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廝勸也勸不住,回去又不知怎麼差,急得直打轉。
魏修是鐵了心不去求人,也不回家,上值報到去了。
一上午有許多人來恭賀他升二級,他一會兒高興,一會兒又知道這多半都是了大哥的庇佑,想到宋胭,不免又神傷。
等到午飯前,上級指揮使讓他過去,他進指揮使辦公之,便見指揮使滿臉疑看著手上文書,見他進來,立刻道:“這怎麼回事,怎麼有這麼個調令呢?”
魏修走過去,才知那調令就是自己的,從兵部下的調令,上書,將他調至肅州衛任副千戶,即日起上任。
副千戶,那是六品的武,對普通兵士來說那是大大的升遷,可肅州是邊關!最偏遠荒涼苦寒之地,接壤韃靼、土魯番、蒙古,此時雖沒遇戰事,但一旦遇戰事,那可是會丟命的,如魏修這樣的世家公子、功勛之后,有做國公爺的堂祖父,又有做閣老的大哥,這種會掉腦袋的的苦活怎麼都不到他上!
指揮使疑的便是,究竟是哪里搞錯了。
魏修最初疑,但很快就明白問題在哪里,這是魏祁的手筆!
為了昨日的事,他公報私仇,故意將自己調去戍邊!
魏修二話不說,拿了那紙調令便往外走去。
“誒——”指揮使在后面了一聲,莫名看著他背影遠去,心想人家這世家公子比自己份還高,這里面的事好像也和他沒關系,便不再管了。
魏修拿著調令回了國公府,直沖景和堂,到院,問里面人:“魏祁呢?”
里面小廝愣了一下,半晌才道:“出門了,大,大概去了兵部吧……”
“呵……”魏修徑直去了他房間,二話不說坐下,就在那兒等著他。
第059章 第 59 章
下午魏祁回來, 小廝道:“五爺在里面。”
看小廝的神,便知這個“在里面”不是尋常的在里面。
魏祁“嗯”了一聲,似了然于心, 神平靜,進屋中。
魏修見了他, 立刻起,將手上的調令拿出來:“這是你做的?”
“是。”魏祁說完,似尋常一般,泰然自若將手上幾本帖子放上書桌。
魏修忍半日的怒火立刻噴涌出來,提高了聲音道:“為什麼, 因為昨日的事?你便以職權來對付我,這算什麼?你憑什麼這樣!”
魏祁回過頭來,聲音中著傲慢與冷漠:“憑什麼?就憑我能做到。”
“你……”魏修一不看著他,似乎不能相信這是那個溫和的大哥會說出的話。
魏祁緩聲道:“我告誡過你,可你一句也沒聽進去。你覺得對于一個覬覦我妻子、并要付諸行的人, 我要怎樣?”
“可……”魏修半晌才道:“可原本就是我的未婚妻。”
“但現在是你大嫂!”魏祁目冷銳看向他,“你若不是我五弟, 我不會一次二次忍, 今日也不只是將你調去肅州!”
魏修不由得后退,頹喪地坐回了椅子上。
這一刻, 他認識到大哥那果決的一面, 大哥曾在常州剿匪,將匪首尸掛在衙門前三日;也曾在兵部尚書職位角逐中擊敗對手, 那位最終因貪污案而遭罷流放——不錯, 他會這樣, 是因他能這樣。
魏祁看著他,說道:“從你娶妻、與我拜堂那一日起, 你和就結束了,這輩子都結束了。”
“可是……和你在一起過得并不好。”魏修抬眼,語氣中帶著懇切,似乎要將他說服。
魏祁反問:“所以你就要帶私奔?這就是你的,對好?
“你知道一兩銀子能買多米麼,你知道普通子一天要做多家務麼?知道一個毫無背景的人要怎樣才能養活一家老小麼?你什麼都不知道,卻說要帶私奔。
“你們有婚事在,你是國公府公子,你尚且能把婚事弄丟,就你和兩個沒有家族倚靠、沒有份的人,你又要如何保護?出清門,飽讀詩書,你卻要承擔和小叔子私奔的罵名,無名無分和你在一起?你對有什麼仇怨,要如此對?”
魏修面慘白,毫無辯解之力,張了張,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魏祁將語氣放緩:“醉春樓之事,是因你心志不堅,行事疏忽;婚事作廢,是因你沒有理變故的勇氣和能力,只能聽從家中安排……事到現在,你并不知怎麼走下去。既然接不了眼下的日子,那便離開,到你尋到了答案,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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