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畫麵,就宛如是在熱之中的男。
蘇年華站在欄桿邊,盯著四月和陸然的船漸漸地行遠,他才略顯得有些無力的往後退了兩步,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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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和陸續乘船回來,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兩個人踏上了十八拱橋。
四月穿的是高跟鞋,進頤和園全程都是在行走,時間久了,略顯得有些累,拱橋有坡度,因為頤和園修建的時代有些久遠,有些地方坑窪不平,四月走的時候,一時沒注意,不小心就崴了腳。
蘇年華就跟在四月後約莫十米遠,他在四月歪斜的那一剎那,下意識的踏步向前,結果不過剛剛走了三步,就看到四月被陸續雙手攙扶住。
蘇年華生生的止住了腳步,看到陸續蹲下,檢查了一下四月的腳腕,確認沒什麽大事之後,就轉了個,將自己後背留給了四月。
四月沒有過多矯的猶豫,便下了高跟鞋,趴在了陸續的背上,然後男子出手,拎起四月掉的那雙高跟鞋,背著四月站起,踏著步子,衝著橋的另一方走去。
蘇年華站在原地沒有,雙手地握拳頭,垂在自己的側。
他站了良久,才邁著步子,從橋上下來,沒有再去尋找四月和陸續,隻是衝著自己進來時的那個門口走去。
後門的正對麵,是一座高高的臺階,當蘇年華沿著臺階下來的時候,恰好看到坐在臺階最低層的四月,蘇年華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才轉過頭,仔細的去,結果看到陸續蹲在四月的麵前,抓著傷的那個腳腕,似乎是在按。
蘇年華隻是盯著看了兩眼,便有些看不下去了,直接轉,衝著一旁的洗手間走了進去。
蘇年華走到洗手臺前,打開了水龍頭,捧了一捧冷水,洗了一把臉,冰冷的涼意,讓他心底微微舒坦了一些。
他雙手撐著洗手臺,低著頭,看著從自己臉上滴滴答答墜落了下來的水珠,然後覺到自己的心底,竟然那麽急促的砰砰砰的跳著。
天知道,他是多想將那個做陸續的男子的手,從四月白皙的腳腕上拿來,他又是多想在四月崴腳的那一剎那,背著的人是他。
可是現在的他,已經沒有資格了。
曾經的他,明明是可以明正大的去做這些事的,可是那個時候的他,被怒氣和憎恨衝昏了頭腦,篤定自己是絕對不會對心,覺得那些明正大的資格,是一種恥辱,可是現在,他沒有資格了,卻開始拚命地想要去要擁有那個資格。
說,準備相親結婚了,說,對他已經死心了,和另外一個男子那麽友好的相在一起,看起來很不錯也很快樂。
可是他呢?
他怎麽辦?
那一場,明明是開的頭,糾纏的他,糾纏到最後,那麽輕而易舉的而出,輕鬆自在,把他一個人留在那場裏,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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