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浩轉走,秦天皺了皺眉。
“這樣吧,你給我一天時間考慮,我也看看能不能給你找到合適的貨源。”
耿浩猶豫了一下道:“那行吧,我還在招待所,不管這件事與不,都希秦先生能給我一個消息,不要讓我在那傻等著。”
“這是肯定的,我還要打幾個電話,就不送耿先生了。”
目送耿浩離開,秦天陷了沉思。
一共三次,耿浩大概發了四萬多塊錢的貨,那可都是真金白銀,如果耿浩不是木材商,不可能傻到把錢往這上砸。
他的份已經毋庸置疑,但是這最后一批貨,他卻要貨到付款,這真的值得相信嗎?
想了許久,秦天撥打了香港的電話,他認識一個人,就是從福城過來的,一直和老家都有聯系,可以打探一下房屋倒塌的事,是不是真的?
對方很快的接了電話,并證實了耿浩的話,據說山洪暴發,一個鎮的人都被淹了,百分之八十的房屋都已經倒塌,國家確實已啟了重建的項目。
聽到這些,秦天放下了心,卻不知這也是耿浩的計策之一。
這兩天公司給他發了電報,得知了這些事,耿浩突然靈機一,就想出了這個說辭。
就算秦天是老江湖,也不可能不心,畢竟國家的項目錢都把握,國家就算再苦再難,也不會拖欠百姓分毫。
這無疑是個很大的兒,尤其是對接連失敗的秦天,事實上,如果他現在坐在秦天的位置上,聽到這種好事,恐怕也會上當,這世界上就沒有什麼比財帛更讓人心的,這就是人。
永遠都逃不過的貪婪。
耿浩把人實在看得太了,離開了秦天的公司,他就回招待所睡覺。
下午四點,秦天親自開車來了。
有的時候越聰明的人,就越容易自負,秦天相信自己的眼,相信自己看人不會錯,而耿浩面向老實,至有百分之九十的機會不是騙子,卻沒想到哪怕是百分之一,那也是相當的致命的。
今天進了屋,號床頭的茶幾上正擺著明天的車票。
看到秦天,他打了個哈欠坐了起來。
“秦老板,我已經決定了,這次的貨就先算了,我先回去看看行,如果可以,我再拿錢過來。”
這個年代可都是綠皮大慢車,重京市到福城,得坐兩天的火車,他孩子在家歇一天才能再出來,一來一回一個星期就沒了。
機遇可是不等人的,錯過這次,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遇到這麼好的機會了。
秦天沉了一下道:“我這里大概還有十噸木材,如果你現在想要,我可以馬上給你發出去,但是錢不能耽擱太久,我也是要周轉的,另外還有一點,這批貨必須要比上批貴一層,因為這是我手里的存貨,如果都發給你,我從北方調木材,也需要很多時間。”
耿浩眼睛一亮,有些激的說道:“貴一層也沒有問題,只要咱們能把這批木材賣掉,平分都行。”
秦天道:“咱們做的是長久生意,我不想占你太多,你也讓我有點活路,這就行了。”
耿浩開心的說道:“沒問題,我上還有三千多塊錢,錢都押在你這兒,等我回到福城,立即就把剩下的全都給你郵過來,如果這次能順利的賺到錢,我一個月后還會過來,到時候好好請你吃一頓。”
“來到京市自然是我做東,我也希你能順利,咱們的生意還能長久合作,這些錢你就拿回去吧。”
幾萬塊錢的木材,三千塊錢本就不頂什麼事兒,還不如敞亮一些。
耿浩道:“那今晚我請你。”
“行。”
能做這筆生意,秦天的心自然也高興,就把耿浩帶到了段鈴蘭那,并承諾這批木材,明天就發車。
耿浩假裝喝醉,回到了招待所。
等了一小時之后,他立即去了赫敏家。
費清還沒有睡覺,正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電視,眼神中著鶩,不知在想些什麼。
赫敏也沒有睡,本來就習慣晚睡早起,這會兒正在服務,從周曼婷那邊買了個面,聽到門聲赫敏走了過去,看到耿浩不由有些納悶。
“這麼晚,你怎麼過來了?”
“秦天已經答應給我發貨了,并同意貨到付款。”
“哦?多錢的貨?”
費清頓時神了起來。
“大概七八萬左右,他手里能剩的錢,頂多就有十萬了,如果這次事,保證他難以東山再起了。”
費清不由勾起了角。
“這個老狐貍也有上當騙的一天,看來就算是老馬也會馬失前蹄。”
“沒有人能擋得住,再明的人也是一樣,明天我就準備回福城了,以后你們娘倆一定要保重,如果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可以寫信給我。”
聽著耿浩這麼說,赫敏突然有些不舍,從男人的角度來看,耿浩無疑是個可靠的人。
只可惜他有老婆孩子,是不可能離婚的,自己和他不過是因為利益上相同,互相玩玩罷了。
費清站起來給耿浩倒了一杯茶,遞到了他的手中。
“這次多謝你了,耿叔。”
“不用客氣,我和你父親是老關系了,在我眼里,你和我的孩子沒什麼區別。”
耿浩笑了笑又說:“時候也不早了,你們娘倆就早些歇息吧,我明早還要趕火車,就不多留了。”
“我送你吧。”
赫敏披上外跟了出來,走到門外的暗影,耿浩不自的抱起了。
“以后你們一定要好好的。”
赫敏的鼻腔有些酸,用力的點了點頭。
“我會的,謝謝你……”
耿浩吻住了,姜赫銘想好的那些客氣話,全都回了的肚子里。
重重一吻,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許久,赫敏才回了屋。
費清瞅著說道:“這個耿浩,算是個好人。”
赫敏點了點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房中的燈很快就滅了。
費清掐滅了手中的煙,也回到了臥室。
同一時間,在睡夢中的周曼婷,卻被肚子給疼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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