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隔壁的狗啦~”傅妙雪想起小時候的事，也樂嗬嗬的，“那個時候，我家隔壁有一條狗，總在我家門口小便，罵了好多次都不改，臭死人啦！”

杜來聽了調侃道“這是在占地盤，算主人教也沒用，你們應該也養一條狗，把地盤占回來，隔壁的狗不敢小便了。www.xymjc.com”

傅妙雪大笑“我家保姆也是這麼說的！後來我家養了一條特別大的狗！有那麼——大！”

用手劃了一下，說“我能當馬騎！”

杜來笑著問“那後來呢？你家隔壁的狗，還小便嗎？”

傅妙雪愣了下，隨後沉默下來，過了一會兒，淡淡回道“不知道，後來他們都死了，狗也沒了，我被爺爺接到了新加坡……”

杜來微怔，想起傅家那些傳聞——傅妙雪的父母，是被傅利生的仇人淩至死。

父母落得如此下場，家裡的保姆和傭人，隻怕都沒留活口。

“哎，為什麼聊起我的事了？”傅妙雪反應過來，問杜來，“剛才聊到哪兒了？……噢！梁君子！梁君子是什麼意思？”

提了的傷心事，杜來也不介意自我揭短，回道“梁君子是用來喻小的。”

“小？”傅妙雪瞪大眼睛，驚的看著他，“你都會些什麼？”

“什麼都~”杜來懶懶說道，“錢包，手機，車……如果有同夥合作，能的東西更多了。”

“那你怎麼學的？”傅妙雪好不已，“教教我？”

杜來失笑“你怎麼什麼都想學？你一個大小姐，不缺吃不缺穿，學人東西乾嘛？”

“好玩嘛~”傅妙雪回道。

“學東西可不好玩。”杜來想起往事，低低嘆了口氣，“我從7歲開始學，學了三年纔算出師，出師之前每天做功課，師傅會擺一個大香爐，裡麵滿點燃的香，裡麵還會許多針，要在不燙到自己的前提下把針拿出來……還有炭火裡拿蛋，練速度，練巧勁，誰練得好，誰能當師哥師姐。”

“還有師哥師姐？”傅妙雪到愈發驚了，“你們這是一個小組織啊！好厲害！組織裡人多不多？你在裡麵算厲害的嗎？”

“你倒是把我問住了……”杜來仔細回憶了下，“人數最多的時候，師傅差不多收養了二十七八個孩子吧，都是路撿回來的流浪兒。”

傅妙雪慨“你們有這麼多人，乾嘛還當小啊！直接搶多省事！”

“也不是全都能當小……”杜來收斂了笑容，慢慢說道，“師傅說，學這門手藝也要看老天爺賞不賞這口飯，如果練一個月不能門，會被打斷手腳，或者燙瞎眼睛，拉去街當乞丐。師傅不養吃白飯的人。”

傅妙雪聽得心裡打了個寒，覺得杜來的手很漂亮，無法想象他被打斷手腳，扔到街乞討的模樣。

“你師傅可真壞，我爺爺還壞。”問他，“你跑去郵學魔，是不是因為不了他了？”

杜來沉默了很久很久……

因為這個問題，回答起來有些諷刺。

“我會去郵找工作，是因為他死了……”杜來閉眼睛，平靜的說道，“以前恨他恨得要死，可是他死了之後，沒人護著我們，我們卻以前過得更艱難。”

杜來不想說自己的事了。

他覺得臟。

白薇沈墨

白薇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