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沒有聽懂招凝在說什麼, 聽嵐短暫的愣了一下。

招凝便沒有再多說，“謝謝你救我，但我還有事, 我要離開了。”

沒有再等聽嵐的反應, 而是穿蘆葦中。

“招凝前輩，你是不是沒有記憶？”聽嵐試探著問道, “難道說天道接引你到這里的時候, 將你的記憶抹去了。”

聽嵐和那位月之天尊在找同一個“招凝”。

招凝很清楚，但并沒有駁斥。

“我確實不記得了, 也許我哪一天會想起來，但是應該不是現在。”

這樣的答案讓聽嵐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應, 呆呆的看著招凝遠去的影，直到最后還是追了上去。

招凝在蘆葦中找到了一艘擱淺的小舟，小舟底部已經破了大, 應該是廢棄了, 用妖力將小舟拖江水中，正準備將小舟補好, 一道華包裹小舟，瞬間小舟便恢復了嶄新的模樣。

招凝知道是聽嵐做的, 道了聲“謝謝”, 平靜地上了船, 站在船頭撐著船槳, 劃著小舟進了涿江。

從涿江一路向下去, 抵達平大江。

聽嵐猶豫著，有許多話在邊又不知道該如何說或者該不該說。

這時, 招凝忽然問道，“你也是常家人嗎？”

這個問題特別的突兀, 可是聽嵐大抵來之前有前因，故而承認了，“對，我是常家第五脈的。常韞素是我的姑姑。”

沒有瞞的告訴招凝。

“我生于常家，但也因為常家被驅逐九洲，好不容易歸來，本不想過早與他們集。但在寧羅大澤聽聞常家和貫清天一直在尋一個小蚌妖，且那小蚌妖的模樣還與你一般無二。”

“我便聯系了姑姑，打探那小蚌妖與常家的前因后果，雖然姑姑知道也不是非常清楚，但我聽著行事事總覺得就是你。”

“那天晚上，我也在貫清天附近，但常家數元神的威，我不敢靠近，一直在百里外等著，直至我看見一道銀裹著一顆命珠往涿江去。我就追上來了。”

招凝沒有什麼緒，但聽嵐卻有幾分興。

“那銀是秦前輩嗎？他是不是也跟著你過來了。”

招凝頓住，看向聽嵐，聽嵐還以為表達的不是很清楚，“那銀華應是天河星辰之力，和秦前輩的功法氣息相似極了，定是秦前輩吧。”

聽嵐帶著崇敬，“秦前輩不愧是唯一越九州封魔大陣的人，居然能抵抗常家的那些族老們。”

“他一定一直跟在你邊。”

聽嵐說話的時候幾乎是下意識地往周遭看了看，雖然知道以自己元嬰的修為本不可能知曉秦恪淵到底在哪里，但是，笑道，“秦前輩一定在在附近。”

招凝低下頭，的神都掩住了，好一會發出一聲氣音，像是笑，又像是嘲。

聽嵐沒有反應過來，轉眸奇怪的看招凝，“怎麼了？”

“沒什麼。”招凝抬起頭，神平靜，“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我想去一個地方。”

“好。”聽嵐應的很是干脆。

聽嵐的修為是元嬰境界，本不懼玄島上的巡查，輕易便帶著招凝來到了風。

招凝站在風的口，沒有作，風聲呼嘯著，聽嵐在旁邊看著，“這里應該是地煞氣形的，你現在是一階妖修，恐怕會到極寒侵蝕。”

“無事的。”

招凝沒有猶豫，跳其中。

聽嵐詫異的跟了上去，“你之前來過這里嗎？”

招凝沒有回答，抱著手臂，保持溫，一步步的往深去。

風寒涼刺骨，罡風凌冽，腐臭和腥撲鼻而來。

循著自己的記憶往深去，很快，招凝來到了當年的那盡頭。

地面上還滾著那個仙子的頭顱，已經完全為枯骨了。

方恒的尸早就不見的，招凝站在原地，當年便是在這里，青竹錦禾簪貫穿了方恒的心臟，又親手將他的神魂送回，那場景歷歷在目。

深深的閉上了眼，但很快就睜開了，施展妖力，妖力凝實蚌殼，蚌殼虛影包裹著一小段氣息。

是方恒的氣息。

招凝將那蚌殼收回到袖袋中，對聽嵐說，“走吧。”

聽嵐不發一言，能明顯的覺到招凝低落的緒，沒有打擾。

招凝和聽嵐重新離開風，小舟一路游走，卻在江上遇見了一位故人。

是岳勝仙。

“你們想搶姑的靈，也不問問姑的靈愿不愿意！”

不遠的烏篷船上，岳勝仙控著七把靈抵抗著幾人的攻勢。

就在這時，其中一個修士繞過靈護持的范圍，突兀出現在岳勝仙的背后。

“老子管誰愿不愿意，去死吧！”

一劍刺下，招凝聚妖力打出一道靈，那劍偏移三寸，但也讓岳勝仙驟然反應過來。

暴怒之下調轉其中一只靈，那是一柄巨錘，錘有千年玄晶制作，僅目測便有千斤重。

驟然朝那襲修士砸去，瞬間頭腦開花，噗通落水中。

聽嵐見狀，沒有再旁觀，施展法，瞬間將圍攻的其他人震飛。

這群搶奪靈的修士一知到這法力的強悍，驚覺岳勝仙這邊有上人相助，哪里還敢再放肆，只拼命遁逃跑。

“跑得倒是快！”

岳勝仙哼了一聲，轉而便掀過此事，欣喜地看向招凝方向。

“招凝！真的是你啊！”

踏水飛來，上了招凝的小舟，一把抓住招凝的肩膀，“居然能在這里見到你，正是太好了。”

可是再一仔細知，又覺不對，“你……你怎麼變妖族了。”

招凝淺笑著，“只是一點小曲，不影響的。”

“真的？”岳勝仙懷疑的看了招凝一眼，但也是大咧咧的子，便又無所謂地不再多問，開心地熊抱招凝。

聽嵐在旁看得古怪，岳勝仙大概注意到目，瞥眼看聽嵐。

能知到聽嵐高境界的無形威，但是像是天生就不在乎這些，只是放開招凝，向聽嵐道了聲謝，謝聽嵐剛才幫忙驅趕奪寶的修士。

“不用謝，你是招凝前……招凝的朋友，我自然會出手的。”聽嵐掩去稱呼，很是謹慎。

岳勝仙很是隨意，拉著招凝說道，“招凝，走，好久不見了，我們去附近坊市的百味樓里坐下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