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外頭有什麼傳聞?」
金贊禮臉一變,這話出口,金絕天也立刻嚴肅幾分,果斷搖頭,「皇上多慮,並無。」
「沒有就好!」
金贊禮鬆了口氣,若是外頭有這樣的傳聞,那就有問題了,也難怪他多想,金絕天突然這樣問,的確不同尋常。
「朕無礙,可能是最近真的疲累了些,事多你也知道,行了,朕會好好讓太醫瞧瞧,天親王放心,最近天親王也累了,等事忙完,好生歇一陣子,考慮考慮你的終生大事,世親王妃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你總不能讓太心吧。」
聊完正事,金贊禮忍不住說了說家事,他們雖是君臣,但嚴格說來也是一家人。
「是!臣知道了。」
事都說完了,金絕天打算起去忙,剛要行禮告退,就見著金贊禮子一晃,險些從椅子上跌下來,還好右手及時反應過來撐住了扶手,金絕天也是一個健步上前,不顧規矩扶住了對方。
「皇上怎麼了?」
金贊禮只覺得一陣目眩,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搖頭迷茫道:「剛才突然有些暈眩,子一下就了,一點力氣都沒有,這會兒又沒事了,可能是沒用膳,沒事。」
說著沒事,心裏也難免有一慌,之前他一直沒想著自己能有什麼問題,可是經剛才金絕天這麼一說,他自己都有些把不準了。
「皇上,不可小視,聖安康重要。」
「朕明白…」
看來皇上是聽進去了,金絕天也不再多言,若是再聽不進去,他這個當臣子的也沒辦法,但是越是這樣,他心裏越是不安。
金絕天離開皇宮之後,金贊禮臉一變,整個人都不好了。
立刻召了人,讓從宮外帶一個醫高明的郎中進宮,此事就連呼也都不知道。
為皇帝,怎麼可能真的不關心自己的狀況,尤其是在有人提醒的況下。
「王爺,皇上可同意了?」
青歲一直在等金絕天的話行事,皇上若是點頭了,他就可以徹查瑤妃的寢宮了。
「嗯,放手去查吧,另外,那個太醫的事,你重點查一下。」
「是!王爺,你臉不太好,可是皇上說了什麼……?」
金絕天搖頭,一幅不多說的樣子,青歲便也不再多問了,既然皇上已經應了,那他就能放手去辦了。
「盯著黎建樹。」
走之間,金絕天又吩咐了一句。
青歲微微一愣點了點頭。
如黎瑤芯想的一樣,黎大夫人聽得赫凌風的消息,整個人都繃了。
人出城了知道,也猜測到,兒可能會滅口,可是現在又聽說人被救了,怎麼能不急?
「還沒散朝嗎?老爺還沒回來?」
現在既不敢輕易進宮,又不知該怎麼辦的黎夫人,只能想到唯一的支柱了,的夫君,這時候也不能再瞞著了,不管夫君如何說怪,事已經了定局,現在是要想著怎麼解決怎麼辦。
不敢妄,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只能一遍遍詢問下人老爺回來沒。
下人也是詫異,以往老爺上朝夫人也沒見這麼著急等著回來,這是有啥事啊?
「夫人,老爺回來了!」
人是等回來了,但是臉特別難看。
黎大夫人看著丈夫的臉,將下人都揮退了,言又止,想說又不敢說。
「夫人這是有話要說?倒是說啊!」
一聽這口氣,黎大夫人就醒悟過來了,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夫君…都知道了?」多年夫妻,還是有點心心相通的。
「知道什麼?我該知道什麼?」
「老爺!!」
黎大夫人張兮兮的低聲喊了一句,也不知道夫君知道多,但猜測他肯定知道一些。
「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什麼人落到了天親王手裏,到底幹什麼了,讓人冒險在這時候給我遞消息,讓我看著你!」
「看著我…」
「你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到底做讓你做什麼了?什麼人落在天親王手裏了?」
黎大夫人面對自家夫君的一問接一問,心虛不已,都這時候了,也不敢不回了。
「是我娘家的侄子…赫凌風,我上次進宮,娘娘讓人頭頭給我送了消息,讓我給他帶了幾句話,要他進宮一趟。」
「赫凌風?進宮?他一個外男怎麼進宮?的?」
「是…」
黎建樹頓時一臉鐵青,咬牙又問了幾句,心裏瞬間有數了,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雖然不知道,但知道見不得,現在人落在天親王手裏,所以他那個兒才會這等況下冒險讓人給他遞送消息,讓他看著夫人別出岔子。
「完了!你糊塗啊!怎麼能答應這種要求?你可知道你做了什麼事?你糊塗啊,完了,黎家完了!」
黎建樹一臉頹坐在椅子上,一冷汗,臉也難看到了極點。
「夫君,娘娘一定有法子的。」
「法子?若是有法子,能找上爹我?那麼本事,背著我做了這麼多事啊…自己不知天高地厚也就罷了,這是要把黎家都坑害了啊,夫人啊,你怎麼這麼糊塗啊,怎能答應幫這種慢,你想想,若是沒什麼事,為何要讓赫凌風進宮,若是沒什麼事,怎麼會要殺人滅口,現在人落到了天親王手裏,那天親王是什麼人啊?正是膽大包天什麼都敢做啊,你趕說說,除了這件事,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黎建樹此刻無法形容自己的心,他已經不知道要怎麼去面對了,這件事,黎家已經逃不了關係了,他這夫人正是糊塗至極啊。
「老爺,再怎麼說也是咱們兒,怎麼也不可能分開的,都走到這份上了,若是咱們不幫,有個不妥,咱們就能得了關係嗎?老爺,事已至此,咱們也只能孤注一擲了,老爺,這也是兒第一次找我這個娘幫忙,您說說,這事該怎麼辦啊?」
「這麼辦?能怎麼辦?人要是真的落在天親王手裏,那就是死路一條,只盼著赫凌風能是個明白的,他一旦開口,可就不是他這一條命,是黎赫兩家都跟著完蛋,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
黎建樹上這麼說著,心裏卻在想著,還有沒有一線生機,可是這一線生機很快就破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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