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曲淮的千叮嚀萬囑咐以及監督下，樂嬈沒轍，隻好在家休息了一天，員工報到的事全權給文瓊理，兩個老板娘都不在，文瓊作為店員兼助理就隻做了新員工職登記，順便再帶著他們悉茶苑的環境。

    封苓苓不放心，中午下班吃完飯，趁著還有一點休息的時間專門到茶苑走了一趟。

    新員工的報到時間是十一點，這時候文瓊還在帶著人介紹環境和個人崗位職責，看到封苓苓來了之後一臉誇張的表：“加工資，絕對要給我加工資。”

    封苓苓手：“加加加，絕對加。”

    文瓊嘿嘿一笑，隨即在眾員工麵前介紹道：“這位是茶苑的第二老板娘。”

    “什麽老板娘，我苓苓姐就好。”封苓苓擺擺手，笑容可掬。

    文瓊清了清嗓子，湊過去小聲提醒：“他們年紀都比你大。”

    “出來混計較什麽年齡，誰大誰是姐。”封苓苓毫不避諱，對著五位員工挑挑眉，“沒意見吧各位？”

    眾人：“沒意見沒意見。”

    有封苓苓接手，文瓊的終於能停一會兒，雖然職早，但也是店裏的員工，這會兒也跟在員工隊伍裏聽著封苓苓講話。

    這一開會就是半個小時，文瓊以前總覺得封苓苓是搞笑，這會兒還是第一次看見正兒八經的認真模樣，遣散員工後，文瓊比了個大拇指讚歎：“苓苓姐，你是這個。”

    封苓苓了頭發：“別太佩服姐，姐就是神話！”

    文瓊：“……”

    封苓苓拿手機出來看了一眼時間：“完了完了，快上班了，我先走了。”

    古鎮是景區，到曲氏的車程得半個小時，封苓苓車技好，一路上開得很快，把時間短到了二十五分鍾，但就算這樣，該遲到的時候還是得遲到。

    曲氏高層，李特助看見封苓苓回來，一本正經地抬了抬眼鏡，提醒道：“封書，你又遲到了。”

    “知道了知道了。”封苓苓一路帶風走過去打卡。

    指紋按下那瞬間，打卡機發出涼涼一句：“遲到，已打卡。”

    封苓苓：“……”

    這破東西就是用來刺激人的，誰家公司打卡機這樣播報！

    聲音大得這層樓都聽得見。

    “封苓苓。”辦公室的門從裏麵打開，曲梵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眼神示意進去挨訓。

    封苓苓取下自己的限量版包包放回自己工位後拖著沉重的雙踏進總裁辦。

    “不是故意遲到，茶苑離這裏太遠了，我來回都用了快五十分鍾。”封苓苓解釋。

    多餘的懶得說，反正扣工資是一定會被扣的了。

    曲梵聽了卻是眉頭皺：“來回一個多小時的路程你隻用了不到五十分鍾？”

    封苓苓揚眉看他：“嗯，怎麽了？”

    “你開車不要命？”曲梵聲音著一自己都沒發覺的涼意。

    “那不是趕時間麽。”封苓苓也跟著擺臉，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挨訓。

    曲梵忍了忍，溫聲解釋道：“我不知道嬈嬈生病不能去茶苑，以後這種特殊況可以找我請假。”

    封苓苓抿，很輕地應了一聲：“嗯。”

    一個“嗯”字把話給斷了，曲梵看著陷沉默，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曲總，沒什麽事兒的話，我出去工作了。”封苓苓出聲。

    門外李特助在敲門，曲梵循聲去，沉聲：“嗯。”

    封苓苓出去，李特助進來，由於職業習慣，他察言觀了一會兒，小心謹慎地給曲梵遞過去一份文件：“曲總，這是英國JIN公司的並購方案，洽談時間定在明天。”

    曲梵垂眸，手掌著文件挪到自己麵前，隨後略地看了兩眼：“飛英國的機票訂了麽？”

    李特助：“準備訂。”

    曲梵合上文件：“嗯。”

    李特助看著自家老板的臉，有些言又止。

    曲梵抬眸：“還有事兒？”

    李特助小心翼翼道：“需要把封書帶上麽？”

    自從封苓苓職以來，曲梵國外出差偶爾都會下達指令帶上封苓苓，但這次沒提，李特助也琢磨不明白等會兒訂票的時候要不要連著封苓苓的一起訂。

    “你說呢？”曲梵麵無表。

    李特助：“……”

    半晌，曲梵出聲：“你出去問問意見，要是想去，就連著的票一起訂，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李特助腦子有點懵：“好的曲總。”

    所以剛才那場麵真的是吵架了？

    所以曲總吵架沒吵贏，還主示弱？

    這可真是……

    炸新聞。

    “等等。”曲梵在李特助轉時忽然住他，沉半晌，斟酌了一下措辭，“你有沒有覺得，我對封書過於苛刻了？”

    李特助惶恐，咽了咽口水猶豫該怎麽回答。

    曲梵沉聲：“說實話。”

    李特助謹慎開口：“曲總有心培養封書，嚴厲一點是應該的。”

    苛刻兩個字他可不敢複述，於是隻好改了個更合適的詞。

    曲梵沉默著，片刻後微微頷首：“知道了，你出去吧。”

    辦公室裏靜默一片，擱在桌麵的手機還亮著，曲淮一連發了十幾條微信過來轟炸，他沒回複，曲淮就過一會兒發一條斥責他苛待員工的劣質行為。

    真有那麽過分麽？

    曲梵了眉心，暗暗有些苦惱。

    他就沒見過封苓苓這麽難帶的員工，膽子又大還喜歡告狀，真是無法無天。

    過會兒，李特助敲門進來，臉上掛著淡淡笑容：“曲總，封書說聽您安排。”

    曲梵拉下臉，眉頭一皺：“說點。”

    李特助吸了一口氣：“封書說，去的。”

    果然，曲梵臉稍稍緩和：“嗯，訂票吧。”

    心好了一點，曲梵點開微信回複曲淮微信。

    曲梵：【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苛待員工？封苓苓應聘的是我總裁辦的高級書，知道什麽意思麽，那是我私人書，隨時隨地必須以我為中心的私人高級書，懂？】

    曲淮：【所以你就隨隨便便扣人工資？】

    曲梵：【這是長的必經之路。】

    曲淮：【你就作吧你，還長的必經之路，小心作過頭了，像炒了曲澤沅那樣把你也給炒了。】

    曲梵義正言辭：【這點挫折都不了要辭職，隻能說我當初看錯了人。】

    曲淮無話可說，之前被樂嬈提醒，他也覺著自家大哥對封苓苓似乎不太一樣，可是現在看來，似乎是自己多想了。

    曲梵還是那個曲梵。

    曲淮沒再回信息，手機屏幕自己暗了下來，曲梵沉著一張臉，眉頭微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