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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卿落瀟灑落筆的樣子,韓青黛看呆了。
沒想到溫卿落會簽的這麽幹脆,好像,對赫連珩真的沒有任何的留。
難道現在喜歡的人,真的是君晏楚?
喜歡到願意給他生了孩子還能無名無分的跟著他。
溫卿落放下筆,準備起之際,韓青黛突然道:“沈慕念,你也別怪君晏楚不給你名分,他在君家,後背負著的是整個家族的榮辱。”
“雖然君家不知道你跟珩哥領了證,但你以前畢竟是珩哥的未婚妻,所以即便你給君晏楚生了孩子,也不可能就這麽輕輕鬆鬆的進門。”
“給君晏楚生了孩子?”赫連珩突然抬眸看向溫卿落。
韓青黛沒想到赫連珩是這個反應,秀眉輕挑:“怎麽?沈慕念跟你不是這麽說的嗎?”
韓青黛目緩緩轉向沈慕念,一臉玩味的看著:“你為了君晏楚的名譽瞞著旁人我能理解,但你為什麽不跟珩哥說實。”
溫卿落見韓青黛一臉篤定的樣子,突然心裏咯噔一聲,有什麽不好預。
“這話是誰給韓小姐說的。”溫卿落問。
“你不用管是誰給我說的,你隻需要告訴珩哥,是與不是。”韓青黛長眸輕瞇,淡淡問。
“我的事,好像跟他沒有關係了,我的孩子親生父親是誰,隻要不是他,應該都跟你們沒有關係。”溫卿落涼涼道。
韓青黛諷刺的笑笑:“你說的也是,隻要孩子不是珩哥的,那到底是誰的,可能也隻有君晏楚會關注。”
溫卿落對韓青黛這幅臉厭惡至極。
但若是說話算話,這樣的結局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我要先回趟慕家,將這株夜幽丹花送回去,等改了份換了名字,我會回帝都約珩爺出來辦離婚手續。”溫卿落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看赫連珩,說完便離開了。
韓青黛看著決絕離開的背影,扭頭諷刺的盯著赫連珩:“到底是一點都不在乎你。”
沒有人明白,這句話對赫連珩的傷害到底有多大。
可他什麽話都沒有說,隻兀自笑笑:“這不是你希看到的麽?”
韓青黛聳聳肩:“我隻是沒想到罷了,分明是做了那麽多傷害你的事,可卻沒有半點愧疚,不過也是,本來就是沈霜的棋子,對你隻有監視和利用,本沒帶。”
“君晏楚是他初,當初君晏楚消失以後才表現出來的對你喜歡,君晏楚一回來,便開始私下跟他聯係,想必那個時候他們就藕斷連了吧。”
“朱雀海的事,確實是我謀劃沒錯,但我也問白無鳶了,是沈慕念將計就計串通君晏楚假死離開的,可真行啊。”
“既跟你結了婚斷了你的路還了沈霜的恩,又利用我跟初私奔,還生下兩個孩子想宮,可惜就可惜在,君乾是個老古董,他自己吃了那麽大的虧,怎麽可能讓他兒子走他的老路。”
“珩哥,這樣的人,真的值得你喜歡,值得你不甘心嗎?”
赫連珩眼神一寸一寸的深下來:“說夠了嗎?”
韓青黛見赫連珩黑臉,輕聲笑了起來:“說夠了,以後再也不說了,咱們走吧,你的傷不適合在這裏耽擱,咱們還是趕回去好好治療一下。”
“休息一晚再走。”赫連珩道。
“珩哥,我看了天氣預報,晚上還是會下雨的,咱們……”
“我說,明天再走。”赫連珩重複了一遍。
韓青黛見他有些疲憊,終究沒有說什麽,點點頭道:“好,都聽你的。”
溫卿落回到帳篷裏,滿腦子都是那疊離婚協議書。
到底是跟他徹底撇清關係了。
可為什麽心裏這麽空,空的有點心慌。
叮。
溫卿落的手機響了一聲,是群裏的消息。
‘韓青黛和裴延去了黑城。’
溫卿落盯著這條短信看了許久,眸緩緩瞇了起來。
冷笑一聲,撥通了裴延的電話。
裴延接的很快:“喲,今兒吹得什麽風,溫總還會主給我打電話呢。”
溫卿落懶洋洋的靠在枕頭上,慵懶道:“裴延,你什麽時候才能長長腦子,除了這些下三濫的招兒就沒有別的招兒了。”
“溫卿落,你他媽在說什麽?”裴延咬牙切齒道。
“我這次來帶了三個人,大王小小王還有江離,江離你知道吧,慕斯年的得力幹將。”溫卿落開門見山。
“你扯什麽犢子。”裴延顯然不信。
“不信你給韓青黛打電話啊,你不是派來探查敵了,沒有告訴你嗎?奧,也是,你是要攔在路上伏擊我的,車上有誰,你在出手前肯定不知道啊。”
“伏擊功,順了的意,伏擊失敗,你兜著走,跟人家可沒有關係。”
裴延那邊沉默下來:“有江離在,我不可能功。”
“那確實。”溫卿落淡淡道。
“所以這次你有個絕佳的機會收拾我,為什麽要給我打這通電話。”裴延問。
“我們之間沒有什麽深仇大恨,你想要的不過是一些市場,好好談,我不是沒有可能給你,雙贏的辦法多的是,不是偏偏要走這條。”溫卿落淡淡道。
“你說的好聽,溫卿落,你是個什麽樣的毒婦,我可太清楚了。”裴延嗤之以鼻。
溫卿落笑了起來:“以前我缺錢,現在不缺了,而且……我準備轉行,目前這行裏,你是翹楚,隻要你改掉你那些見不得的陋習,我們不是沒有可能合作。”
“轉行?你開什麽玩笑。”裴延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是冒險繼續跟我作對,還是金盆洗手跟著我幹,你自己選。”溫卿落說完這句話就掛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裴延:“……”
“老大,溫卿落那娘們可狡詐的很,咱們可不能相信的話,慕家就算給派人也不可能派江離,肯定在炸我們。”
“這次是個絕佳的機會,老大,索咱們這次就直接把幹掉得了,然後搶了的花給慕家,慕家高興還來不及,哪會計較這些事。”
裴延拎起桌子上的茶壺就朝眼前人砸了過去。
“搶搶搶,你他媽就知道搶,老子刁難溫卿落是因為差點讓老子斷子絕孫,但老子不想要得命,比起溫卿落,老子更不信韓青黛那個狗娘們。”
站在裴延麵前低著頭的下屬愣了:“那你跟合作幹嘛?”
“當然是全跟赫連珩,讓赫連珩死遠一點,老子看他就煩,比君晏楚還讓人心煩。”
下屬掀著眼皮,一臉複雜的看著裴延,幽幽道:“老大,你不對勁。”
裴延默默的拎起了桌子上另一個茶壺。
“錯了錯了,錯了!!”下屬扭頭就跑。
裴延冷笑一聲,手掌一抬。
嘭!
茶壺在下屬的腦袋上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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