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卿落不知道赫連珩在矜持什麽。
他們什麽事沒做過,也不差這一次兩次吧。
也許從赫連珩的角度來看,本不可能相信他對韓青黛有這麽重要。
但溫卿落知道,韓青黛對赫連珩的喜歡,已經到了偏執變態的地步。
不管他做了什麽樣的事,勾勾手指就會乖乖回到他邊。
“你和韓青黛在一起了這麽多年,難道你真舍得就這樣跟解除婚約?”溫卿落問。
有點不太理解赫連珩的這一個作。
他們在一起算起來也有六年了,雖然沒有正式領證,但從來都是出雙對。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我跟君晏楚說話的時候,你是不在場嗎?”赫連珩冷冷提醒。
溫卿落這才回憶起來,他們在靶場上說的話。
“你是在開玩笑吧,我們的結婚證怎麽可能是真的。”溫卿落雖說當時心裏咯噔一聲。
但赫連珩和君晏楚向來不對付,也有可能是他說出來故意氣君晏楚的話。
並沒有當真。
“是真的。”赫連珩掀眸看向。
溫卿落在他眼裏找不到任何撒謊的痕跡,認真的讓莫名心慌。
“可我們當初明明說好的,要辦理一個假的證件,你為什麽要弄真的?”溫卿落皺眉道。
“我當初跟你說的話,沒在開玩笑。”赫連珩一字一句的回答。
說完,腦袋一低,繼續夾菜:“我允許你每天問我三個問題,今天的結束,閉吃飯。”
溫卿落:“……”
每天隻能問三個他倒是早一點炸屁啊,都問完了他才說!
如果早一點知道,肯定不會問這麽不疼不的,而是直奔主題了!
以溫卿落對赫連珩淺薄的了解,不管現在再問什麽他都不可能再張開他那張矜貴的了。
溫卿落識相的閉,慢條斯理的吃飯。
吃飽後,溫卿落道:“我一會要出去,有什麽事就給我打電話。”
“出去?去哪兒?”赫連珩慵懶的著手,漫不經心的問。
“古道街。”溫卿落淡淡答道。
“你既然不想暴你的份,就沒有必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去生事。”赫連珩道。
“我這一路來,並沒有藏容貌,不是已經表明的很清楚了,我不準備再藏著自己的份。”溫卿落確實沒有必要再藏了,反正過不了多久,這個份也沒了。
赫連珩沒想到溫卿落竟然會這麽草率的下這個決定:“為什麽?”
“不為什麽,那黏糊糊的麵戴久了不舒服,再說,現在知道我份的人這麽多,藏著又有什麽意義,我本來也沒準備就這麽一直藏著,現在早點晚點對我來說,沒什麽要的。”溫卿落聳聳肩。
“現在不是時機。”赫連珩提醒。
溫卿落起笑笑:“珩爺是擔心我份暴後,韓青黛會對我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嗎?不過珩爺的擔心多餘了,現在你該擔心的,是。”
赫連珩看著揚長而去的溫卿落,眼神愈發深邃。
是啊,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弱不堪的沈慕念了。
是溫卿落,已經變得很強了。
溫卿落上樓換了自己帶的服,背著個斜挎包就出了門。
大門口,赫連珩搖下車窗:“這裏不好打車,我送你。”
溫卿落也沒有拘謹,二話不說就坐進了副駕。
的心裏並不是心如止水,隻是要習慣跟他自然的相。
有些事,假裝著假裝著就習慣了。
越是扭扭的,越是在心裏不停的告訴自己,他跟旁人不同。
要告訴自己,赫連珩和旁人一樣,他們充其量現在是合作夥伴。
車輛緩緩行駛,車的氣氛安靜的有些詭異。
溫卿落覺得憋得慌,狀似無意的攀談:“把我送到前麵能搭車的位置就行,不然你去公司還要繞路。”
“我去韓家退婚。”赫連珩淡淡道。
溫卿落:“……”
玩真的?
“不再想想了?”溫卿落不死心。
赫連珩突然偏過冷峻的臉看向:“我跟退婚於你來說有利無弊,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確定是幾個意思?是怕我退了,還是怕我隻是說說不退。”
這句話倒是把溫卿落問懵了。
不過赫連珩說的倒確實很有道理,韓青黛早已經把視為眼中釘中刺。
跟韓青黛之間的仇怨這輩子也化解不了了。
他若是跟韓青黛真的狼狽為,最後幫的肯定是韓青黛。
那多就有點被了。
就算回了慕家,也頂不住赫連珩和韓青黛聯手施。
“車裏太安靜了,我就是想跟你聊聊天。”溫卿落眨著無辜的眸子,聲道。
赫連珩眼神一晃,隨即冷笑:“我以為你早前的演技都丟了。”
溫卿落心中莫名刺痛,臉當即冷了下來:“珩爺開車看前方。”
赫連珩又深深看了一眼,才撇開視線。
溫卿落給自己的上拉鏈,一直到下車都沒有說話,隻是對赫連珩低了低下。
看著赫連珩的車揚長而去,溫卿落撇撇,從古道街的口走了進去。
古道街是一個八卦形的步行街。
車輛進不去,裏麵四通八達,都是各種各樣的店鋪。
溫卿落在裏麵閑逛起來。
約莫逛了一個來小時,溫卿落進了一家漢服店。
來接待的店員是個約莫二十來歲,長得清秀,氣質儒雅的生。
“姐姐,要買服還是拍照呀?”生迎上來,聲音甜甜的。
“找你們店長,前麵我向定製了服,問問進展如何了。”溫卿落聲道。
生微微一驚,旋即笑道:“行,那您稍等,我去裏麵。”
約莫過了幾分鍾。
從裏間走出來一個著懶腰,全像沒有骨頭一般的人。
似是剛睡醒,人睡眼惺忪的瞅向溫卿落,然後,眼神陡然清明起來。
溫卿落勾一笑:“虞店長,我訂的服,準備的怎麽樣了?”
虞煙做了個請的姿勢:“您裏麵請,咱們詳說。”
溫卿落跟著虞煙進了裏間。
裏間是個辦公室,沙發很乎,適合平時午休,陳列簡單大氣。
若是有識相的人,一眼便能看出來那些古董,很多都是真玩意。
虞煙關上門,衝著溫卿落嘖嘖道:“終於舍得不用你的麵罩子辱你的臉了?我就說嘛,頂著那張臉卻不能給人欣賞,實在是讓人心。”
溫卿落就像來到自己家一樣嫻,坐在沙發上開始給自己倒水:“貧,讓你查的事查的怎麽樣了。”
虞煙撇撇,扭著讓男人流口水的水蛇腰委屈道:“落落,你好不容易見我一次,一句廢話也不跟我多說,實在讓我傷心。”
溫卿落真是有點不了虞煙這勾死人不償命的勁兒。
就這風萬種的撒,怪不得那麽男人前赴後繼的想要死在肚皮上。
“我是怕一會韓青黛上門,把你的店砸了,你確定要跟我浪費時間?”溫卿落挑眉。
虞煙冷嗤不屑:“那臭.婊子一天沒事幹,盡琢磨怎麽為男人要死要活了。”
說罷,虞煙從暗格的屜裏拿出一個筆記本。
“諾,目前就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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