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陳家也知道,也是高門大戶,只是送請帖來的這一房不知道,似乎也在兵部,是魏祁的同僚。這樣大的喜事,自然要親自攜禮過去,魏祁將這喜帖給,意思便是讓來安排了,可連陳家和國公府的關系都不知道,也從沒有這樣的經驗,只能去問婆婆。
隔日一早,宋胭便趁請安時拿了請帖去請教張氏。
張氏道:“這陳家的姑太太是宮里的主子,陳太妃,他們家的老三,又和老大同在兵部,關系不淺。”說著來趙媽媽,問:“這次我們家辦事,他們送的什麼?”
趙媽媽馬上回答:“我記得是一尊綠釉的南海玉觀音像,并禮金一百兩,我去翻翻賬冊。”
趙媽媽說著去了,一會兒回來確認了剛才的數字,兩人合計一番,張氏決定回贈一座琉璃屏風,禮金也是一百兩,囑咐趙媽媽去辦。然后看宋胭道:“你今日這便太素了,去陳家見人不,多得氣派一些,還有你邊那兩個丫鬟,置幾新服,備些首飾,出去不能太寒酸。到了那里,多看多聽,說話,依著主家安排就行。”
宋胭聽了一通教導,回來便開始收拾自己的首飾,的確,母親料到了這些,給提前備下了幾套貴重的服和首飾,雖不出風頭,卻也還算拿得出手,卻獨獨忘了邊的丫鬟。
秋月和春紅還是在宋家時的服,這次隨到國公府,也就各置了一新,棉布的料子,如今才意識到形制還不如國公府的二等丫鬟,而邊丫鬟的穿著也是主子的臉面。
喜宴就在三日后,趕拿自己的首飾給兩人湊了湊,又拿錢去外面買了兩制的,兩個姑娘倒很高興,給自己涂胭脂,梳辮子,穿新服在鏡子面前照了半天。
宋胭看著們道:“這一打扮,還真好看,回頭被人看見了,不會來找我提親吧?我邊一時半會兒還不了你們呢。”
兩個丫鬟知道主子在打趣自己,不由紅了臉,秋月馬上離了鏡子,扭道:“自己要我們打扮,這才打扮一下,又來笑話我們。”
“就是!”春紅也道。
宋胭笑笑沒說話,心里想起母親的待。
母親說秋月與春紅模樣都不差,雖是實在的子,但天長日久,也不可大意,還須時時警惕,別讓們生出不好的心思。
這說的是別讓們往姑爺邊湊,最后早早被收房。
只是當初母親和說時,針對的還是魏修,當時很不歡喜母親說這些,因為無法想象魏修有別的人,也覺得秋月春紅絕不會這樣,但現在……
如果是們做姨娘,怎麼說都是自己人,們對自己沒有二心,自己也會對們的孩子多一分,大家一團和氣,便不會像江姨娘一樣奉韋,看不心思。
只是想得很好,偏偏魏祁是個一心忙公務的,并不會有多心思在后院,或許們更愿意嫁個噓寒問暖,知冷知熱的?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以后的事,先等有了孩子再說。
宋胭輕輕嘆息,繼續去做手邊的針線活。
過幾日,與魏祁一同去陳家。
天氣正是晴好,牛車經過一條街道,看見城中的溶春河,河邊斜著棵垂柳和櫻花,柳綠花紅水清,說不出的好看。
看了很久,想起往日去外面踏春,放紙鳶,與相好的姐妹去采花摘野菜……那樣的日子再也沒有了。
魏祁在車廂看書,端正坐在一旁,只有心飛到了外面的春里。
沒一會兒,陳府到了,兩人下了牛車,早有人迎過來。
不只主家的人,還有周圍的賓客,哪怕還在同人說話,見了國公府的馬車也要轉過來,候到魏祁旁無人,上前來說一聲:“魏閣老幸會,幸會。”
魏祁朝他們點頭,出極淺的一禮貌的笑容。
自然,宋胭跟在他側,也被尊稱夫人,還被夸了好幾次花容月貌。
果然份在此,待遇便不同,以往也隨母親出去過,只有主家招呼幾句,然后便是一些人問幾句,“這是你家大姑娘,都長大人啦”,哪里像這樣,眾星捧月。
甚至覺得自己上的頭面還是太普通了些,不足以支撐現在的份與排場。
才前院,有人在前面道:“弘毓?”
魏祁抬眼,臉上出一抹淺笑:“彥亭兄。”
從他的神,宋胭便知道面前的人與剛才過來打招呼的人不同,這是真正的人,也許是好友。
那人也是三十上下的年紀,一華服,可見份不低,材板正,站得直,有幾分習武之人的那種勁道,此刻急步上前,朝魏祁道:“我便猜到你今日要來,這麼久沒見,今日咱倆可以一起喝幾杯了。”
一邊說著,一邊看向宋胭:“這便是新夫人了,失敬。”說著朝揖了一禮。
“這是……”頓了頓,魏祁道:“我郭家的大舅兄,行二,也是以前的同窗,如今的好友。”
宋胭恍然大悟,才知這竟是前任大的哥哥,溫聲朝他回禮。
主家來迎宋胭去后院與太太們一起玩,魏祁則與那郭二爺一起去了。
想來郭家和國公府關系不錯,那大去世這麼多年,魏祁與大舅兄關系還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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