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萱當然不想去大理寺,不不愿的向花容道了歉。
魏明萱離開后,李湘靈神復雜的看著花容說“今天謝謝你。”
當初和好的人早就被魏明萱籠絡到一起,之前甚至還幫著魏明萱一起害,李湘靈沒想到今天花容會站出來維護自己。
“奴婢只是實話實說,二小姐客氣了。”
花容并不居功,李湘靈還想說些什麼,丫鬟湊到耳邊低語了幾句,李湘靈面一變,馬上就要離開,花容拉住問“出什麼事了?”
李湘靈有些慌,想到花容剛剛幫了自己,不覺生出依賴,抓著花容的胳膊說“忱兒病了,姐姐要忙著辦宴席,我得去看看他。”
忱兒是太子妃的兒子,當今皇長孫的名諱。
花容冷靜提醒“就算太子妃很忙,皇長孫邊還有很多人伺候著,不需要二小姐心。”
李湘靈皺眉,焦急的說“可是太子殿下早就被魏家那個狐貍迷得神魂顛倒,那些宮人不會盡心伺候的。”
太子妃失了寵,和永安侯府能依靠的只有這個孩子,李湘靈這是關心則。
花容不與辯解,轉而問“這個消息是誰傳出來的?太子妃就算再忙,皇長孫子不適,也會有人通知,難道二小姐還能比太子妃更清楚宮里的況?”
李湘靈進宮的次數雖多,但也只是看一下太子妃,并不能隨意在宮里走,更不能調宮里的人。
李湘靈冷靜了些,招來丫鬟詢問。
江云飛和江云騅都在旁邊看著,丫鬟有些張,磕磕的說“奴婢……奴婢也不認識那個人,他說皇長孫病得厲害,奴婢一下子就慌了……”
“連人都不認識,就敢隨便來傳話,你沒長腦子嗎?”
李湘靈暴的打斷,揚手要打那丫鬟,手腕被花容抓住“今日是太子殿下大喜的日子,二小姐要教訓下人還是等回去再說吧。”
剛剛魏明萱已經鬧了一出,李湘靈再當眾懲治丫鬟,難免人浮想聯翩,傳到太子耳中,對太子妃也不好。
李湘靈聽出花容的言下之意,不甘心的收回手,咬著牙說“肯定是魏明萱那個賤人搞的鬼,我絕對饒不了!”
宮中衛森嚴,魏明萱也不過是個未出閣的世家小姐,沒有權力驅使宮人假傳太子妃的話。
江云飛覺得不對勁,不聲的去找今日在校場當值的衛軍。
江云騅擔心花容出事,再未離開,而李湘靈因為得了花容的幫助,接下來的時間一直跟在花容邊,也不管花容有沒有興趣聽,把魏明萱從頭到腳都吐槽了一遍。
等吐槽完,花容好奇的問“這位魏小姐之所以敢這樣做,是因為魏家出了為太子側妃,二小姐難道不討厭這位側妃?”
“我當然討厭啊!”李湘靈毫不猶豫的回答,隨后又垮了肩膀,“可是魏家把保護的很好,我連見都沒見過,不知道從何下。”
江云騅接過話題“怎麼會沒有見過,不是說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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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很看重嗎?”
“畢竟在民間流落了二十余年,什麼規矩都不懂,魏家怕出門被嘲笑,就把養在家里,誰也不讓見,而且被找回來沒多久就賜給太子做了側妃,也就不便出門了。”
如此說來倒也算得上是合合理。
江云騅沒有多想,花容腦海里卻冒出一個大膽的念頭。
蕭茗悠并沒有死在郴州,當時太子對正迷,也不可能放任離開,這位三年都不曾在眾人面前臉的側妃會不會就是蕭茗悠呢?
接下來沒再發生什麼事,酉時一刻,晚宴正式開始。
太子側妃聽起來好聽,但實際上也是妾,太子不必親自去魏家迎親,花轎自西邊宮門直接抬進東宮,這位側妃不會在晚宴上面,更不會給昭和帝和皇后敬茶,陪同太子出席的仍是太子妃。
三年前花容在齊王府曾見過太子妃,當時很害怕,只匆匆瞥了一眼,卻也記得太子妃是位端莊矜貴的人,如今再見,太子妃著華服,妝容致,笑容得的陪在太子邊,上卻多了兩分掩不住的愁緒。
的份依舊高貴,與邊人卻已是貌合神離。
太子今日很高興,看到江云騅后面上的笑意更深,宴席進行到一半,太子特意點了江云騅的名。
“本宮早就看出阿騅絕非池中,這次青龍山剿匪,阿騅功不可沒,日后定能如忠勇伯一般,為昭陵的悍將。”
太子毫不吝嗇對江云騅的夸贊,好像當初在郴州想要江云騅命的人本不是他。
江云騅舉起酒杯,朗聲道“殿下謬贊,青龍山剿匪并非我一人之功,而是整個漓州校尉營將士英勇戰的功勞,而且若不是有人上山的路線圖,只怕會鎩羽而歸。”
花容的功勞江云騅都如實的呈報上去了的,太子的目很自然落到花容上,似笑非笑的說“阿騅這位婢也確實是厲害,本宮還以為三年前就死了,沒想到還能與阿騅在漓州重逢還立下如此奇功。”
太子說完示意宮人給花容斟酒。
然而宮人剛彎下腰就被江云騅攔下“上有傷,不能飲酒。”
江云騅拒絕得很果斷,太子堅持道“只是一杯,無妨。”
“一杯也不行。”
江云騅還是拒絕。
今日五品以上的大臣都進宮赴宴了,還帶著家眷,江云騅如此,委實有些太不給面子了。
太子抿不語,氣氛有些僵,太子妃溫笑著說“既然這位姑娘不能喝酒,那就以茶代酒……”
話沒說完,太子扔了手里的酒杯。
這會兒的禮樂恰好也奏完了,瓷白的白玉杯順著臺階咕嚕嚕滾落,聲音很突兀,喧鬧的眾人都跟著安靜下來。
“本宮不小心手了,”太子解釋了一句,宮人連忙奉上干凈酒杯為太子斟滿,太子漫不經心的說,“既然不能喝就別喝,本宮向來不喜歡強人所難。”
禮樂再起,氣氛很快又熱烈起來,唯有太子妃的臉有些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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