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霍尋這句話,大長公主就知道,他知道了。
綰綰才是鬼醫傳人!
霍尋知道了,那也就是說,宮里那位也知道了。
如此也好,省得再費心試探了。
霍尋以為會害怕,怎料大長公主勾一笑,眼中醞釀著駭人的風暴,猶如暴風雨來臨一般,得人不過氣來,緩緩出手來,“拿匕首來!”
影七立刻遞上一把寒凜冽的匕首。
大長公主垂眸看了一眼手里的匕首,拖著長長的擺,一步一步朝霍尋走去。
霍尋眼中滿是驚恐,“殿下難道不怕嗎?只要屬下一死,這個就會泄出去,到時候重華郡主將永無寧日,就是殿下也護不住,求殿下留屬下一條賤命,因為唯有屬下活著,郡主方能安然無恙。”
大長公主冷笑出聲,“你,不是早就泄出去了嗎?難道你的好主子不知道嗎?”
霍尋眼底閃過一震驚,難道大長公主什麼都知道了。
“殿下當真一點都不顧及郡主了嗎?”事到如今這已是他唯一的籌碼,所以霍尋反復提及蘇蒹葭,他知道蘇蒹葭是大長公主唯一的肋。
可惜,他一點都不了解大長公主!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本公主自會護好綰綰,絕不讓到半分傷害。”說著緩緩俯下去,抬手帶出一道寒,眼都不眨直接割斷霍尋的嚨。
鮮噴濺而出,有幾滴落在的手背上,面不改緩緩起,不手,并不代表不會殺人。
只是懶得手而已。
但霍尋,必須親自手,誰他及的逆鱗了呢!
“把他的臉剝下來,記住一定要完整無缺。”因為有用,大長公主把匕首遞給影七,拿起帕子云淡風輕去手上的跡。
生在皇族,早在孩時,便見過了。
剝皮這活,影七相當拿手,他接過匕首,練的剝下霍尋的臉皮,然后放進一個冒著寒氣的玉匣子里。
都不用大長公主開口,影七便笑著說道:“請殿下放心,屬下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霍尋這張臉皮的用可大了去。
影七一揮手,便有人將霍尋的尸拖下去,順便清理的干干凈凈,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他已經人將霍尋住的院子搜了個底朝天,可惜并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大長公主早就料到,若霍尋是個無用之人,也不會藏到今天,所以一點也不意外。
況且已經知道,霍尋背后的主子是誰,其他的無關要。
原本大長公主并沒有手,沈鶴亭出手算計四皇子的事,但現在不得不手,寫了封信,人立刻給沈鶴亭送去。
如今宮中況不明,四皇子還不能死。
二房在給賀氏治喪,弄得糟糟的,沈鶴亭還沒有睡,收到大長公主的消息后,他立刻改變了計劃。
那邊,晏行已經回到別院。
“大人,你可算回來了,屬下還以為……”你去當采花賊,被人給捉了呢!他一回來,晏九立刻迎了上去,他一副熱淚盈眶的模樣,仔細打量著晏行,然后咦了一聲,“大人你怎麼了傷了?還傷的這麼重。”
莫不是他猜對了……
晏行掃了他一眼,“收起你那副表,我還死不了。”
他也不舍得死!
“哦!”晏九從善如流換了一副表,拱手說道:“許是擔憂大人,一大早老夫人就來了。”
晏行沉默不語,母親哪里是擔心他,是想的兒媳,想的寶貝孫,想的都快瘋了。
果然,都不等他去給晏老夫人請安,晏老夫人得知他回來之后,便急匆匆尋了過來,一來立刻遣退了其他人。
等只剩下他們母子二人之后,一臉興迫不及待問道:“怎麼樣事了沒有,大長公主有沒有說讓你什麼時候府?”
自然也瞧出來晏行了傷,但只要死不了,其他的都是小事。
晏行的份擺在這里,且大長公主又是個極有分寸的人,雖不知他們兩個人是怎麼生下蒹葭的,瞧著全都不知的模樣,但大長公主絕不會輕易殺了他。
所以一點都不擔心,再說那小子又不是沒張,知道他是蒹葭的父親,大長公主就更不會殺了他。
唯一擔心的是,大長公主瞧不上他。
這就很難辦!
晏行臉一黑,他也想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明正大的登堂室!
貌
似,有點難……
一看他這副垂頭喪氣的模樣,晏老夫人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心里埋怨,自己怎麼會生出一個這麼沒用的兒子來,上問道:“那殿下可知曉,你便是蒹葭的生父?”
他若是連這件事也搞不定,干脆把起來算了。
反正有沒有這張都一樣。
晏行點頭。
晏老夫人當即笑了起來,笑瞇瞇問道:“那殿下知道后是怎麼說的?”
晏行沉默片刻,嗓音低沉含著無限悲涼,“殿下說不喜歡一切雄。”
“哦!”晏老夫人眼神一亮,這麼說沒戲的只是這小子,還有戲!!
不錯,不錯的很……
晏行一看就知道打的什麼主意,“母親,你也不想兒子就這麼獨孤終吧!我已經在殿下面前保證過,沒有得到的允許之前,你與我絕不會擅自出現在綰綰面前的。”
晏老夫人大驚,這麼說以后都見不到兒媳與乖孫了!
那他去這一趟的意義何在?把事變得越來越糟糕嗎?
他還不如不去。
十分幽怨瞥了晏行一眼,這人啊年紀大了之后,也就沒有可言了,換這小子也一樣。
不怪大長公主看不上他。
是他的問題,這說明大長公主的眼神很好。
“行吧!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我絕不會給你添的。”這點分寸老夫人還是有的,晏家人一諾千金,自然不會讓他在大長公主面前失信。
這點晏行很放心,母親是個極有分寸之人,還有些利害他現在沒有辦法對母親說,但他心中清楚,眼下即便殿下同意,也不是認回綰綰的好時機。
沈鶴亭便是前車之鑒。
兀的他眸一暗,除非解決一切后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