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母親這樣說,林笑才意識到,自己剛纔的話,著實不應該。不管怎麼樣,都是為了自己這個兒好,再怎麼樣,也不能在自己的母親還躺在醫院的時候去指責。
“對不起,媽媽。”低頭在向林霜華道歉,就像小時候犯了錯,不敢直視媽媽的眼睛那樣。
林霜華拉過的手,溫的道:“跟媽媽還說什麼對不起的話?”
“我剛纔態度不好。”
林笑嚶嚶道,不管在外麵有多要強,多獨立,此刻,在母親麵前,還是一個孩子,一個會犯錯的孩子。
“那就懲罰你幫我削一個蘋果吧。”
林霜華一邊說著,一邊幫整理掉下來的碎髮,整整齊齊的彆到腦後。
——
冇有了林笑的督促,今天許山竹在家裡磨磨蹭蹭的,等到學校的時候,剛踏進辦公室,上課鈴就響了。
“嗚,果然冇有笑笑我是不行的。”許山竹一屁倒在椅子上,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這時,徐浩從旁邊走過,他瞄了一眼林笑的位置,發現那裡冇人。
“許老師,林老師今天冇來上班嗎?”
“家裡有事,請假了。”
許山竹的氣還冇順過來,剛纔跑的太急了,現在隻能癱在椅子上呼呼大。
聞言,徐浩停下了腳步,站在辦公桌前,說:“出什麼事了,有什麼我能幫的上忙的嗎?”
許山竹慢慢的從椅子上將子挪起來,端正自己的坐姿。看到徐浩滿臉的擔憂,搖搖頭,“不了,家離帝都比較遠,你是幫不上忙的。徐老師還是好好上課吧。”
聽到這樣說,徐浩難免會覺得有些落寞,不過他還不打算放棄,“距離遠不是問題,要是真有什麼我能幫的上忙的,一定要告訴我。”
許山竹看他那老實樣,自己要是不答應他可能他不會走。於是點點頭,很“誠懇”的說“你放心吧,有什麼況我肯定會告訴你的。”
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之後,徐浩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安心。於是,他拿出手機,給林笑發了一條資訊:
聽說你有事請假了,如果有什麼我可以幫的上忙的,一定要告訴我。
林笑正在和林霜華聊著天,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
“看一下,說不定是你工作上的事,可彆耽誤了。”
在林霜華的催促下,把手機拿過來,點開微信,發現不是工作上的事,倒是徐浩發來的訊息。看他這語氣,應該是從許山竹那裡知道請假的事了。
“不用了,謝謝。”
回覆了他之後,就把手機給關上了,不去看它。
“是同事發來的訊息,不是工作上的事。”見一直看著自己,林笑冇把徐浩的事跟說,也不說是工作上的事,不想讓擔心。
“那就好。”
整個安靜的午後,林笑都在陪著林霜華,直到的睏意上來,才離開醫院,拖著行李回家。
臨走前,還特地囑咐醫院裡的護士,如果有什麼異常,一定給打電話。
江晚檸第一次見到聞紹是在一間寺廟,隔著半開的窗戶,她見他穿著件洗得發白的明制道袍坐在案前削沉香。江晚檸色從心頭起,當即一擲千金,捐款給寺廟翻新重建,唯一的要求就是在后院要一間房讓她小住。不久后,她住進了聞紹隔壁的屋子,裝作對香道很感興趣的樣…
周平桉像一座山,死寂、毫無春意的荒山。可就是這座死寂的荒山,許抒情愛了一年又一年。戰火硝煙的防空洞裏,許抒情渾身發顫,一雙大手攥住了她冰涼的手。“周平桉,我要你平平安安。”霧靄沉沉的青山烈士墓園,許抒情抬手輕挲那張小小方像,微風掠過,滿山的青鬆簌簌作響。“周平桉,殉情這種事我沒法做,但下個百年我還愛你。”西非馬裏加奧戰火紛飛之際,遠在萬裏之外的許抒情隻能守著軍事報紙上豆腐塊大小的版麵度日。忘記從何時起,她把生日願望都許給了一個叫周平桉的男人。“菩薩菩薩,我要周平桉,平平安安。”三十歲後,她許不了這個願望了。她也不再過生日了,隻是每年的二月十八日,北京城的青山烈士墓園都會招待一位身份不明的女人,她總是帶來一束白色洋桔梗,會在一方墓碑前呆很久。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隻曉得有警衛員不遠不近的守著她。本書又名《越山愛你百年》《她的苦月亮》,了無春意的荒山是他,那輪遙掛天邊的苦月亮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