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希錦很有些興味,就等著看這個人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樣,都可以奉陪的嘛!
于是越發好奇:“那現在呢,你都這麼大了,也要親了吧,難道你還能為他終不嫁,就這麼守著?”
陳宛兒苦笑:“這哪能,便是我愿意,我家里也不愿意的。”
希錦:“其實我倒是有一個好辦法。”
陳宛兒:“哦?姐姐有什麼好辦法?”
希錦便道:“你可以削發為尼啊!”
陳宛兒微怔。
希錦興致給講:“青燈古佛,為那小郎君祈福,既了了你一樁心愿,你家里人也奈何不得,豈不是兩全其?怎麼樣?”
陳宛兒:“……”
眼神便有了難以言喻。
這什麼兩全其!
微咬,便要說話,誰知道這時候,就聽外面門響,之后門開了。
陳宛兒下意識看過去。
旁邊希錦也看過去,見是自家阿疇進來了,便心念一,特意留心觀察著陳宛兒的表,卻見那陳宛兒看到阿疇的那一刻,整個人仿佛是被點了一般,眼神癡癡地著,哀怨又惆悵,竟是看得挪不開眼。
希錦心里一個嘆息,原來家郎君還曾欠下這樣的債!
才多大?
不到八歲吧?
八歲就這麼會撥人家小娘子了,他可真行!
至于阿疇,只以為包廂中只有希錦,突然見了一年輕小娘子,便道:“是我冒昧失禮了。”
說著,便要退出去。
希錦看著那眼的陳宛兒,自然也不讓失,便笑著起,道:“阿郎,我正說要給你介紹呢,這是我新結的妹妹,姓陳,閨名宛兒。”
又給陳宛兒介紹:“這是我的夫婿,他姓——”
頓了頓,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以前阿疇是沒姓名的,當了的贅婿后就跟著一起姓寧了。
現在他當然不能姓寧了,他是天家姓,可那天家姓對尋常老百姓是忌諱。
好在陳宛兒沒細問,略福了福,抿聲道:“宛兒這里有禮了。”
希錦聽著這聲調,便越發覺得有趣了!
陳宛兒剛才和自己說話不是這調門兒啊,如今都變了,變得起來。
也不知道這皇城的小娘子是不是都這樣?
希錦覺得,這陳宛兒小娘子是齊云社的,那必然是有些世面,對于這個小地方來的來說,肯定要向人家好好學習。
比如金銀首飾,比如著布料,比如吃茶花,甚至比如那流行話本子,都應該好好學。
當然也包括現在看到那年輕俊好郎君的言行。
看是怎麼應對,怎麼婉嫵,怎麼眼波流轉的……
自己或許可以學學皇城的高明伎倆呢!
而阿疇看著眼前的陳宛兒,卻是沒什麼表的。
希錦便興致招呼大家坐下。
阿疇淡看了一眼希錦,也就坐下來,又招呼茶樓的茶博士進來,重新梳理過房中各并加以添補。
等茶博士出去后,茶室便安靜下來,安靜得有些尷尬。
在這片安靜中,那陳宛兒也有一些疑,試探著看了一眼阿疇,微微抿著,低聲道:“姐姐,不知道郎君做些什麼營生?”
這也算是一個話,好歹打破了尷尬的寂靜。
希錦正待要說話,阿疇卻已經不咸不淡地道:“沒有營生。”
哦,沒有營生?
陳宛兒不聲地看著阿疇,仙姿玉質的郎君,神疏淡清冷,是正眼都不怎麼看人的樣子。
看上去……不開心?
旁邊希錦見此,也就幫阿疇解釋道:“宛兒你不知道,當姐姐的命苦,自從和他親后,他便不太爭氣。”
說這話的時候,滿意地看著陳宛兒那明明被驚到,卻努力保持鎮定的樣子。
繼續笑著道:“家中柴米油鹽,諸事還不是要靠我嫁妝補,他自己也沒什麼好營生。”
陳宛兒抬起手,輕捂住因為過于驚訝而險些發出的“啊”聲,看向一旁阿疇。
卻見阿疇依然沒什麼表。
也沒惱的樣子。
陳宛兒心中大,不過還是道:“郎君生得玉容天姿,通不凡,這樣的郎君,將來必有大,姐姐倒是不必這麼說吧。”
希錦聽此,眼皮都沒抬,只出纖纖玉指,拈起來一片水晶皂兒,輕嘗了一口。
之后,才慢條斯理地道:“郎君,你覺得我說得對不對啊?”
尾音微微上挑,繚繚繞繞,似的曖昧,但又有幾分威脅的意味。
陳宛兒聽此,越發吃驚,下意識看向一旁那矜貴郎君。
那是金湯玉水養出的天潢貴胄,便是流落在外十幾載,也不曾毫減損那滿的貴氣,可是此時,明明已經回了皇城,卻被這商賈如此糟蹋作踐?
就在驚訝的目中,阿疇卻微頷首:“娘子說得自然是對的,我不學無,又不事經營,惹得娘子不快,倒是常有的。”
說著,他拿了旁邊的香榧,剝開,之后很自然地遞給希錦:“你之前不是還嫌那種水晶皂兒太甜膩,嘗嘗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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