
想要跑去到主屋,但是守在屋門口的兩個老嬤嬤就是無論如何都不讓走,有如兩座大山堵在那里,巋然不。
陳婳只得又將勸回來:“沒事的,沒事的,我們不急,先等他們商量出幾種對策,就算要走,明日再說也來得及,對吧?他們總不能明日便摁著你的頭你過門的。”
瑜珠這才被勸的冷靜一點,窩在陳婳懷里,默默泣。
漸漸的,哭的神智模糊,耳邊聲音也悄然安靜,就在迷迷糊糊,覺得自己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一聲撕心裂肺的喊鉆進的耳朵里,將冷不丁又喚醒了過來。
猛然直了脊背:“是云裊!”
陳婳還沒反應過來,又看不顧一切往門口沖:“外面這是在做什麼?為什麼我聽到有人在?”
嬤嬤們攔住,兩張老臉板正無私:“姑娘如今既住在周家,就要按周家的規矩辦事,姑娘貴,犯了錯,罰不得,自然便要的丫鬟罰,云裊姑娘跟隨姑娘多年,是再合適不過的。”
“我沒有給他下藥!”瑜珠崩潰地尖著,“你們到底還要我說多遍,我沒有給他下藥,沒有給他下迷香!云裊是我的丫鬟,你們憑什麼罰?我不要再住在你們周家了,你們把云裊還給我,你們把云裊還給我!”
拼了命一般地推開們想要去救云裊,但這兩位嬤嬤仍舊是紋不,哪怕已經耗盡了渾上下所有的力氣,也不能們挪半分。
“即便是不曾下藥,姑娘和大爺的此等行徑也已經是大錯特錯了,如今就連大爺也被足了,姑娘還請就別鬧了吧。”們冷冷地睥睨著。
瑜珠絕地跪在地上,渾抖著,甚至不惜給們磕頭:“我沒有鬧,我只是想救云裊,我求求你們了,放我出去,讓我去看看,我當真沒有鬧,我只是想要去看看,求求你們……”
哭的肝腸寸斷,痛不生,但是沒有人會來憐惜,也沒有人會來拯救。
只是想保住自己的丫鬟,可也保不住。
燈火煌煌的深夜,守在門口的兩個老嬤嬤親眼目睹哭到斷氣,暈厥在地上,最終也只是冷漠地關上了房門,將隔絕在這一方小小的角落里,如同困。
作者有話說:
謝咕嘰咕嘰小可的20瓶營養!大家國慶節快樂!
第11章 孫媳婦
我懷了周池的孩子
暮春至,街上的更夫剛打過五更的鑼,天邊便已經出了微微晨。
瑜珠呆坐在窗前,靜聽著原本寂靜的宅子開始慢慢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做早飯的廚娘和丫鬟已經紛紛忙碌起來,投到了新一日的勞作當中。
不知道的云裊怎麼樣了。
了酸痛的眼睛,不敢回憶自己在屋中聽到的那一聲聲凄厲慘。一定是被打疼了,不知道周家會不會給請大夫,還是只是將扔在了屋中,自生自滅。
想去看看,但是屋外那兩個嬤嬤流守著夜,就連暈厥之后又夜半醒來的輕微靜也不放過,需要探著窗戶,向監視。
活的甚至不如一個能自由行走的下人,一只能肆意飛上別人瓦屋檐的鳥雀。
等到晨曦徹底照耀開來,的屋門也終于再次被人推開,悉的亮措不及防刺的眼簾,卻作遲鈍,甚至連擋都不愿意去擋,只是瞇了瞇眼,安靜地看著走到跟前的劉嬤嬤。
“老奴伺候姑娘梳洗一番,去見老夫人吧。”劉嬤嬤道。
瑜珠僵著臉,沒有:“云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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