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心髒咣當咣當的劇烈跳著。
拚命的回憶著,有關噬心兩個字的回憶。
甚至有些不確定,記憶裏的這些對話和片段到底是不是真的。
畢竟那時候才五歲,也是剛睡醒來迷迷糊糊聽到的對話。
可噬心和噬心蠱以及黑這幾個關鍵字,自認沒有聽錯。
而且那天被吵醒後,君晏楚那個混賬東西還想用那兩隻小蟲子嚇。
當時他們都沒有意識到那蠱蟲的厲害之。
君晏楚被師父暴揍一頓,在外麵跪了兩個小時。
慕念手上的萬毒冊,立馬撥通了君晏楚的電話。
這次君晏楚接的很快:“阿念。”
“阿楚,我問你,當年師父養的那兩隻噬心蠱蟲後來怎麽樣了?”
君晏楚被問的愣了半晌,低聲道:“噬心蠱?你說的是,師父養了幾十年的,那兩個惡心玩意?”
“對。”慕念沉聲道。
“在他臨死前燒掉了,師父養那兩個蟲子,也是為了研究已經失傳的蠱,但師父後來說,那兩個惡心東西本不是真正的噬心蠱,隻是兩個低階蠱蟲罷了,所以才能用噬心毒的試紙測出來。”
“這世上真正的蠱蟲,師父年輕時曾見識過,本沒有手段能測出來,一旦下到人,人的和靈魂都會慢慢的被吞噬,不過這些神乎其神的東西百年前就失傳了,他研究不。”
說著,君晏楚突然意識到不對勁,幽幽問:“你問這個,是什麽意思?”
慕念回眸看向床上臉蒼白的赫連珩,沉聲道:“赫連珩的測試,噬心毒的試紙……是黑,我在想……”
“什麽?有沒有搞錯。”君晏楚也驚了。
“我再試試,你好好回憶一下,師父有沒有說,一旦中了類似的蠱,該怎麽解!”慕念掛掉電話,放下手上萬毒冊:“墨子淵,。”
墨子淵終於聽清了慕念說的菇是什麽,本不是什麽菇,而是傳說的中蠱。
扯他媽蛋的麽不是,這世上竟然真的有什麽蠱蟲這種東西?
別是弄出來的什麽寄生蟲之的吧。
要真是寄生蟲,那可就麻煩了,要知道有些寄生蟲,尋常的打蟲藥是不起作用的。
就算是要開膛破肚的取出來,也得找到他們寄生的位置,若是他們不會,不會產卵另說。
若是……
墨子淵想到這裏,突然全發麻:“慕念,你在跟我開玩笑對吧?蠱蟲這種東西本不存在,不管是什麽蟲子,吃進人的肚子裏都會被消滅,哪怕不會消滅也不可能竄,頂多……”
“先!”慕念冷聲道。
墨子淵咬了咬牙,了半管遞給慕念。
慕念拿上回了實驗室。
將幾滴鮮滴到噬心毒的試紙上。
慕念去保櫃裏,拿出了師父留下的醫書。
有關於蠱蟲的記載,師父隻留下了寥寥兩頁紙。
師父擅長的是救人的醫,研究毒已經是副業,蠱蟲更是因為興趣才研究的。
他並不是這方麵的行家。
但他也記錄了一些目前世人所能查到的資料。
藏曰∶古人愚質,造蠱圖富,皆取百蟲甕中,經年開之,必有一蟲盡食諸蟲,即此名為蠱,能形似鬼神,與人作禍,然終是蟲鬼。咬人至死者,或從人諸竅中出,信候取之,曝幹。有患蠱人,燒灰服之,亦是其類自相伏耳。又雲:凡蠱蟲療蠱,是知蠱名即可治之。
慕念仔仔細細的閱讀了師父留下的關於蠱蟲的文獻。
發現,它們並非隻有各種毒蟲,還有一些是本沒有被世人發現的生。
但解法卻是大同小異的,那就是首先要知道自己中的是什麽蠱。
知道後,以相克的方式消除的蠱蟲。
慕念翻到最後,是師父記載的除了噬心蠱,測試是否中蠱的通用的辦法。
取忘川花與中蠱人鮮融合,忘川花融化則中蠱,忘川花無恙則無中。
慕念合上醫書,馬不停蹄的趕到A倉庫,將唯一的一支忘川花折下來。
回到實驗室,慕念拿出玻璃皿,將忘川花放進去後把赫連珩的鮮也倒了進去。
連一分鍾都沒有撐住,忘川花就在慕念的眼皮底下,徹底融化,徹底消失在鮮中。
慕念跌坐在椅子上,全發冷的咬了牙齒。
蠱。
竟然是蠱。
“自然是要不了你們的命,但能讓你們乖乖聽話,這個毒半個月發作一次,必須要特質的解藥才能緩解。”虎頭麵的話撞進慕念的腦海裏。
本來以為,他們是胡說,沒想到……
慕念正坐在椅子上失神,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看到是墨子淵的來電,慕念快速接通:“怎麽了。”
“你……你過來一趟。”墨子淵結結道。
慕念掛掉電話,掉防護服,急匆匆趕往病房。
等進了門,看到已經從床上坐起來的赫連珩時,倏然睜大了眼睛。
“他……他剛才的征突然平穩了下來,然後……就醒了。”墨子淵見了鬼一般,愣愣的看著慕念,喃喃道。
赫連珩見慕念呆呆的看著他,不由扯了扯,蒼白的妖容更顯俊無雙:“你們都什麽反應,我睡了很久麽?”
“何止是久,老子差點以為你他媽醒不了了。”墨子淵嘟囔道。
慕念張了張,但還是把嗓子眼裏的話咽了下去:“你……你覺怎麽樣。”
赫連珩靠在後的枕頭上,試著了手指:“還好,就是沒力氣。”
說著,他眼神深深的看著慕念問:“我中的什麽毒,解了麽?”
慕念抿了抿,訕訕一笑:“怎麽說呢我。”
還沒有查清楚他中的是什麽蠱,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突然醒,更不知道他接下來會遇到什麽,蠱蟲在他裏一日,他就隨時在危險邊緣。
可若是現在將這些告訴他,也隻會增加他的心理負擔吧。
“什麽毒是查出來了,就是……林簌死了,我們要想給你解毒,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墨子淵果斷選擇了瞞。
告訴他,除了讓他心鬱悶沒好,還不如保持樂觀的心態。
“林簌死了?那群人幹的?”赫連珩長眸危險的瞇了瞇。
“不是,他是自殺,但我覺得他一定認識這夥人,而這夥人看似在瞎折騰,其實,都是為了給他送信號,我不相信這夥人的到來和林簌的自殺沒有任何關係。”慕念道。
赫連珩長眸輕垂,陷了深思。
也許這夥人,並不是衝著慕念和桉桉他們去的,而是衝著他去的。
目的,就是為了用慕念和桉桉拿他,讓他親自服下毒藥。
而林簌一死,他的毒除了那夥人無人可解。
他若是想活下去,就必須聽命於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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