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神婆才緩緩問道:“姑娘是否能告知生辰八字。”
慕念沒有瞞,盡數告知。
說來也諷刺,的生辰前麵二十多年過的都是假的。
沈霜一直把撿到的日子當的生日。
而有了赫連倩倩以後,也再也沒有過過生日。
見到爺爺後,慕念才真正知道自己的生辰是什麽時候。
神婆眼神冒著鋒銳的,語氣不由自主的恭敬了許多:“小姐是高門宦家的千金吧。”
慕念角勾笑嗓音溫:“算是吧。”
慕家百年前確實是宦世家,到了爺爺這裏才改從商。
不過說是從商也不完全準確,慕家的路子可不止商業,爺爺的份也不止商人。
神婆手指輕輕掐算著,雙眸輕輕閉上,喃喃道:“小姐年過的淒苦,一生坎坷無數,但好在吉人自有天相,命中有貴人相助,若是能安穩度過今年,日後必定福澤無限,一帆風順。”
這樣的話,其實慕念是不信的。
但凡是個算命的,十個裏麵八個都是一樣的套路。
而且從他們的穿著打扮來看,就能看出們非富即貴。
再者,所講的關於彼岸村的事,大多都是從母親那裏聽來的,自己了解很。
包括知道赫連珩中蠱毒也沒有百分之百的肯定,有一大半賭的分在裏麵。
“婆婆,我隻想問一個問題,您有幾分把握,若是剛才那姑娘留下來會有危險。”慕念問的直接而幹脆。
“一百。”神婆回答的也很幹脆。
“最壞的結果是什麽?”慕念問。
神婆搖搖頭:“不可說,小姐,若是你們執意帶上,便要多多注意,最好讓那個聒噪的先生一直陪在邊,起碼,能保命無憂。”
慕念笑笑,心中了然,起對鞠躬道:“多謝。”
神婆卻住了:“小姐要不要一個姻緣,我這裏算姻緣算的是最準的。”
慕念笑笑:“不用了,姻緣自有天注定。”
神婆還是把簽筒遞到了慕念眼前:“一個吧,說不定能幫小姐撥開雲霧。”
慕念見神婆如此執著,拿起簽筒搖了搖。
咣當,裏麵唯一一紅頭簽子掉在了桌子上。
神婆喜笑開:“果然天生一對。”
慕念微微一愣:“您說什麽?”
“小姐的正緣就在邊,還小姐珍惜。”神婆說完,話鋒一轉道:“有件事,是否能請小姐幫忙?”
“婆婆請說。”
“不要相信趙剛那小子,他沒有辦法帶你們去淵山,也本不知道彼岸村在哪裏,你們若是帶上他們,隻會招惹更多禍事,我那倒黴兒子怕也是時日無多。”
說著,神婆手握住了慕念的手,聲道:“小姐,我知道你說話一定有用,就當你可憐我老婆子,讓我那倒黴兒子再多活些日子吧。”
“婆婆是覺得,您兒子會跟趙剛一起假意帶我們去山上,實則給我們使絆子騙錢?”慕念把話說的很清楚。
神婆眼中帶上了厭惡和鄙夷:“這麽說也行。”
慕念點點頭:“您放心。”
神婆將慕念送出門。
慕念出去時,趙剛他們正跟赫連珩手舞足蹈的說著自己的計劃。
“兄弟,我們開價真的不高,這村裏的人本沒人敢帶你們進山,也就我們幾個膽大的。”
“我們不需要你們帶路。”慕念上前冷聲道。
“什麽?”趙剛有些驚愕的看著慕念:“不是,咱說好的,見了神婆咱們就走,怎麽還帶突然變卦的,我們這行李都準備好了,你說不用就不用了?”
“朱韻,你有點越界了吧。”墨子淵一直都覺得朱韻不對勁,前麵他不知道朱韻哪裏不對勁。
現在終於察覺出來。
這嗓門的小姑娘本不像顧南音帶來的保鏢,像的上司還差不多。
而且顧南音和赫連珩聽到這個話竟然一點都不震驚。
墨子淵看著慕念那雙很是悉的眸子,腦海中冒出來一個大膽的想法。
“墨爺,您來這裏是帶著珩爺進山辦正事的,不是跟這群二流子打打鬧鬧的,你覺得他們這群見錢眼開的混子,有本事帶著你找到彼岸村嗎?”慕念低聲道。
“你他媽說誰見錢眼開,你……啊!!”趙剛話還沒有吼完,慕念就倏然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一腳揣在趙剛上,在趙剛咣當一聲跪在地上時將他的手折在後按在了頭上。
“你們幹什麽!”李瑞兄弟見狀,剛要上前便收到了慕念寒冽的眼神。
“皮子就賺到了這麽多錢,還不知足?非要把命搭上麽?”慕念問。
“是你們求我們帶路的!”李瑞嚷嚷,但見趙剛疼的快暈過去的模樣,始終不敢上前。
“現在不需要了,從現在開始,不要出現在我們麵前,包括你。”慕念說著,抬眸看向東子:“你母親待你不錯,不要辜負。”
“你幾歲的娃娃,憑什麽教育我。”東子橫著眼睛盯著慕念。
慕念鬆開趙剛,扭頭看向赫連珩:“不好意思珩爺,我這人確實有點迷信,神婆說,就這麽一個兒子,趙剛他們死了就死了,但他兒子不能死。”
“剛才也給我們說了不,雖說一半都是廢話,但我們就當行善積德,在這裏我們弄不到什麽報了,直接上山吧。”慕念道。
赫連珩饒有興趣的盯著慕念,約莫五六秒,才寵溺道:“好。”
墨子淵:“???”
顧南音心中咯噔一聲,心中也有了猜測,
趙剛他們正想站起來罵罵咧咧,突然想到早上站在房車周邊,各個兇神惡煞的保鏢,強忍著怒氣道:“兄弟,你這就太不厚道了吧,哪兒能說變卦就變卦。”
赫連珩眼神冷漠道:“沒有危言聳聽,見好就收吧。”
赫連珩原本也沒有對趙剛他們抱有什麽希。
他更沒有想到慕念和顧南音會來,所以找幾個本地人帶著方便點。
看著赫連珩一眾人揚長而去,趙剛怒氣衝衝的看向東子:“是不是你媽給他們說了什麽,不然他們怎麽可能突然變卦!”
東子二話不說就衝進了院子裏,拚命砸著神婆的房門。
趙剛也氣得跺腳:“草,到手的財神就被那個連樣子都沒看見的人搞沒了!”
“肯定是這老太婆說了什麽,我一定要問清楚!”李奎也衝到了門前。
門被敲得咣咣響,但任憑東子他們怎麽開門,神婆都不開門。
“剛子哥,你們等等我一定把門給你敲開問清楚。”東子急得一頭汗。
趙剛攔住了他冷冷道:“行了,你媽你還不了解,鐵了心躲在裏麵,你把外麵的門拆了都沒用,這事你不要參與了,李奎我們走。”
李奎橫了一眼東子急忙跟上:“哥,我們就這樣讓他們走了?”
“他們不是要進山嗎?我們也進山,進了山,他們多人都幹不過我們。”趙剛冷笑道。
“哈哈哈哈還是哥聰明,到時候我們讓他們給多他們就得給多。”
另一邊,車上。
一向話多的墨子淵從上車就一直默不作聲,一句話都沒說。
叮。
赫連珩的手機提示某信有消息。
打開一看正是墨子淵發來的。
“朱韻是不是慕念?”
赫連珩慢慢悠悠的回:看破不說破。
墨子淵:!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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