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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迢迢仙途》346. 346(修bug) 一念渡生劫……

這幾日的梁家院子好似安靜了。

招凝站在屋外的池塘邊,懷里抱著一小方盒,盒子里放著十六年來的生辰禮和節禮。

站立許久,像是做了某種決定,低頭打開方盒,盒中被塞得滿滿當當,流溢彩,只在其中取出了兩,一枚太古雷紋繪制的匿息寶,一只青竹錦禾簪。

青竹錦禾簪是笄禮所得,是神仙贈予,雖看似普通,但招凝嘗試過,其暗藏的靈力和殺機是普通靈寶都沒有辦法比擬的。

取好兩之后,招凝闔上方盒,轉而沉默著將方盒沉池底,池面起波瀾,有靈在表面,或許有人路過此就能察覺到異常,只是由誰所得,招凝并不在乎了。

回到房間,坐在銅鏡前,銅鏡里倒映著清靈靜然的子,一白皙如凝脂,眉間一點紅葉襯著瑰艷。

可就在這時,卻手持玉簪猛然刺了眉心,起初是一滴的滲出,接著汩汩而淌,染紅了玉簪與手。

疼痛的向四周蔓延,那是有外鉆進顱骨的疼痛,完全超出了尋常凡人忍耐的極限,無法直坐在銅鏡前,一臂強撐著梳妝臺,牙咬著是沒有發出一聲響。

玉簪下劃,撕開寸余的口子,一片紅葉飄落下來,于此同時蝕骨的寒與絞心的疼痛向全蔓延,能覺到表部分區域,泛著灼熱,那是胎記重現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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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紅葉從眼前劃過,才收手,兩手撐著梳妝臺,支撐著不癱下,腦袋低垂著。

一滴一滴滴落在臺面上,大椿之葉本赤紅之更添幾分

暈染著,靜靜安放著,即使被強行剝離,也沒有毫影響大椿之葉的功效。

就這麼支撐了許久,招凝適應了里的痛苦,緩緩抬起頭來,銅鏡中倒映的人兒失去彩,一半覆面,一半暗沉胎記,好似人不人鬼不鬼。

嘗試坐直子,第一次并沒有功,第二次才半倚著扶手直離開梳妝臺,右手還握著青竹錦禾簪,鮮著其暗藏的殺機,卷著袖一點一點拭著,直至玉簪重新恢復嶄新模樣,照著銅鏡,像是尋常梳妝一般,將玉簪發間。

銅鏡中映照著的眼,毫無緒并絕不猶豫。

直至眉間的傷口愈合,不再有鮮滲出,這才起,腳步幾分虛浮,洗漱更打掃,抹去那些跡。

三天的時間,足夠梁家安排好一切。

第四天的寅時初,招凝早早起,坐在銅鏡前,用鬼面葉的和著水抹在胎記上。

鬼面葉是用來制作幻形丹的材料,它本有一定的幻化作用,涂在面上可以和周圍的皮融為一,只是葉面有毒,需要經過丹火仿佛煉制才能祛毒,否則長久殘留皮上,會毀容毀

很快,面上胎記掩去,整個面稍顯慘白,沾紅的筆在眉間畫下紅葉花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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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腳步聲在門口猶猶豫豫,但很快還是推開了房門。

“招凝啊,到時間了。”梁冀的聲音響起。

招凝從間走出來,梁冀的目都不敢看向,許是這般做法當真讓他愧疚卻無可奈何,招凝走到他面前,遞給他一封信,“請幫我轉。”

信封上寫著“梁玄狄親啟”。

梁冀一怔,這才抬眼看招凝,昏暗的線并沒有暴出招凝面上的蒼白,“有什麼話,爹可以幫你轉達,這信……”

“您幫我送到就可以了。”招凝勾起一笑,笑意不眼,“您若是覺得招凝會說什麼不該說的,可以打開看看。”

梁冀頓了頓,干笑著將信封塞進袖你,“既然是給狄兒的,我這做爹的還是不看了,我先送你到碼頭吧。”

招凝只是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有奇怪的意味,好像再說,希你最好早一點。

但梁冀顯然沒有注意到,只微駝著帶招凝往外走。

梁毅和方姳已經在外面等著了,看見招凝順服的走來,笑意很是明顯,并沒有發現招凝妝上的異樣,甚至覺得更加秾艷三分。

“四侄當真是乖巧,你放心,叔伯會為你在祖爺面前多說兩句,待十年后還能好好出來。”梁毅說著。

招凝似是恭順,微微一禮,“十年后再見叔伯。”

這句話大抵對梁毅來說不過是一句告別和招呼,他無甚在意,率先走出大門,梁冀唯恐梁毅忘了此行的本目的,小跑到梁毅邊說著,“二弟,你可千萬別忘了納心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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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毅笑著,“兄長若是不放心,不如跟小弟上玄島。”

梁冀一聽這話,猶豫幾分,最后還是遲疑著,“算了,我還是不去了,我一個沒有修為的,去也說不上話。”

兩人邊走邊說著,方姳就在招凝耳邊小聲叮囑著,叮囑的容無非是那些如何伺候人的把戲,聽起來只覺令人生嘔。

但招凝全程眉目都沒有,乖巧的像是認命的人偶。

直至到了碼頭,一只小型靈船已經在等著了,靈船上站著兩人,態度高傲,方姳上前兩步,喚得是“堂兄”,想來是方家本家的人。

其中一人抬頭瞟了招凝一眼,“模樣倒是不錯,難怪祖爺和恒爺會答應,就是不知道能活多久,呵——”

另一人調笑著,“沒有修為的凡人而已,一個換一個罷了。”

他甚至挑眉看了一眼方姳,“還是提前準備好下一個吧。”

饒是方姳聽到也不由得皺了皺眉,梁冀兩手互相著,這是他忍耐的表現,可是直至招凝跟著梁毅夫婦上了靈船,他還是選擇忍耐。

他站在碼頭上,靈船即將起航,他喊道,“招凝,別怕啊,十年很快就過去了。”

招凝抬眼看他,目里涼得如秋日寒潭水。

梁冀下意識打了哆嗦,想想覺得那眼神好像有報復降臨在自個上,可是想一想,當年的尊者也說從此之后就是梁家的私生,更是說可能幾載就會死,他養大至今已經是不錯了,而今不過是走了梁家應該走的路。

他按捺下那點不安,再次向梁毅喊道,“不要忘了,二弟——”

靈船越行越遠,漸漸消失在大澤上。

梁冀嘆了一聲,背著手往回走,街道上不慎撞到了一個心不虞的筑基修士,險些被打了一頓,生生靠著自己之前做家主的圓才免遭平白禍事。

他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耽誤了這麼一段時間,回到梁家小院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梁冀剛走近梁玄狄的房間,梁冀夫人的聲音便傳來,“怎麼樣,還順利嗎?那丫頭可還聽從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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