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還有要求嗎？”見不說話了，他便上前一步凝視著，開始反問。

    “如果沒有，那到我了。”垂著的手臂微微往前，他握住的手腕，低了嗓音，“今年夏天到來之前，能不能保留我的機會？”

    “電話號碼不許刪，微信也不許拉黑，不要躲著不見我，我會去茶苑看你。”

    “還有，別討厭我。”他知道自己的請求很過分，可是他別無辦法。

    封苓苓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聽完，的表不解，震撼，甚至是不可思議。

    “你知不知道，你很不要臉？”封苓苓實在不知道該罵他什麽，低著頭看向了他抓著自己的那隻手。

    如果覺沒錯，他的手指在微微發。

    想問問他，究竟拿當什麽，可是知道，問題即使問出口，也得不到答案。

    在曲梵上的，是曲氏的重擔。

    知道自己是他前行路上的絆腳石。

    “為什麽是在今天夏天到來之前？”封苓苓換了一個問題。

    “冰式和夏天相配，而我在初夏，跟你相識，我和你的事，該在夏天有個結果。”指腹挲著的手腕，曲梵不自地盯著看，意識到自己已經完全控製不住自己對的意。

    相識之時，他想，怎麽會有姑娘這麽喜歡吃甜。

    後來才發現，原來是這姑娘比糖還甜。

    再給他一點時間，當年車禍以及方曉的事他會抓理，然後趕在這個夏天來臨之前，去理與之間的事。

    他改主意了。

    世界上沒有什麽東西是他想要而得不到的。

    曲氏和封苓苓，他都要。

    別人做不到的，不代表他曲梵不能。

    封苓苓目變得有些呆滯，沒想到曲梵會認真回答這個問題。

    雲間山，雲間咖啡店，那個綠意盎然的初夏，和他。

    他記得。

    封苓苓咽了咽口水，忽然眼睛裏染上一層笑意。

    記得就夠了。

    “你是要理你和方曉之間的事對不對？”抬頭看著他，忽然開口，在瞧見他的反應之後，沒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道，“今年夏天也好，明年春天也罷，我都可以等，誰讓我現在這麽喜歡你呢。”

    “反正我還年輕，沒準等了兩年，發現你太老了，不想喜歡你了，跑了就是了。”封苓苓拿開他握在自己的手腕上的手，攤開他的掌心，到一層稀薄的汗。

    曲梵的呼吸停了幾拍，心頭微。

    才想要說話，封苓苓卻重重甩開他的手，目變得冷冽。

    他一時猜不想幹什麽。

    “我可以等的前提是，你得跟你的前未婚妻，斷得幹幹淨淨。”封苓苓上前一步強勢攥住他的領帶，促使他不得不低頭彎腰。

    他低頭，靠近，再一抬頭，呼吸噴灑在他臉上。

    “不能留當書，不能見麵，不能聯係。”

    “對沒錯，我就是這麽霸道，我的男人，必須要幹幹淨淨。”

    曲梵一直放任的作，盯著的目，盯著說話時上下的樣子，盯著理直氣壯的可模樣。

    總能帶給他無窮無盡的驚喜。

    比自己想象的更要聰明，聰明到可以猜到他留下方曉是有別的原因。

    “封苓苓，我也喜歡你。”他的眼神變得和而深，他在回應著今天早上的告白。

    “什什什……什麽？”封苓苓有些咋舌，沒弄明白，究竟是自己的狠話不夠狠還是自己的表不夠兇，怎麽這人聽完的第一反應竟然是跟告白。

    哦不，先告白的人是。

    他是在回應的告白。

    “我說我也喜歡你，認真的。”曲梵就著這個姿勢一點點向靠近，語氣帶著些微的張，“等我理完這些事，我們再坐下來好好談談。”

    車禍，方曉，以及在曲氏跟曲樺夫妻之間的權紛爭，這些障礙，他都需要一一掃清。

    其實這是一個不確定的答案，封苓苓怎麽會不知道呢。

    沒準他的事沒理完，忽然有一天，就放棄喜歡他了。

    但那是以後的事，隻管現在。

    “曲梵。”封苓苓指間纏著他的領帶，盯著他的兩片薄，開口問，“你接過吻嗎？”

    這個問題，無疑是兩個人之間的升溫引劑。

    他呼吸跟著放輕了很多，結微滾：“沒有。”

    哪知，封苓苓彎了彎眼睛，勾微微一笑：“好巧，我也沒有。”

    尾音落下，跟隨自己蠢蠢的心，拉了他的領帶，閉上微微抖的眼睫，將自己送上去，拙劣地含著他的，毫無技巧地將舌尖渡了過去。

    本就是熱烈而瘋狂的，那今天就徹底瘋狂一次吧。

    要的也從來不是什麽淺嚐即止，要曲梵記住這個瞬間，要曲梵也為瘋狂。

    曲梵神一僵，整個人像是被按下暫停鍵。

    他低估了封苓苓，更低估了自己。

    因為無法給一個確定的答案，他在臨界點遲遲不敢邁出那一步，忍著，製著，包括肢接都是那般小心翼翼，不敢做出半點傷害到封苓苓的舉。

    現如今，這個濡的吻，一瞬間將他從雲間拽的世界，讓他丟掉一切顧慮，沉迷在的呼吸裏。

    這個姑娘，比任何人都勇敢。

    的喜歡，認真而純粹。

    可是在這之前，他甚至還在百般糾結與猶豫。

    他算什麽男人。

    封苓苓沒說謊，是第一次接吻，勇敢的舉也僅限於出舌頭這一步，自暴自棄地咬了曲梵一口，想就這麽算了，可是當察覺到想要退時，曲梵抬手握住的後頸，舌尖纏上來，將的勾走，用力加深這個潤的吻。

    後背被抵上牆，手臂攀附上他的脖子，仰著頭承這個激烈的吻。

    眼角染上一層緋紅，有一滴眼淚從中落，封苓苓想，這個吻結束之後，迎來的是不知道多長的等待，既然這樣，那就沉淪吧。

    沉淪在這個吻，就當是，與曲梵的靈魂已經相過一次。

    未來如何，那是未來的事了。

    而現在，滿足了。

    下午兩點，封苓苓正式從曲氏離職。

    走得瀟灑，走得恣意，走得幹脆，走得讓人目瞪口呆。

    “這下好了，新來的方書連工位都不需要重新弄新的，直接繼承封書的工位。”書辦的幾位書在茶水間默默吃瓜。

    “聽說封書是主辭職的。”

    “可不是，封書跟曲總一直冒紅泡泡，現在來個新人，好像跟曲總關係不簡單，氣跑了唄。”

    下午上班時間一到，方曉趾高氣揚地走到封苓苓原先那個被收拾得幹幹淨淨的工位，正要坐下時，曲梵剛好從辦公室出來，眉頭皺了皺，隨即發話——

    “讓李特助給你安排一個新的工位。”

    書辦所有人愣住，包括方曉。

    握了拳頭，強歡笑著：“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