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宛兒聽著,自然失至極。
希錦又道:“不過你放心便是,陳大人若是冤枉的,我相信這世間自有公道。”
當然了,如果不是冤枉的,那就別想了!
爹竟然害阿疇,害阿疇就是害自己,那都恨不得搙死那陳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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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很快水落石出,這件事陳尚書確實不知,是底下那幾個門生自作主張辦下的,不過到底是他的門生,陳尚書還是被連累,沒命之憂,沒牢獄之災,不過卻被貶謫。
就陳尚書這個年紀來說,以后自是再無起復機會。
為了這個,陳宛兒竟然還特意來謝,直接澄清了,說自己什麼都沒說,都是朝廷秉公執法罷了。
不過陳宛兒依然激:“是殿下不曾記恨,我父親落到這個境地,能安穩告老還鄉,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這讓希錦倒是意外,意外至于對陳宛兒竟也多了幾分好。
現在不再鬼迷心竅惦記著什麼七八歲的有郎君,覺思路清晰了,人也變得好看了。
至此,希錦也便把那長命鎖還給。
陳宛兒激不盡,再次跪謝了,就此離開。
希錦看著的背影,倒是難免想多了,以至于這天晚間時候,阿疇回來,希錦和他提起這件事。
阿疇倒是沒太在意:“這原本和也沒關系,都是家的意思。”
希錦歪頭打量著他,卻是若有所思。
阿疇便覺那眼神不對:“嗯?”
希錦好奇起來:“你說……如果當初沒有那些事,你依然是皇太孫,就這麼在皇城中長大,你會是什麼樣?”
阿疇對此,只是淡道:“這個世上并沒如果。”
然而希錦卻來了興致:“如果你依然是皇太孫,那我們本不會認識啊,你到了十幾歲估計邊就有伺候的,可能還會相看各家小娘子,這個陳宛兒,難保不是你的皇太孫妃!”
覺得按照七八歲時的種種來說,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那自己呢?
希錦想著,如果沒阿疇,自己會嫁誰,是嫁霍二郎,還是說會嫁別人?
嫁一個商賈子,還是讀書人?
胡思想著,便喃喃地道:“若那樣,還不知道我這一生有沒有機會過來皇城,見識這天街的繁華,并這世間有的富貴。”
一時竟覺有些恍惚,人生如夢,哪里稍微有些不同,只怕便跌另一場夢中。
這時候,手上到些許涼意,卻是阿疇握住了的手。
抬起眼看,阿疇正著。
兩個人就這麼四目相對。
阿疇看著的眼睛,道:“不要去想這些有的沒的。”
希錦:“我只是假設而已。”
阿疇語氣堅定:“沒有假設。”
他握著的手,淡淡地道:“況且就算那樣,我相信我也會遇到你。”
如果遇到了,他還是能一眼喜歡上。
無論是不是已為人婦,都會喜歡。
希錦便道:“罷了,不去想了,就是隨便說說而已。”
嘆了一聲,拋開了這心思,卻是說起來:“對了,眼看浴蘭令節到了,到時候怎麼過?是不是又要去宮里?”
現在算是明白了,這宮里頭重禮儀,各樣節氣都要設宴,都要拜拜拜的。
就冷眼旁觀,那莫妃代皇后之職,那本就是一個大管家,一會兒主持這個,一會兒辦那個的,天天都是各樣典慶,日日都是各樣際。
縱然是坐在那里人拜的,可今日見了誰,誰家寶眷,誰家有幾個兒,有時候還是要心的,不然慢待了哪個,憑空生出許多猜測來。
可真心累呢。
阿疇道:“按照規矩,這浴蘭令節時,我們只需要進宮配著用個午膳就是了,我想著,你家中幾個兄長都在,到時候干脆邀請過來,大家一起聚聚?”
希錦:“那敢好!”
自家兄弟面前倒是能隨意許多,不用太端著。
阿疇道:“好,那我讓王詹事草擬拜帖,你吩咐下去,看著辦吧。”
希錦:“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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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個節慶,希錦也想著好好過。
最近發生的種種,總讓提著心,不太舒坦,希好好過節,以此沖淡一些那種不愉快。
不過在下請帖的時候,也略猶豫了下。
其實不太喜歡希鈺,平時也就罷了,現在多事之秋,不太愿意讓希鈺來攪和,但希鈺是自己堂妹,自己請幾個堂兄卻不請這堂妹,到底說不過去。
況且堂妹現在和那狀元郎王明智訂了親,很快就要過門的,若是不請希鈺,王明智那里難免多想,讓希鈺面上也過不去。
最后不得請了。
這麼擬定請帖的時候,希錦突然想起那霍二郎,便有些猶豫。
想請,但得看阿疇的意思。
阿疇那小心眼啊。
于是晚間時候,故意和阿疇提起來,說這說那的,又問他都該請哪個。
阿疇抬眼看了很長一眼。
裝無辜:“嗯?”
阿疇:“這件事既然給你辦,你隨意就是,倒是不必有什麼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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