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岫一個激靈,他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眼中帶著驚懼驟然回眸,就見沈鶴亭一玄袍,負手而立站在不遠,以一種睥睨之姿看著他,四周全都是侍衛。
他瞳孔一陣劇烈的震,“長寧侯,你怎麼會在這里?”
驀地他想到什麼,眼神淬了毒一般朝小桃看去,“是你,故意將我引到這里來的。”
小桃滿臉無辜,眨了眨眼,“話也不能這麼說,方才先生鉆狗的時候,可是鉆的很開心,怎麼這會倒怪起我來。”
褚岫臉鐵青,“若我猜得不錯,幽蘭也是長寧侯的人,四皇子的毒是下毒,今日亦是故意發四皇子的毒,你們這兩個賤人好歹毒的心腸。”
若不是四皇子突然毒發,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他又怎會輕易上了小桃的當,屁顛屁顛的跟著自投羅網。
小桃對著他盈盈一福,然后由衷夸贊道:“先生英明!”
這簡直是殺人誅心!
褚岫中氣劇烈的翻騰起來,賤人,賤人,他若是真英明,又豈會上了們的當,他瘋了一樣朝小桃撲了過去,“我要殺了你這個賤人。”
小桃慢悠悠抬起,一腳將他踢飛。
砰的一聲!
他正好摔在沈鶴亭面前。
因著摔得太狠,他角溢出一殷紅的跡。
蕭戰一抬手,幾個侍衛立刻上前將他拿下,怕他上攜帶著蠱蟲,幾個人將他綁粽子扔在地上。
“侯爺究竟想要怎樣?”褚岫艱難的抬起頭,“你的毒是四皇子沈追下的,我只是聽命行事罷了,有本事你去找他們呀!”
他將自己摘得干干凈凈的。
沈鶴亭俯視著他,“褚先生不必太過張,今晚冒昧將先生請來,只是想問先生幾個問題罷了。”
“如今我已落在侯爺手里,侯爺想問什麼盡管問,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褚岫一臉冷笑,說的好聽,眼下這種況,他能拒絕嗎?
不過落在沈鶴亭手里也好,他得罪了四皇子,追兵遲早會追上來,左右是個死,倒不如大膽一搏,索投靠長寧侯,暫時尋求他的庇護,說不定還保住這條命。
“你可是真正的鬼醫傳人?”倘若他有照影的解藥,何至于落在今日這個地步,所以對于他的份,沈鶴亭始終心存疑慮。
褚岫既然存了投靠沈鶴亭的心思,便也不再遮掩,他果斷的搖了搖頭,“我倒是想,只是沒有這個福分,因緣際會祖上偶然得了照影的煉制方法,可惜到我這輩已然失傳,我靠著祖上煉制的照影,與暫時制毒的法子,這才僥幸得了四皇子的重用。”
蕭戰冷冷掃了他一眼,“原來你只是個冒牌貨呀!”
褚岫回瞪了他一眼,冒牌貨又怎麼了,之前他過的有多風,就連四皇子都對他畢恭畢敬,若不是他不小心翻了車,這家伙連給他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對于他這個答案,沈鶴亭并不意外,比起這個他更想知道的是,“此前京都接二連三出現蠱毒,那些蠱可是你養的?”
“侯爺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我若是能養出那樣厲害的蠱蟲,即便知道我騙了他,四皇子也不敢對我下狠手,可你瞧他今晚是怎麼對我的。”褚岫一臉自嘲,若真是他養的就好了。
沈鶴亭也想過這個問題,之前他確實懷疑那些蠱蟲是褚岫養的,可看四皇子對他的態度,只怕另有其人,“你跟在四皇子邊數年,可知道那些蠱蟲都是誰養的?”
褚岫搖頭,“老實說不侯爺好奇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只是四皇子將那人護的,我從未聽他提過只言片語,這些年我也暗中查過,可惜一無所獲,但我猜測那人定在宮里。“
沈鶴亭沉聲問道:“你可有什麼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